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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麼辦法,誰讓他姐姐自己心甘情願呢,那他作為胞弟,只好竭盡所能的幫她了,所以他回去後,會好生勸說懇求武定伯,從旁協助他們的,只是簡君平除了以後加倍對他姐姐好以外,現下是不是也該拿出一點誠意來?
如此你來我往了好幾個回合,武定伯終於鬆了口:崇安侯府給武定伯府三千兩銀子做為聘銀,迎陸氏進門做二房夫人,她生下來的孩子,也與嫡子享受同等的待遇。
這樣的條件於簡君平來說,並不算難辦,他手上握有先崇安侯夫人的一半嫁妝,哪怕公中不肯替他出這三千兩,他自己也拿得出來,至於讓陸氏做二房夫人,生的孩子與嫡子一樣待遇,他就更樂於見到了,本來他就覺得委屈了陸氏和她腹中的孩子,能替他們母子多爭得一點好處,他巴不得,何況以後他便也是武定伯府的女婿了,多少也是一重助力。
可簡君安卻覺得大大的不妥,嫡庶尊卑不分,是亂家之源,二弟飽讀詩書,怎麼可能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果然是被真愛矇蔽了雙眼與心智,還是想讓父親再打上一頓?
古氏更是滿心的悲憤與委屈,明明簡君平一開始與她說的就是陸氏為妾,生下孩子來,若是女兒便罷,若是兒子,就養到她名下,絕不讓陸氏沾上一分一毫,不然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哄轉回來,就是想著,與其讓陸氏在外面她鞭長莫及,以後越發勾得簡君平神魂顛倒,倒不如將她弄到自己眼皮底下來,慢慢的磋磨,一得了機會,便直接弄死一了百了,反正做正妻的要收拾做妾室的,多的是法子,屆時她自然就可以一出如今的惡氣了。
萬萬沒想到簡君平竟是哄她的,實在可惡至極!
可這會兒再向自己的孃家人送信,請他們為自己出頭張目已經錯失了最好的時機,何況她孃家在天津衛,一來一回怎麼也得十來日,屆時黃花菜都涼了,又有何用,竟是隻能把希望寄託到公爹身上了。
崇安侯分別見過長子和次媳後,禁不住又是一頓大怒,讓簡君安傳了話給武定伯:“嫡庶不分乃禍家之源,只要本侯活著一日,就絕不會允許崇安侯府發生這樣的事,若伯爺實在不肯通融,那此事便不必再議,是要上公堂還是金鑾殿,都隨伯爺的意,本侯就當這輩子只生了一個兒子便是!”
武定伯聽了後,權衡再三,只得忍氣退了一步,不再堅持讓陸氏做二房,反正這個女兒的本事他多少知道,以後的日子也還長,會發生什麼變數誰說得準。
於是距離那日古氏帶了簡潯姐妹幾個出城遊玩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陸氏便讓一乘粉轎,悄無聲息的抬進了文安院。
這下文安院熱鬧了,古氏覺得自己此番受了大委屈,簡君平不說應該加倍對自己好,看也不看陸氏一眼,至少也該對自己比對陸氏好才是,於是加倍的霸著簡君平,簡君平不在時,就一味的給陸氏立規矩,讓陸氏進門才短短几日,便暈倒了兩次。
簡君平卻覺得陸氏分明更委屈,好好兒的千金小姐,卻委身做了他的小星,光這一點已足夠委屈了,她還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生母讓送回了老家的庵堂去,此生都不得再出來了,只能骨肉永別不說,胞弟的婚事決定權還落到了一向深恨他們的嫡母手上,註定以後會娶個與自己二心的妻子,後半輩子都毀了。
亦連本該她的陪嫁都大半讓嫡母給昧下了,只差讓她淨身出門,這樣的委屈,都是為了愛他,為了與他長相廝守,她才心甘情願承受了下來的,他不加倍的補償她,不加倍的對她好,他還是個人嗎?
於是在陸氏第二次暈倒後,簡君平終於忍不住爆發了,與古氏大吵了一架,將她屋裡砸個亂七八糟的不說,還在簡沫哭著進去說自己害怕,求爹孃不要再吵了時,打了簡沫。
讓本就滿心怨恨與後悔的古氏怒上加怒,大叫著:“為了賤人和她腹中的賤種,你竟然動手打我女兒,如今是賤種還沒生下來,你的心已經偏得沒邊兒了,等明兒賤種生下來後,你豈不是更要殺了我們母女,為賤人母子騰地兒了?我跟你拼了!”便不管不顧的衝上前,與簡君平對打起來。
唬得文安院上下都是面無人色,眼見勸不轉二人來,又不敢上前將盛怒中的二人拉開,古氏的貼身嬤嬤無奈之下,只得一跺腳,抱著簡沫跑去了景明院向崇安侯求救。
崇安侯聞訊後,又氣又恨的忙忙趕到了文安院,方終於讓簡君平與古氏停了下來。
待問明前因後情後,崇安侯更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後悔當日不該同意陸氏進門,那女人一聽便知不是什麼好人,是好人也就不會讓嫡母給發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