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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潯想起自己的確說過平雋像孔雀,不由有些訕訕的,道:“我沒有騙你,只是以前我們都不瞭解平表哥罷了,等你多瞭解他些後,你就會發現,他其實也沒那麼不可一世了,相反,你還能從他身上學到不少書本和其他人身上,學不到的東西。”
說著見宇文修又惱了,知道不能再火上澆油了,只得岔開道:“至於你說上午散了學我便跟他走了,連招呼都不與你打一個,我那不是見你跟簡沫相談甚歡,不好打擾你們嗎?”
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也變得與宇文修如出一轍的酸溜溜起來。
宇文修卻立刻注意到了,也忘了自己正生氣,忙忙說道:“我哪有跟她相談甚歡了,我最多也就在她問我話時,答一聲‘嗯’罷了,就這還是看的師祖的面子,等我一收拾完東西,便立刻攆你去了……哪像你,跟他又說又笑的,還不讓人跟近了,叫我怎能不生氣?潯姐兒,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你不理他了,只跟我好好不好,我也只跟你好,一輩子都跟你好,以後連‘嗯’都不跟二小姐說了,你答應我好不好?”
簡潯的酸溜溜立時被頭疼所取代了,這孩子不會真拿她當自己的娘,就算不是娘,也是當他自己的私有物了罷,這麼強的獨佔欲,這麼霸道,以後她豈不是連跟別人多說一句話都不成了?
這可不行,得趁早把他這個毛病給改了才是,不然以後他當了攝政王,得霸道到什麼地步,雖然屆時他的確已有霸道的資本了,那也不能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不然他日經史書工筆一流傳,他豈不得遺臭萬年了?
簡潯正要說話,月姨取了藥酒進來,這才發現宇文修不但一雙手被打得又紅又腫,臉上也青一塊紫一塊的,立時心疼得紅了眼圈,一疊聲的說道:“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本以為自己有生之年,再不會見到自家哥兒被打成這樣了,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就又看到了,免不得勾起了月姨心裡那些不好的回憶,怎能不心疼與傷心。
宇文修忙自月姨手裡接過了藥瓶兒,遞與簡潯道:“潯姐兒,不然你幫我上藥罷,你看月姨手抖成什麼樣兒了。月姨,我沒事的,就是跟平表哥切磋了一下而已,看起來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不像平表哥,看起來沒受什麼傷,其實我對準一個地方便下死力打,他這會兒一定比我痛得厲害得多……哎喲……”
話沒說完,叫簡潯拿棉紗浸了藥酒重重按在了手心上,立時慘叫起來,“潯姐兒你輕點兒,輕點兒啊,好痛,真的好痛……”
簡潯皮笑肉不笑:“我看你挺有精神挺得意的,一點兒都不痛啊。”
宇文修立時矮了半寸,一臉的痛苦萎靡之色:“我哪裡不痛了,這不是不想你和月姨擔心,故意裝的嗎,其實我痛得都快哭出來了,你們看我這手,沒有十天八天的,怕是別想寫字了,可師祖還要我抄十遍《三十六計》,潯姐兒,你就答應我,以後不理,不是,至少少理平表哥一些好不好,不然我今兒這頓打,豈不是白捱了?你就答應了我罷,好不好?”
簡潯手上動作不停,卻有意識的放柔了許多,沒好氣道:“那平表哥主動找我說話我也不理嗎,他是客我是主,這樣也太失禮了……”
見宇文修一直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再想到他才捱了打,正是最脆弱最委屈之時,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答應他:“行行行,我以後少與他說話便是,實在非說不可,也讓你或者丫鬟與他說,這下你滿意了罷?”
雖然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擺明了這傢伙就是在扮可憐啊,她怎麼還是上當了?
可覆水難收,也不好立時就反悔,亦連讓他改一改自己性子的話在他溼漉漉的目光之下,都說不出口了,只能在心裡暗暗下決心,等他傷好了後,一定要儘快讓他改了,傷一好就改!
簡潯一直在松濤院待到宇文修睡著了,才回了仁智院去。
並不知道她才一離開,原本已“睡著了”的宇文修便睜開了眼睛,在心裡暗暗得意,他就知道潯姐兒最是心軟的,一定捨不得拒絕他,果然潯姐兒答應他以後會少與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說話了,他今兒這頓打也算是捱得值了!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狡黠與滿足就消失不見了,想到了簡潯素日與平雋討論的那些話題。
他都跟著師父唸了一年的書,自問已夠刻苦,學到的東西也夠多了,誰知道卻連平雋所學的皮毛都及不上,他天賦異稟佔一半原因,自己還不夠刻苦定然也佔一半的原因,他以後一定得加倍刻苦加倍用功了,哪怕只為了以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