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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放下酒杯,對我說,‘一旦沾染了利益和權力,不論什麼親情道義都可以被馬上拋在一邊。’
這話有點怪啊。我看了看懷中的櫻,‘你是不是想到了你父親把你送給我呀。’
櫻笑了一下,像小貓一樣用頭在我身上蹭了蹭,‘作為武家的女子,這點覺悟還是有的。不過幸好沒有把我送給一個糟老頭子。’
我左手拍了拍櫻的肩頭,‘不看看你相公是誰。別人哪有我這麼好命。走了,回去打仗。’留下幾個下人收拾餐具。我先帶人趕回了清州城。這裡得到的訊息更快,近四百士兵整整齊齊的站在工藤家院子中,沒有一個人說話。院子裡格外安靜。這一群人在幾個月以前大部分還是野武士,浪人,農民,但是現在他們只有只有一個身份,戰士。透過正午的陽光我甚至隱約在這群人身上看到騰騰的殺氣。看來鍛鍊的效果還不錯,偶爾殺殺殺山賊也有助於他們的成長。
我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點了點頭,‘給大家準備好馬匹。慶次,勝猛,才藏和我去一下天守閣。’我升任足輕大將以後,按照規定可以提拔三個足輕頭。這三個職位就交給了前田慶次,島勝猛,可兒才藏,每人指揮一百士兵,月俸三十貫。而疋田文五郎和柳生宗嚴作為我的近衛旗本正副筆頭。也是拿三十貫。
至於石川伍右衛門作為家中的忍者頭目和前田慶次他們拿一樣的錢,不過忍者的許多武器藥物護甲都是需要特別定做的,隨著人員的增加。我特別給石川伍右衛門開了一筆特支費,每月能領一千貫,不必上報。
我和三個家臣到了天守閣外,發現這裡也在做集結。不過效率可就和我家差得遠了。除了親兵旗本還快一些,其他的要到各村去三三兩兩的抓壯丁才行。
這次沒怎麼等待織田信長就把我傳進了天守閣的頂層,‘屬下工藤星一全軍三百人,近衛八十人,忍軍五十人全部集結完畢。請主公下令。’
織田信長和身邊的歸蝶好奇的看著我,‘工藤,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的傳令兵大部分現在應該還在路上。你們就已經集結好了。’
‘這也沒什麼,因為屬下計程車兵大部分沒有土地。每個月只有三天假,而且是輪流放假。就是有地的那些也是由家人耕種,或者僱人耕種。’
織田信長用扇子一拍,‘這個法子不錯,就叫兵農分離吧。如果有這樣的三千士兵,我們就能每年在春秋兩季敵人農忙的時候發動進攻,是不是這樣。’
“主公英明神武,鳥生魚湯。’我順手一個馬屁術拍了過去。
中了馬屁術的織田信長暈了1秒鐘才回過神來,‘好了,這次就由你做先鋒眾去解救道三大人。我回頭讓柴田勝家和平手泛秀去支援你。’歸蝶夫人眼睛紅腫的在旁邊補充說,‘聽說我的叔叔和兩個弟弟都遇害了,但是無論如何請將我的父親大人接回來。’
‘嗨咦。’我和三個家臣施90°鞠躬禮退出天守閣。
再次騎馬回到家門口,等待我的是已經全部上馬等候多時的近四百戰士,肩後插著丹羽家的靠旗在風中烈烈作響。我路過的時候沒有停下,只是一揮手,全部人馬有規律的開始移動起來,分別跟上了自己的主將。
日本的鐵炮後坐力太大,而日本馬瘦弱,日本人更瘦弱。在馬上使用鐵炮能把人震飛。但是這不妨礙他們騎馬作為交通工具,其實這個時代大部分的騎兵都是把馬匹作為交通工具用,而不是在馬上廝殺。當然,能做到這點的大名還是不多,畢竟馬匹在日本也是極為昂貴的戰略物資,一匹好馬的價格和日後的草料價格要比買一支鐵炮高昂數倍,只有越後,甲斐那些大金礦主才敢大批裝備騎兵。
全軍不惜馬力,兩個小時的急行軍終於到了尾張和美濃的邊境。我略微一停,問了身邊的竹中半兵衛,‘前面是哪裡。’
‘已經到美濃了,這裡是墨股。’竹中半兵衛擦了一把汗,示意後面放慢速度休整一下。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原來這裡就是墨股呀,這裡依山傍水,地處要衝。為什麼不建一個城。’
竹中半兵衛苦笑說,‘就是因為這裡太重要了才無法建城。如果齋藤家建城那織田家一定會出兵搗亂,織田家在這裡建城那就是把刀子放在了齋藤家的脖子上,齋藤家無論如何也是要阻止的。’
我點點頭,果然是這樣,最後織田家在這裡一夜建城之後,就對齋藤家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這裡有水有地,可是村莊和耕地卻幾乎看不到。真是可惜了。’
竹中半兵衛點點頭,觸景生情想起一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