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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潯聽說後,忙到宇文修屋裡看起輿圖來,崇安侯說行軍佈陣首要的就得會看輿圖,所以讓人在宇文修的書房裡,比照自己書房裡的輿論,原樣也做了一幅,只不過宇文修屋裡的要小一些而已。
在輿圖上找到四川一帶後,簡潯越發睜大了眼睛,卻是找來找去,都沒找到瀘定在哪裡,不由暗暗幸災樂禍,可見祖父給簡君平找的地方有多小有多偏,他老人家真是好樣的!
等聽了宇文修的話後:“瀘定?是雅州和錦州之間的那個瀘定嗎?聽說那裡有個衛所叫巖州衛,無論離錦州還是雅州,都得一個多月的路程,還靠近元蒙人的地盤,元蒙人時不時就會破一次城,就前陣子,那裡還戰死了一個千戶。”
她的心情就更好了,如此蠻夷之地,簡君平與陸氏可一定要一直相親相愛下去,證明給大家看他們是真的“情比金堅”哦,當然,前提是他們得一直有命在!
感嘆完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如今在某些方面,竟然已懂得沒宇文修多了,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麼大的進步的?
簡潯把這話問了宇文修,宇文修只是笑道:“我不過只是對這些感興趣一些,所以難免問師祖問得多一些而已,師祖聽了,就讓我日日跟著他看邸報,所以我才知道的,沒什麼大不了。”
他不奢望短時間內能變得像平雋一般引經據典,妙語如珠,至少也要潯姐兒問他什麼,他都答得上來,他都能與她有話可說才是,萬幸他的努力這麼快便派上了用場!
簡君平知道崇安侯給他謀了瀘定的縣丞一職後,直接崩潰了。
那樣連流放之人攤上了,都會如喪考妣的蠻夷之地,父親卻給他弄去了那裡,還只是個從八品的縣丞,上要看縣令的臉色,下要與各色小吏乃至升斗小民們周旋接觸,還要時不時的遇上戰亂與自然災害,他一定不是父親親生的,一定不是!
簡君平一路大叫著:“我不要去,我不要去!”,發瘋一般衝到了景明院,抱著崇安侯的大腿便哭起來:“父親,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啊……”
嘴上這麼說,心裡也的確是這樣想的,話說回來,都死到臨頭了,豈能再不知悔改?
只可惜已然遲了,崇安侯已不敢再相信他的話,也不打算再信他了,直接喝命親兵:“把他給我捆了,再把嘴給堵上,鎖到他的書房裡去,明兒一早就出發!”
待簡君平嘴裡“嗚嗚嗚”的掙扎著被弄走後,又吩咐心腹婆子:“給陸姨娘收拾東西去,二爺手上握著的夫人的嫁妝,理所應當該由二夫人來管著,只二夫人如今病著,精神頭短,也管不得這些,所以房契地契什麼的,都暫時放到我這裡來代為保管。”
他當初早早把亡妻的嫁妝平分給兩個兒子,是想補貼他們,也是想讓他們安心,可不是讓孽子用來討好自己的小妾,用來變相謀害自家人的!
陸氏忐忑恐慌了幾日,度日如年的日子終於迎來了變化:另外幾個滿臉橫肉的婆子忽然衝進她的屋裡,便開始翻箱倒櫃起來,不一時便讓她的屋裡亂得沒法兒看了。
簡菡連日來都沒吃飽吃好,陸氏與寶嬋又不若奶孃會照顧孩子,所以她老是哭老是哭,哭得陸氏是心煩意亂,恨不能把她給扔了才好,這會兒便是如此。
於是饒理智再告訴自己,不能動怒,千萬不能動怒,不然還不知道又會惹出什麼事來,陸氏終究還是在女兒尖細高亢的哭聲中,忍不住大發雷霆了:“你們都給我住手!我再不得臉再不得勢,也是主子,我的屋子豈是你們一群奴才能隨意闖進來,還隨意翻檢的,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婆子們卻是置若罔聞,直到其中一個在陸氏臥室的大立櫃裡,翻出來個黑漆熗金的盒子,並開啟大略看過,向餘下幾人說了句:“找到了,我且先向侯爺覆命去。”先行離開後,剩下幾個方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陸氏,道:“喲,原來姨娘竟也是主子呢?那奴婢們可真是失敬了。”
“只不知姨娘主子要如何不客氣法?求姨娘主子千萬從輕發落,不然奴婢們心裡真是好害怕。”
“不過姨娘主子這種說法,我們崇安侯府以前還真沒有過,難道是陸姨娘你們武定伯府的特產?不然就是您素日跟著您那同樣是姨娘的生母學的?呸,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倒在我們面前擺起主子的威風來,也不先照照鏡子,看自己配是不配!”
把陸氏擠兌了個幾乎無地自容,渾身顫抖著正要與婆子們對嘴,又覺得委實有失身份,只得看向寶嬋。
寶嬋早氣得不行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