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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恨不能立時撲上前去,撕爛了宇文修的嘴,看他還怎麼顛倒黑白鬍說八道。
她從來只知道宇文倩那個小賤人綿裡藏針笑裡藏刀,針針扎人刀刀見血,萬萬沒想到,這個只要回來了,便向來一個字也不會與宇文倩之外的人多說的鬼之子,竟也這般口厲如刀,殺人不見血,她一定不能屈服,一定不能退讓,不然以後這個家只會越發沒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念頭閃過,睿郡王妃的眼淚已經來了,看向睿郡王妃滿臉委屈的道:“王爺,臣妾絕沒有不敬前頭姐姐的意思,臣妾真的是一片好心,事先哪裡能想到,竟會弄巧成拙將事情鬧成這樣呢?還請王爺明鑑,千萬還臣妾一個公道啊。”
睿郡王一開始惱的固然是宇文修才回來一夜,家裡便鬧出了人命來,這要是傳了出去,他本就不好的名聲,只會更糟,還會連累整個睿郡王府的聲譽。
更多卻是惱宇文修對睿郡王妃不尊敬,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繼母他的長輩,長者賜不敢辭,他就算做不到由衷的尊敬睿郡王妃,好歹把面子情兒做齊活兒了啊,那畢竟是他父親的老婆,是這個家的主母,俗話說打狗看主人……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這樣做,豈不是在向闔府上下宣示,他連他這個父親一樣不放在眼裡嗎!
所以睿郡王才會擺出架勢為睿郡王妃撐腰張目,一個當家主母沒了尊嚴與威信,一個做母親的沒了權威,如何服眾,如何管好一個家,整個家豈不都得漸漸亂了套?他其他子女豈不是也要跟著有樣學樣,再不將做父母的放在眼裡了?
倒是沒想到,兒子會那樣做,都有自己的原因,既有原因,那便算得上情有可原了……睿郡王的臉色不自覺緩和了不少,先看向睿郡王妃道:“你是一片好心本王知道,但你的確欠考慮了,嬿婉雖已去了十五年了,但她是本王原配正室這個事實,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等明兒法事正式開始後,你也去嬿婉靈前,好生替她念上一日的往生經,就當是為你此番對她的不敬賠不是罷。”
睿郡王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受了委屈的就是她,王爺不說安慰她,不說替她撐腰張目就算了,還反過來罰她,說什麼‘她是本王原配正室這個事實,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當眾揭她的短,說她再怎麼著也只是個填房續絃,永遠及不上原配正室嗎?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見睿郡王挑著唇,雖看似在笑,笑容卻絲毫不達眼底,聲音也沒什麼溫度:“怎麼著,王妃對本王的話有什麼異議嗎?還是王妃不願意給嬿婉念往生經賠不是?”
睿郡王妃到底還是把喉間的血生生嚥了下去,含淚強笑道:“臣妾並無異議,也十分願意給姐姐唸經,王爺多心了。”
“那就好。”睿郡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宇文修,冷聲道:“你母妃雖欠考慮了,你卻錯得更多,長輩賞下去的東西,哪怕只是一針一線,都得好生珍惜,何況是個大活人!你把人轉手賞下去就賞下去罷,為什麼你母妃傳你問話時,你還無故不到?這一點更可恨!現在你馬上給你母妃道歉,再罰半年的月錢,以示懲罰,聽見了嗎?”
睿郡王說完,滿以為宇文修會就坡下驢,就此把事情揭過去,不想他卻一直不說話也不動,就當沒聽見他的話一般,顯然沒聽見是假,不想按他的話給睿郡王妃道歉才是真。
睿郡王立時又火大起來,狠狠瞪著兒子,怒聲道:“你聾了嗎,沒聽見本王的話!”
宇文修毫不示弱的回視著他,讓他給那個女人道歉,除非他死。
父子兩個鬥雞似的互瞪了半晌,睿郡王終於又開了口:“本王再說一遍,立刻給你母妃道歉,否則,本王讓你這輩子再踏不出盛京半步,讓你到死都只能是個五品千戶!”
宇文修這才變了顏色,只恨自己如今還不足以與父親抗衡,兼之宇文倩在一旁小聲勸他:“你就當給父王面子,低個頭罷,橫豎也不會少一塊肉。”
關鍵父王的確已算得上秉公處理,他們不能再要求更多了,不然讓父王下不來臺,事情就不知道得如何收場了。
宇文修終於還是上前幾步,對著睿郡王妃彎下了身去:“都是我的不是,請王妃見諒!”卻僅此一句,半個字也不肯多說,更別提叫睿郡王妃‘母妃’了,打定主意若睿郡王再逼他,他立刻轉身就走,睿郡王想困住他,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好在睿郡王總算沒有再逼他,只呵呵笑著說了一句:“既然孩子已經知道錯了,王妃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與他一般見識了,明兒還有事要早起呢,都散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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