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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沫那些話,還真是說得大快人心,虧簡君平與陸氏還有臉說這些年在瀘定如何的苦如何的累,他們本就是犯了錯被放逐到那裡去受罰的,還當自己是去享福呢,看他們這下還如何在祖父面前賣慘!
簡君平餘怒未消,對著簡潯也是沒好氣,道:“菡兒都說了,這個孽女是趁你們大家都不注意時,把茶潑在她手上的,你們如何能知道,我又哪有再問你們的必要!”
不再理會簡潯,看向了崇安侯:“父親,您也看見了,沫丫頭已讓古氏那毒婦……已讓她教成了什麼樣兒,這樣的人哪裡還配做我們簡家的媳婦兒?我哪怕不扶正陸氏,也一定要先休了她,不然再這樣下去,不止沫丫頭,這家裡其他孩子耳濡目染之下,只怕也得步上沫丫頭的後塵,‘娶妻不賢禍三代’,可不僅僅只是說說而已!”
這話說得陸氏心裡又燃起了希望來,捧著簡沫的手哭得更傷心了:“女孩子的手何等要緊,別說被潑一盞滾茶了,不小心磕了碰了都了不得,這萬一要是留了疤,再影響到菡兒的一輩子……二小姐,你再惱我,菡兒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就能下這樣的狠手,你若實在剋制不住心中的恨,你對著淙哥兒泓哥兒潑也好啊,男孩子不怕留疤,可你偏對著菡兒潑……”
簡菡與她一唱一和:“娘您別說了,若二姐姐真念骨肉之情,方才也不會潑我了……二姐姐,您只看到了爹對我孃的百般維護,卻沒看到我娘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那年爹爹病重,大夫都搖頭了,是我娘衣不解帶的在爹床前服侍了三天三夜,才將爹救了回來的,瀘定要吃沒吃的,要穿沒穿的,我娘為了能讓爹爹吃好穿好,沒有後顧之憂,你知道她下了多少功夫嗎?卻從來顧不上自己,若不是病得實在支撐不住,從來都是咬牙硬撐,回京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流血,也不讓告訴爹爹,省得誤了爹爹的正事……用瀘定當地的一句方言說,就是您只看到了賊吃肉,沒看到賊捱打,所以憑什麼恨我,憑什麼恨我娘,又憑什麼恨爹爹?”
說完朝著崇安侯跪下了,“祖父,您為什麼就這麼討厭我娘呢,在我看來,她已經做得夠好了啊,‘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擺明了我娘才是待爹爹一心一意,以爹爹為天之人,也是有能力幫爹爹處理好一切事宜,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之人,您為什麼就不能愛屋及烏,給我娘一個機會呢?就當菡兒求您了,您就給我娘一個機會罷……淙兒泓兒,你們也過來給祖父磕頭,今日祖父不答應給娘一個機會,我們就不起來了!”
果然是陸氏生養的,好的沒學到,淨學了一身的小妾做派,二叔還有臉說古氏將沫丫頭教得不好呢,沫丫頭再不好,跟這姐弟三個比起來,也好出一萬倍好嗎?
平氏暗暗腹誹著,對捂著臉呆呆站在一旁,似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被打中回過神來的簡沫又同情憐惜了幾分,母親已糊塗得沒了邊兒,父親又各種遷怒她,陸氏母子幾個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詭計百出,她也真是有夠難的。
見崇安侯只是冷著臉不說話,簡君安也抿緊了唇,屋裡一時沉悶得讓人窒息,只得自己淡笑著開了口:“二叔方才的話請恕我不能苟同,我倒覺得沫丫頭挺好的,更何況我才是潯丫頭和澤哥兒沂哥兒的母親,如何教養他們姐弟,自是我的事,與二弟妹何干?所以他們姐弟的教養問題,二叔就不必費心了,倒是沫丫頭,只怕傷得不輕,潯姐兒,你先帶了你二妹妹下去上藥罷。”
“是,母親。”簡潯應了,便要帶簡沫下去。
她至今仍不至於喜歡簡沫,但比起簡菡,那就好出十倍不止了,這會兒自然是站到簡沫一頭的,不然方才也不會替她說話了。
只是才走出沒兩步,簡君平已是一聲冷喝:“慢著!我讓你離開了嗎?方才我說了,你要麼立刻給你妹妹道歉,再把《女誡》,對,還有《孝經》都給我抄一千遍,沒抄完不許踏出房門一步,否則就給我滾出簡家去,我就當這輩子沒有你這個女兒,到底怎麼樣,你自己選罷!”
說著見簡菡姐弟仍一排跪著,陸氏則在一旁小聲啜泣,就越發堅定了要重懲簡沫的心,指不定回頭古氏不忍女兒受苦,也不忍耽擱她的前程,就同意離開自家了呢,屆時哪怕和離也成啊,只要能達到目的,他不介意讓自己的名聲小小受損一下。
這一次,已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崇安侯終於冷冷開了口:“我還沒死呢,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簡君平做主,所以,不是沫丫頭滾,而是你滾,帶著你心愛的小妾和這群長歪了的‘愛的結晶’,馬上給我滾出去,以後都不許再回來,省得礙了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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