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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了,比這更難聽的話還聽得少了嗎?當沒聽見也就是了,又不會少一塊兒肉,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她總會為自己的口舌之出付出代價的。好了,我也乏了,服侍我躺一會兒罷。”
眾人聞言,這才悻悻的住了嘴,各自忙活起來。
再說古氏,這幾日的確是春風得意,簡君平又日日歇回她屋裡了,她雖然不敢再全部相信他的話,卻知道他想要嫡子的心與自己定是一樣的,只要她能儘快生下嫡子,管他簡君平還能不能當世子呢,她後半輩子便算真正有靠了,屆時陸氏那個賤人她高興呢,就當貓兒狗兒的逗弄一番,不高興呢,就直接罵上一頓打上一頓便是,日子不知道多好過。
還有一件高興的事,陸氏生的那個賤種,因是懷在孝期內的,不能讓外人知道,別說洗三了,連滿月禮百日禮崇安侯都提前發了話,一律不許聲張,那賤人還真當自己懷的是什麼好寶貝呢,如今知道自己生的只是個草芥子,一定氣得夠嗆罷?
以致古氏這幾日走路都帶風,人瞧著也年輕了幾歲一般。
這日晚間,簡君平又歇在了古氏屋裡,夫妻兩個都沐浴後,將屋裡服侍的都打發了,正打算攜手上榻,不管二人心裡各自做何想,至少這會兒表面看來,二人還是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
“爺,吹了燈罷……”古氏正粉面含春的與簡君平說話兒,冷不防就隱約聽到了喪鐘,唬了一跳,忙道:“二爺也聽見了?這是怎麼了?”
簡君平如今人雖難得出門,外面的事卻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回過神來,立時便想到了皇上自去年起便一直龍體欠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忙下床穿起衣裳來,一面道:“十有八九是皇上駕崩了,快預備起來,府裡一應鮮豔的燈籠幔帳都得換了,孝服也得即刻做起來,我去父親那兒瞧瞧去。”
太子是早立了的,不出意外,定會於靈前繼位,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家雖早在權利的中樞以外了,父親于軍中的影響力卻猶在,還不定會不會牽涉到其中,這種時候,任何人的私心都得摒棄了,於情於理都得以大局為重,畢竟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簡君平說完,便急匆匆的去了。
餘下古氏不但身上漸漸冷了下來,腦子也冷了下來,然後便懊惱得捶起床來,皇上怎麼偏就這時候駕崩了呢,晚上一月兩月的不成嗎,好歹等她先懷上孩子啊,平氏只比她早了一個多月,生孩子早生半個月晚生半個月的都是常事,屆時她再找個信得過的太醫催生一下,侯府嫡長子不就是她生的了嗎?
如今可好,勳貴人家至少也得守滿百日,百日過後,平氏的胎都坐穩了肚子也顯懷了,她還怎麼趕得上她啊?老天爺怎麼這麼不開眼,她怎麼這麼倒黴!
古媽媽在外面等了半晌,也沒見古氏叫她進去,只得自己進來了,見古氏還坐在床上發怔,忙道:“我的夫人,您還是快起來收拾一下罷,闔府上下都等著您示下呢。”
古氏應聲回過神來,卻還是沒動,而是急聲問起古媽媽來:“媽媽,真只有兩次月事中間才能懷上身孕嗎?前後真的都不成嗎?”她身上才幹淨了沒幾日,難道最後一絲希望也得破滅了嗎?
古媽媽如何不明白她的心,卻只能嘆道:“夫人,也就三個多月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而且大夫人就一定能生兒子嗎?這生男生女可各佔一半的機率呢,而且國喪期間,大夫人必定要進宮哭靈的,如今天兒又熱,便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指不定就……所以要老奴說,夫人實在不必著急。”
古氏一聽,可不是嗎,簡家雖是侯府,卻只有平氏一人身上有誥命,如此一來,她哪怕胎還沒坐穩,也報不得產育了,總不能偌大一個侯府,連一個哭靈的代表都沒有罷?別說上頭不會允許這麼做,便是公爹與大伯也不敢這麼做。
以往古氏還對自己身為主持侯府中饋的夫人,身上卻連個誥命都沒有,這聲‘夫人’委實當得名不副實而懊惱沮喪的,這會兒卻是破天荒慶幸起自己身上沒有誥命來,不然她就得進宮當崇安侯府哭靈的代表了,豈不是太便宜平氏了?
古氏立馬精神抖擻起來,“媽媽快叫人進來服侍我更衣罷。”
仁智院內,簡君安與平氏自然也聽到了喪鐘,與簡君平一樣,簡君安也草草收拾一下,便即刻去了景明院,歷代皇權更迭時,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明裡暗裡遭殃,這時候,一家人必須緊緊的團結起來。
平氏的貼身媽媽賀氏待簡君安一離開,便掌燈進來了,見平氏一坐起來便作勢要嘔,忙上前拿了痰盂接住,待她好容易平息下來後,方急道:“這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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