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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晚之後還得想法子讓沈卿消氣,給他一個交代,才能穩住忠臣的心。至於這個壞她好事的女兒,給韓氏一個面子,任她自生自滅好了。
因此坐下後,燕帝又看了看沈畫,皺著眉頭問柴駿:“豐城侯,寧陽君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柴駿起身態度恭敬,“回陛下,此事臣也束手無策,已盡力了,唯有指望她慢慢記起。小畫甚至……連岳父大人都不記得。”
這事燕帝也曾聽沈卿提及,單從沈卿惆悵擔憂的模樣就能看出,柴駿此時說的話句句屬實。但這事不能一直這樣拖下去,她是唯一一個能讓柴駿真心對待且不設防的女子,“這樣。明日朕命太醫院正親自過府看看寧陽君的病情,該調理便調理,該治趕緊治。朕得讓沈卿安心。”
這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若連沈成業都背叛他,柴氏這個大患恐怕就再難除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3000。第四十五天。O(∩_∩)O
☆、087
柴駿謝恩後,燕帝看了一眼一直跪在下方的韓真,狠狠罵了他幾句,方才命人開席。
其間柴貴妃趁著燕帝面色稍稍緩和,向他請了教女不嚴的罪。
燕帝念及眼下尚需柴氏輔佐,好似完全沒當回事,還寬慰了貴妃幾句。
用膳時,燕帝又暗中觀察了沈畫幾眼,發現她竟然與柴家那心智不全的三兒子打得火熱,索性的是她與柴駿之間似乎並沒有間隙,一副恩愛和睦的樣子。柴駿幾次替她夾菜,她都高高興興地吃進了嘴裡。
這些年,他不是沒派人去接近過這兩父子,柴西詞當年可是那人最得意,也最器重的學生。怎會在那人出事之後泰然處之?他既要用他,也必須防他,好在這些年柴西詞進退得當,從不明裡暗裡涉及兵權。
但當嚴氏銅礦一案擺在他書案上時,他便對眼前這位同窗首輔起了疑心。柴駿此後更是不避嫌地親自向他手中最忠誠的左都督求親。燕帝不得不懷疑柴家這麼多年韜光養晦是在籌謀為那人復仇。即使不是,他也必須求得安心。而柴家,他最忌憚的人卻並非柴西詞,而是眼前這個從容淡定地太不像話的未來繼承人。
因此這頓飯,燕帝不停地在觀察柴家所有的人。偏偏一家子全是父慈子孝,其樂融融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一絲破綻。但越是這樣,他越擔心。
以至於酒席散後,不知不覺便到了淑妃宮裡。
淑妃正帶著她那許久不見的小兒子在宮中玩耍。屏退所有人,他將自己最小的兒子招到身前問:“圖兒,這半年你在柴府住得可還習慣?”
燕圖眨巴著純然的小眼睛回說:“習慣。先生待兒臣很好。只是小畫姐姐什麼都不記得了。先生每日除了陪兒臣習字唸書,多數時候都與小畫姐姐呆在一起。就巴望著小畫姐姐早些記起他來。可惜小畫姐姐連兒臣都給忘了。父皇,您能不能派個人去幫幫先生?他實在很可憐。”
稚子不會說謊,尤其燕帝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心性,他雖生在宮中,卻單純善良。看來沈畫是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了。原本以為她是與自己那不成器的太子私情未了,因此二人相約逃離京城。
可這丫頭回來了。太子又去了哪兒?三兒子又身在何方?
燕帝看著眼前最小的兒子,目光漸漸有些幽深。
……
出宮路上,沈畫懶洋洋、像只貓似的趴在柴駿腿上,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紫檀馨香。
此時只剩下他倆獨處,就連小翠也自覺地去陪車伕趕馬車了。車廂裡靜悄悄的,十分舒適。
“對不起。”
柴駿幾不可聞一聲輕笑,“何出此言?”
睿智如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為什麼道歉?今日她差點兒逼瘋燕婷,還利用了三弟的純真。原本以為他毫不知情,直到聽見燕婷的侍婢那番話,她才明白他一早便知,不僅沒有阻止,還再次縱容了她的任意妄為。
沉默良久,沈畫又聽見一聲輕笑,那沉沉的聲音在她耳旁猶如呢喃,“傻瓜。你永遠都是對的,即使錯了,我陪你錯下去。”
其實他比她更想撕碎傷害她的人,唯有燕婷,他無法替她做到。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他才對。那是姑母唯一的女兒,姑母為柴家犧牲太多,太大。他不忍心眼睜睜看著姑母失去唯一相依為命的女兒,所以他只能委屈自己最愛的人。但她若不能原諒,他會當什麼都不知道。
沈畫什麼也不想說,只是覺得好累,好想這一切能快些過去,甚至希望燕帝今晚便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