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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的呢,跟素日一樣,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便是,涉及你的終身大事,當然是你的意願最重要。”
在這件事上,簡君安平氏與宇文修倒是不謀而合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重要,他們做父母的定要先替簡潯嚴格把關,但最重要的,還是得她自己願意,她若不願意,哪怕對方優秀如平雋,他們也是絕不會勉強她的,所以平氏才會有意拿平雋來試探簡潯。
簡潯到了這個地步,如何還不明白平氏的心思,從她這裡下手,進一步斷了平雋的念想,省得再耽誤他也是好事。
遂蹙眉道:“平表哥自然樣樣都好,不然盛京城的閨秀們也不會個個兒都想嫁給他了,只是我跟他實在太熟,反倒想象不出跟他做夫妻會是什麼樣兒了,而且他太聰明太精明瞭,不怕母親笑話兒,我將來怕是要存個體己銀子,都別想了,更別說其他小心思了……還是把他留給未來的表嫂消受,母親另替我尋個人口簡單些,人也憨直些的人家罷。”
平氏不妨簡潯是真的沒考慮過平雋,她以前只當她是沒開竅,並且拒絕的理由還這般……獨特,別人不都想自己的夫君上進出息,好讓自己夫榮妻貴嗎,不是她自誇,自家侄兒將來一定能封侯拜相,給妻子掙個一品誥命,可她竟然不想要一品誥命,反倒想要個說得好聽些憨直,說得難聽些便是沒出息的夫君,她到底怎麼想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攸關她自己的終身幸福,當然得以她的意願為主,所以平氏遺憾歸遺憾,還是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情,繼續道:“人口簡單些,人憨直些的人家倒是不難找,可你不考慮雋哥兒也就罷了,不是還有個修哥兒嗎?他家裡雖複雜了些,他卻時時事事都將你放在第一位,你又是個聰明能幹的,想來將來也受不了什麼委屈,你怎麼也不考慮一下他呢?”
家裡人口再簡單,對方再憨直,也是表面現象,知人知面不知心,哪及得上看了近十年,連其小時候都做過哪些丟臉事兒自家都一清二楚的修哥兒來得知根知底,如今既然平雋已被否定了,平氏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他卻時時事事都將你放在第一位’?
好嘛,果然是眾人皆醒,惟她獨醉……簡潯苦笑著,道:“師兄家裡複雜是一方面的原因,關鍵他是我打小兒看著長大的,他又不像平表哥那般早慧,打小兒就跟大人一樣,我是一步一步親眼見證了他如何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兒,成長為如今這個他了,那種感覺,不知道母親明不明白,不說跟看自己的兒子一樣,至少也跟看弟弟們一樣,我實在下不去那個口啊。”
呃,怎麼自家女兒的理由都這般清奇,果然聰明人的所思所想,與常人就是不一樣嗎?
平氏沉默了片刻,才道:“你只是那個呃……下不去那個口,並不是不想下口,對嗎?要我說,這有什麼關係啊,你一步一步親眼見證他成長為如今這個他的,他何嘗不是一步一步親眼見證你成長為如今這個你的?這不正是青梅竹馬的好處所在呢,別人想這般知根知底還不能夠呢,你倒好,就因為這個原因,直接便否定了他,也不怕將來會後悔嗎?”
說話間,暗暗思忖起來,平時不說不覺得,這會兒一說起來,才發現潯姐兒素日待雋哥兒與修哥兒雖都極好,卻仍是有很分明的差別的,譬如修哥兒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她會毫不客氣的給他指出來,甚至罵他,每次修哥兒回來前,她都會親自去瞧著下人給他收拾屋子,每每送去薊州給修哥兒的東西,也都是些實用卻未必好看的,修哥兒送回來的東西,她也會不分好壞貴賤,全部都收下。
不像對雋哥兒,總是親熱之餘,客氣禮讓更多,雋哥兒送來的東西,她也定會先問過他們做父母的意思,他們讓她收下後,她才會收下。
平氏先前沒細想過這些細微小節有什麼區別,如今認真一想,才發現,原來親疏早在潯姐兒還什麼都不懂之時,已註定好了,也就難怪雋哥兒沒希望了,她得儘快傳信兒回去給嫂嫂,讓嫂嫂開始替雋哥兒相看人家了,他開了年都十七歲了,沒的白耽誤了他。
只是下不去口,並不是不想下口?
簡潯被平氏的話說得一怔,正想反駁她,眼前卻浮過宇文修從小到大待她的種種依戀和種種好,就像之前瑞雨說的‘小姐便是要修少爺的命,修少爺也定會不眨一下眼的立刻雙手奉上’,以前她沒有正視過宇文修待她的感情到底屬於哪一類也就罷了,如今既開始正視了,她便實在沒辦法強迫自己不動容了。
瑞雨都堅信宇文修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何況她自己?
可她的的確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