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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都拜秦洛所賜。
李文修面色變了幾變,他就知道他和秦洛八字不合,只要見到他,就沒好事,可此刻,也知道自己再堅持下去也是徒勞,對面那兩個馬匹精見秦將軍打了勝仗,就各種順著他的心意。
只有他,清高自傲,不願意與莽夫為伍!
想著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有多憋屈,他的心裡頭就不好受。
不過嘛——誰敢讓他不好受,他就鬧的大家都不好受,看誰怕誰?
李文修在心中拿定了主意,面色就稍微緩了緩,一拂袖,冷哼了一聲,“江大人可真是會說笑,我又不懂查案這些,怎麼審?況且這案件也沒法審!還是快些回京吧,我瞧著這裡就是晦氣,再待下去,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話落不看眾人,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江沅兮對著秦洛拱拱手,略帶歉意道:“李大人就是這樣的人品,他其實沒什麼壞心眼,還請將軍莫要往心裡頭去。”
“江大人客氣了。”秦洛淡淡的回覆了一句,態度不冷不熱。
江沅兮已經有些瞭解秦洛的脾氣,見她一雙厲眸四處查探著,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也就微微一笑往旁邊站了站,不曾再繼續搭訕。
正好這時,顧清讓拉了拉他的衣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江沅兮會意,兩個人不同聲色的退了出來,在離馬車尚有二十步遠的位置站定。
顧清讓苦笑了一聲,手指了指裡頭那人,“這位看上去……像是不太好相處啊。”
“嗯。”江沅兮點了點頭,隨後笑了起來,有些自嘲道:“還真是不大好相處,不愛跟人說話,性子也冷冷的。”他示好了幾次,秦洛雖不曾冷著臉,也到底算不上熱情。
“這還未出發,就先出了人命,還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我聽說那馬車內不光坐著軍師,還有秦將軍的……”顧清讓說著一頓,面上微微發紅。
讀書人最是講究,“面首”這兩個字卻是有些說不出口的。
“你是說面首?”江沅兮也是讀書人,但跟有些清高的顧清讓不同的是,他長袖善舞,人情練達,逢人一臉笑,從不跟人結怨。便是對待李文修這樣的刺兒頭,也是在他做的過分的時候才說幾回,過後還是會照拂他一二。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就是這樣,他能夠和身居高位的長者們聊到一塊去,能陪著讀書人高談論闊,舞文弄墨,也能陪著紈絝草包們出入青樓楚館,喝酒鬥蛐,好像不管跟誰都能處到一塊兒去。
江沅兮在家中排行老二,因此京城中不少公子哥都稱呼他一聲江二爺,人人都覺得江二爺性情溫和,恭謙有度,長者們談論起時下的少年郎,無不誇江沅兮是其中翹楚,最會做人,也最為懂事。
江沅兮扭頭,看了看馬車以及後面跟著的秦將軍的八百親兵,想到那些傳言,也覺得這個話題實在是有些不雅。
傳言說:秦將軍不愛美色好男風,養了一個小白臉在自己的帳中,日日寵幸。
傳言說,秦將軍衝冠一怒為藍顏,只因營中有士兵說了小白臉的是非,就杖打了幾十大板扔了出去。
傳言說,秦將軍居功自傲,故意怠慢欽差大人,仗勢欺人。
……
傳言過多,分不清真真假假,但無疑,這些話都是在他們到來之後才開始流傳的。
顧清讓輕輕嘆息,“你可知道那人是什麼來歷?”
江沅兮有些疑惑地看著他,笑道:“難得顧兄對其他事起了興致,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吟詩作畫呢。”
顧清讓低垂著眼簾,遮住眼中的精光,輕聲道:“倒也不是旁的,只是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得到秦將軍的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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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休戰期,可到底邊關戒備森嚴,出入皆需要令牌,一路走來,都瞧不見幾個人影。
放眼望去,是一片蒼茫茫的大漠,綿綿的黃沙與天相接,目光所及之處是無數道沙石湧起的沙浪,長風捲沙,纏繞著扶搖而上,一直延伸到天的盡頭。
一輪孤日低低的懸掛著,淡金色的光芒慘淡的照在大地上。
秦洛一身黑色勁裝,騎著馬走在最前端,挺直的身姿在馬背上起起伏伏,很是乾脆利索,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她騎馬的技藝之高,非常人所及。
紹言舒舒服服的靠在馬車上,看著身旁的那位,戲謔道:“這都第五回了,外面的風景當真這麼美,讓你看得目不轉睛?”
沈清歡道:“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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