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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兩個詞,被唐嬤嬤有意咬得極重,聽得劉姨媽與劉純馨又是一陣瑟縮。
想起宇文信昨夜說的,今兒一早便會送自己母女去南門那邊兒的宅子,劉姨媽忙賠笑向唐嬤嬤道:“嬤嬤,敢問您是不是送我們去二爺昨夜說的‘南邊兒的宅子’去,其實,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我們母女一個不慎,走丟了也不是不可能,敢請嬤嬤去請示一下二爺……”
一邊說,一邊捋下自己腕間沉甸甸的赤金鐲子便往唐嬤嬤手上套,事到如今,受窮就受窮罷,總好過有富貴也沒命享,或是生不如死,反正她們還有幾百兩銀子,出去後買上個小宅子,再做點什麼小本生意,也夠她們母女過活了,且等過上三二年的,潯姐兒氣消了,見她們找上門來,未必就真不管她們的死活了。
卻讓唐嬤嬤一把將鐲子打到了地上去,看向幾個婆子喝道:“都還愣著做什麼,耳朵都聾了,沒聽見我的話嗎?”
那幾個婆子便忙應了“是”,兩個直接進了內室去收拾東西,兩個則上前一人揪了劉姨媽,一人揪了劉純馨,便往外快步走去,才不管她們跟不跟得上,也不管會不會弄痛了她們。
劉姨媽與劉純馨又是害怕又是難堪,可除了流淚,什麼都做不了,只得灰溜溜的被弄上了馬車,送往了南門上的宅子,由唐嬤嬤親自領著人“服侍”,直至劉純馨嫁進王府,開始她真正的“幸福生活”……
晨間睿郡王妃主院那邊的動靜那般大,宇文修與簡潯又豈能聽不到。
宇文修倒還罷了,橫豎本來就要早起上朝的,簡潯卻還不到醒來的時候,宇文修只得抱了她在懷裡輕輕拍著,道:“我從薊州找的人,就今明兩日便該到了,整好那對母子自顧不暇,可以先給父王治病,等病治好了,證據也確鑿了,就該徹徹底底的新仇舊恨與他們一道清算了!”
這也是他會答應簡潯計劃的另一個原因,睿郡王妃那個人,算計別人時心腸歹毒不留餘地,輪到自己時,卻是絲毫委屈也受不得,平生更是以宇文信為傲,見宇文信要娶劉純馨那樣一個女人,必定會氣急攻心倒下的,她一倒下,便再顧不上父王那邊兒,宇文信要照料她,還得準備婚禮的事,同樣分身乏術,那有些事便能神不覺鬼不覺的做好,等他們終於緩過勁來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永世不得翻身了。
宇文修是上過無數次戰場的人,深知要麼不出手,要麼就快狠準直擊要害的道理,他既出了手,就絕不會再給那個女人翻身的機會,連同宇文信也是一樣,當他看不出他看潯潯的目光與旁人很不一樣麼?!
簡潯聞言,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道:“那你找的人有把握能查出父王的病因,治好他麼?楊氏狠毒,對父王下手也就罷了,至親至疏夫妻,多少夫妻到了最後,都弄得貌合神離同床異夢,甚至反目成仇的,她也算不得絕情。宇文信卻是父王的親生兒子,父王自來待他也是疼愛看重有加,他卻明知道楊氏害父王,不但沒有勸阻楊氏,反而助紂為虐,做了楊氏的幫兇,那就真是死有餘辜了,只是治他們的罪,讓他們罪有應得現下卻是次要的,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治好父王,只要人沒事,其他賬可以以後慢慢兒算。”
宇文修道:“那人據我描繪的父王的症狀推測,至少有七八成把握能治,便不能治,總能找出病因,只要找出了病因,對症下藥,我相信一定能藥到病除的。”
“那就好,父王他,早年是對你不好,這些年在盡父親的責任上,也有所欠缺,但只要有一線生機,我還是希望他能好好兒的,想來你也是一樣……”簡潯應道,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哈欠。
宇文修聽了忙道:“你再睡一會兒,待你睡著了我再起身,昨兒本就睡得晚,還打早就被吵醒了,橫豎如今府裡也沒人需要你去晨昏定省,多晚起來都沒關係。”又輕輕拍起她來。
昨夜宇文倩提議的‘不醉不歸’到底沒能成行,不過待胡嚴過來後,兩對小夫妻還是說話兒到交三更,宇文倩與胡嚴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所以這會兒簡潯是真困,更兼宇文修拍得她實在舒服,很快便再次進入了夢鄉。
宇文修待她的呼吸平穩而綿長後,方輕輕鬆開她,再給她扯了扯絲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回身見她兩頰紅撲撲的,又忍不住俯身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去了淨房梳洗。
簡潯一覺起來,天已大亮,陽光都照進屋裡來了,她只覺心情說不出的輕鬆與暢快,因為終於把鞋底上的汙泥給甩掉了,鞋子又變得乾乾淨淨,不再噁心自己了。
何媽媽聽得她叫人的聲音,走了進來,屈膝行禮後笑道:“大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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