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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出了一番新境界,苦出了一個新高度。躺下便面朝著牆壁偷偷抹眼淚,恨不得使勁兒捶幾下床將那苦澀發洩出來。
淚珠子絕對是被苦出來的!
哭著哭著身後一暖,妥妥地被他收進懷裡緊緊摟著,“這是罰你今日說我壞了你兩樁大好姻緣。”
她的確不知死活,竟拿那兩個不入流的貨色與他堂堂小侯爺相提並論。連嶽一早就告誡過她,與他作對果然是沒有好果子吃,也沒有好藥湯喝。著實後悔了!
可沈畫更擔心的是,若被他知道她竟與老相好在一處住了半年,更與燕謹“卿卿我我”,指不定這藥湯會不知不覺中被換成□□。
因此下定決心,這事到死也不能讓他知道。當然是可以的話!
小心翼翼一根一根地撥開他指頭,試圖往裡面挪。沈畫生氣了。
“做什麼?”他冷冰冰問。
沈畫遂又將惱火拋到一邊,提心吊膽答曰:“熱。”
他一向愛以冷做藉口,她就不能回敬他一下麼?
“熱才好。出汗正好排毒。”說著他的手收得更緊。
沈畫頓時哭笑不得,若問他,她真需要排毒麼?他定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指不定還說她不學無術,竟然敢質疑他。明日搞不好又是一碗要命的苦水。
罷了。抱著便抱著吧!橫豎她豁出去了。
靜下心,將將將睡意找了些許回來,卻聽柴駿在身後似有似無道:“那麼多具屍體掩埋在一處,你們怎麼想的?”
這句話好似漆黑夜裡劃破長空的一道閃電,閃了好久才閃出一陣電閃雷鳴,生生將沈畫的睡意雷得無影無蹤。
“告訴他。想法子儘快清除嚴氏中心懷不軌之人。他既然將我夫人雙手奉還,我會答謝他一個乾乾淨淨的天下。”
聽著這不徐不緩的說話聲,沈畫終於轉過身去埋怨:“你吵得我睡不著了。”
他看著她,輕輕抿動薄唇,鳳眸中含著淺淺淡淡的笑意,“捨得轉過來了?”
嗯嗯,“我想睡覺。”
他眉角輕挑,“不苦了?”
“誰說的?”
苦著呢!
只不過這句再說不出口,被他活生生悶在肚子裡。唇上傳來他肆無忌憚的親吻,彷彿是在用那條舌頭替她舒緩嘴裡的苦澀。竟真的淡了。
摟著一直未曾鬆開的手又緊上幾分,好似欲將她融為一體。
親過她的唇,再到她的臉,從前他熟悉的一切都被他親了個遍。
可親著親著,他滾燙髮熱的身軀卻開始有些微顫。
“終於肯相信我了麼?”他問。
沉沉的聲音就好像被什麼堵住一般哽塞著。他感覺自己有點兒失敗。
心窩上猶如被人捅了一刀,沈畫陪他痛著,“信了。”
柴駿深深吸了口氣,重新將人緊緊摟進懷裡,不讓她看見他的臉,“睡吧。在你身子好起來之前……都可以安心睡覺。”
沈畫猶豫一瞬,還是忍不住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他又長長吸了口氣,呼了好一陣子才完全撥出來,收了收手上的力度,將她的頭埋進他胸膛,方安靜下來。
沈畫從未覺得任何一個人的懷抱如此舒適。靠著靠著便睡了過去,靠著靠著便一覺睡到聽見有人小聲在門外說話。
“姑爺,要不要奴婢叫醒小姐,陪您一道去請安?”
“讓她睡會兒。”柴駿淡淡應著小翠。
聽見廊下腳步聲走遠,沈畫翻了個身,繼續心安理得地一覺睡到自然醒。她很累,這一年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心神。
起床時小翠已在房裡候著,伺候過梳洗,沈畫方才問她:“他回來了麼?”
“他?”小翠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恍然大悟,“姑爺麼?他去陪柴家老爺用過早膳,教五殿下唸了會兒書便回了院子,這會兒在書房裡待著呢!小姐,原來您一早醒了?怎麼也不陪他去向柴家老爺請安!”
嘿!這丫頭在柴府住了半年,這是要翻天?竟敢教訓起她來了!
可憐沈畫裝著糊塗,居然罵不出聲。
狠狠白了她一眼,隨手拿起一個饅頭,就溜到書房外面去一邊吃早飯,一邊偷看。
柴駿在那晚書案後面的椅子上支頤凝坐,手裡不知捧了本什麼冊子,眉頭緊蹙。那俏生生的專注模樣,極養眼睛,正好可以就著下早飯。
翻書時,他眉睫一抬,許是見到門邊投進去的影子,淡淡開口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