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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前頭的夫人沒有留下嫡子,這樣的親事,不說打著燈籠都難找,卻也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至於崇安侯府最近因二爺孝期與人苟且,成為了滿盛京茶餘飯後談資,著實“風光”了一把之事,弟弟糊塗,叫豬油蒙了心,賬卻不能算到哥哥頭上,連哥哥一併否定了。
雙方因此很快便合了八字,走起三書六禮來。
簡潯知道後,十分高興,等平二小姐進門後,古氏便再沒了繼續主持中饋的理由,這個家二房也會慢慢變得越來越可有可無,等他日祖父仙去後,便可以將他們徹底掃地出門了!
簡君安卻一日比一日沉默,終於在過了納徵禮後,忍不住去找了崇安侯,說自己不想現在就成親,最好能等到今年年底或是明年年初,也免得侯府覺得簡家慢待了他們,——哪個大戶人家從議親到結親,不耗時兩三年甚至更長時間的?
崇安侯頭疼不已,原以為長子自妻子亡故以來,已成熟沉穩多了,卻沒想到他還是那般的感情用事,不顧大局,偏次子如今更沒出息,自己的老臉都要被他丟光了,這侯府以後可該靠哪一個?
簡潯更頭疼。
先帝今年八月就要駕崩了,屆時國喪期間禁一切飲宴禮樂,待出了國喪就是春節了,一來二去的,平二小姐少不得要拖到明年才能進門,誰知道這一年的時間裡,古氏會不會又跟上次似的,說撂挑子就撂挑子,簡君平又會不會再出什麼么蛾子?
簡潯雖不怕他們,卻煩他們得緊,可不想再給他們平白噁心自己的機會了。
她只得抱了簡君安的胳膊撒嬌:“爹爹,我要新母親,要新母親嘛,我看見二嬸給妹妹做新衣裳,新襪子,給她買好看的木偶,給她穿珠花手串兒,睡覺給她打扇,還給她染指甲,我也好想有人給我做這些事,爹爹,您就快點迎了新母親進門好不好?”
古氏如今哪來的這些閒心又是給簡沫做衣裳鞋襪,又是打扮她的,不過父親也不可能去求證她這話的真假,所以簡潯睜眼說起瞎話來,是一點心虛都沒有。
簡義在一旁小聲幫腔:“大爺,別說二夫人如今待小姐大不如前,便二夫人仍待小姐視如己出,母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起的作用仍是誰也替代不了的,要不,您就答應了侯爺擇的吉日罷,只當是為了小姐?”
簡君安沉默片刻,打發了簡義,才低聲與簡潯道:“你真的很想新母親儘快進門嗎?哪怕她進門後,會佔了你娘曾住過的地方,會使得這屋裡一應你娘用過的傢俱程設都封存到庫房裡,會讓你娘存在過的氣息,越來越稀薄,直至徹底沒有,你也想新母親儘快進門嗎?”
原來,父親是想盡可能多保留母親存在過的痕跡一些時日,才會想要推遲自己婚期的。
簡潯鼻間酸酸的,差點兒就沒忍住掉下淚來。
父親是那麼的思念母親,她不但不能感同身受,還要變著法兒的逼著父親儘快忘記母親,將母親存在過的痕跡,在他的生命中徹底抹去……她怎麼能這麼自私,這麼殘忍,她這是做的什麼女兒!
剎那間,簡潯心裡有了決定。
她再也不逼父親了,古氏了不起就是又撂挑子不主持中饋了,簡君平想的也不過就是世子之位,什麼大不了的,她能打倒他們一次,就能打倒他們二次、三次甚至更多次,他們只管放馬過來便是!
簡潯做了決定,簡君安卻改變了主意,第二日便去與崇安侯說,他同意在原定的吉日,也就是五月底迎娶平二小姐進門了。
崇安侯鬆了一口氣,忙派人去請了那位族嬸過府,商量起給平西侯府的聘禮來,府裡一時是人仰馬翻。
簡潯知道後,心裡則是沉甸甸的,知道父親都是為了她,才會做出讓步的,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都不能做,惟有在心裡暗暗起誓,她以後一定會加倍孝順父親,無論如何,這輩子也定要讓父親喜樂康泰,壽終正寢!
五月二十七,歲煞東,宜嫁娶、出行、求財、破土、修造、分居、納采,大吉。
是日,崇安侯府與平西侯府聯姻,雖兩家都無意大辦,但各自的門第擺在那裡,依然轟動盛京,成為五月裡盛京最大的一件新聞兒。
簡潯雖身為兩家主角中一家的大小姐,依然等到第二日敬茶認親時,才終於見到了簡君安的新夫人,自己的新母親平氏。
因是新婦,平氏穿了大紅色遍地金的通袖衫,戴了全套赤金嵌紅寶石的頭面,柳眉秀目,櫻唇半點,既清雅又不失嫵媚,更難得的是,她身姿筆挺,無論是給崇安侯磕頭敬茶,還是與其他人行禮說話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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