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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真真要找回從前的那份自然的確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服自己的事。何況她還做錯了事,很是心虛。
“那就慢慢習慣。從前你可不是這樣。”他微微將頭一偏。
小心肝頓時一陣猛跳,臉有些熱,不等沈畫問從前應該是怎樣,身子一輕已被他抱了起來。
沈畫緊張上來,“那個……我……我還沒好呢!這可是你說的。”
柴駿板著臉一聲不出,直接將她抱到床上放好,冷冰冰一眼,捉住右手放平,再次仔仔細細切脈,“受傷後為何不盡快請大夫?照顧你的人都做什麼吃的?”
說到後面他竟怒了,最後那句幾乎是低吼出來。
我去!連這都能把出來?
“我……我當時身不由己。”有的事,沈畫尚不知如何開口,若被他知道,她這半年均與燕謹呆在一起,會不會立刻想要他二人的命?
把完脈,柴駿一言不發走到茶桌旁,攤開宣紙,認真寫了一副藥方。燭光下,那修長瘦美的身形依舊那麼好看得很自然,彷彿她從未離開半年,心境又回到了那晚。不同的是,病人換成了沈畫而已。
柴駿拿著藥方開門叫來更闌,命他即刻照著方子去府醫那兒撿藥,熬好端來。
交代完這事,他方才掩上房門,沒下門栓,重新回到床前坐下。
屋裡點了一盞油燈和幾支蠟燭,因此他的表情清晰可見,就好似故意要沈畫看清一般。握起她的手,他極嚴肅,又極認真道:“對!我柴家的確因你祖父之死與皇上有仇怨,但解決的方法不是謀朝篡位。師公當年含冤屈死獄中,我們必須還他一個公道,但他也囑咐過父親不可因尋仇危害大燕社稷,累及黎民百姓。所以這麼多年,我們才要低調行事。當年嚴氏某些人是幫兇,且之後加害過我母親,這筆賬,無論如何都要清算,嚴氏是顆毒瘤,即使沒有這些恩怨也必須清除。至於皇上,他也算得到了懲罰,沒有什麼比眾叛親離更孤獨。你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小五,若我真有謀逆之心,還會這麼真心教他本事麼?我一直以為你明白。還有,安寧說我父親承諾一事,由始至終都是個謊言。你不覺得這事荒謬至極麼?姑母已懲戒過她,相信你已親眼見到結果,可她口口聲聲說與你失蹤無關。我也是聽小翠說起,才知道她竟然……”
沈畫實在不明白他為何還要解釋,愣愣看著他,問:“所以她……她那件事,是你告訴貴妃娘娘的?”
小翠可沒這能耐向深居宮中的貴妃告狀。
“嗯。以絕後患。往後有事直接問我,若我不在,等我回來。”
看著他一臉認真,沈畫不知該說什麼,心中愧疚,卻說不出來,唯有問:“我可以睡覺了麼?”
柴駿蹙眉,一瞬失望,“睡吧!藥好了叫你。”
小心翼翼躺下後,沈畫故意拿背對著他,暗暗吸了口氣,眼圈澀澀發脹。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也變得這般好哭?
可她明白,他說的都是真的,但他不明白,這半年都發生過什麼,她都經歷過什麼。說出來……
燕謹該怎麼辦?
屋子裡靜悄悄的,柴駿未曾起身,也絲毫沒有睡下的意思。
沈畫睜眼看著牆上投下的那抹人影發呆,好想伸手摸上一摸。
他似乎只是坐著,維持著她睡下前看她的姿勢,一動不動。
好一陣子沈畫才將眼閉上,調整好呼吸,一抹睡意襲來,沒一會兒便真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三十七天。O(∩_∩)O
☆、079
這半年,沈畫漸漸習慣夜裡睡得並不那麼沉,許是身子的確不好,影響睡眠,又許是始終不太放心身邊的人。活得非常謹慎小心。因此更闌送藥過來時,便已被敲門聲驚醒。
聽見柴駿起身走到門邊,取來湯藥後,又折了回來。
沈畫翻過身子蹭起,睜開眼將他看著,他也正好瞧見,一聲不出坐回床邊。
本欲伸手去接,他卻端著碗讓了一讓,“燙!我端著餵你。”
燭火下,他好看的眉眼柔和異常,舉動更是體貼,帶著他獨有的溫柔。
心中一股溫溫熱熱的暖流淌過,沈畫故意皺起眉頭問:“苦不苦的?”
柴駿幾不可見一笑,“你說呢?”
呃!這個問題實難回答,見他已舀起一勺吹涼遞到嘴邊,沈畫十分領情地一口喝下。差點兒沒被這勺湯藥苦到哭出來,好不容易嚥下去,頓時火了上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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