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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讓她無太后之名,卻有太后之實的,可她的兒子,卻成了嫡長子,大道正統,誰也詬病不了他,誰也不能公然的反叛他了,——她以往怎麼就會覺得淑妃根本不足為懼,從來沒真正將她視作對手過的,如今可好,打鷹不成,反被鷹啄了眼!
更重要的是,她的父兄空有顯赫的爵位,卻一直沒進入朝廷的中樞,這會兒自然是進不了宮的,她孤軍作戰,哪有勝算,還是忍一時之氣,待以後再從長計議罷,宇文翀就算當了皇上,才幾個月大的孩子,一個不注意便夭折了的,之後的局勢會如何,誰也不能未卜先知,不是嗎?所以,她有什麼可生氣的,等她的兒子坐上了那個位子,她再慢慢的清算,慢慢兒的與違逆他們母子的人,新賬老賬一塊兒算便是!
賢妃於是說道:“姐姐這個主意再好不過,妹妹沒什麼可說的了。”
其時天已快要亮了,宇文修便與簡沫道:“先帝的喪儀即刻就得操辦起來,但至少今日,是不必太妃娘娘和皇上費心的,萬事自有本王與首輔大人,所以太妃娘娘且帶著皇上回去歇息罷,眾位太妃太嬪也是一樣,縱心裡再傷心哀痛,也請安靜的待在各自宮裡,等欽天監擇了日子後,再去中正殿送先帝最後一程。”
簡沫少不得應了,又謝了宇文修和平雋並在場列位臣工,才被簇擁著,回了自己宮裡去,其他妃嬪待她走了,也陸陸續續起身,悄無聲息的各自回了各自的宮室去。
至於她們回去後,會說什麼想什麼,又會不會真為明貞帝的忽然駕崩而傷心哀痛,就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了。
天亮以後,盛京城內已好些人家都約莫知道昨夜宮裡發生了什麼事,便不知道的,也自宇文修一躍成為了攝政王,平雋在一躍成為了內閣首輔兩件事上,猜到了大概,一時都是三緘其口,平時一件雞毛蒜皮大的事,且要議論個三五七日的,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反倒誰也不敢議論一個字了。
與此同時,大行皇帝的喪儀也開始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籌備了起來。
盛京城的太陽照常升起,天卻已不是昨日那個天。
簡潯與宇文倩一直強撐至四更天,實在撐不住,只得和衣胡亂的倒下,眯了一會兒,至於平氏,則早在交二更時,便被二人勸回她自己的房間歇息了,只是她能不能真睡著,還有其他人能不能真睡著,她們就不知道了。
如此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簡潯忽然從夢中驚醒過來,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可京中還沒有最新的訊息傳來,也不知道昨晚上到底是宇文修和平雋還沒有采取行動,還是採取了行動卻還來不及派人來給他們報信,亦或是,行動了卻……她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正打算下床去外面,打發個人到莊子外瞧瞧去,若還是沒動靜,就要打發人回京去了,宇文倩也醒了過來,見她早醒了,沙啞著聲音問道:“潯妹妹,你幾時醒來的,你不會,一直都沒睡罷?這可不行,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這樣熬不得的,你快睡一會兒,等京中有了訊息,我一定立刻叫醒你,你也別太擔心,弟弟與平子清都不是普通人,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說到最後,攥緊了拳頭,也不知是在安慰簡潯,還是在安慰自己。
簡潯不欲她不安心,強笑道:“我也睡了的,你剛睡著一會兒,我也睡著了,這會兒哪裡還睡得著?我們還是去院子裡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罷,京中離這裡到底好幾十裡地,就算師兄第一時間打發了人過來報信,也不是一時三刻就能到的,我們還是別杞人憂天了。”
宇文倩點點頭:“可不是,那我們先去院子裡走走罷……”
話音未落,就聽得外面傳來瑞雨的聲音:“少夫人,縣主,您們起來了嗎,京中來人了。”聲音裡有抑制不住的緊張與興奮。
簡潯與宇文倩對視一眼,都是心中一緊,簡潯忙道:“我們起來了,人在哪裡,快請到廳堂說話!”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去管什麼男女大防什麼迴避不迴避的了。
“是。”瑞雨應了,自退下請人去了,姐妹兩個忙彼此看了下彼此的衣妝,見雖有些亂了,收拾一下見外人還是可以的,於是也顧不得先梳洗了,草草收拾一番,便忙忙趕去了廳堂裡。
就見胡嚴已在廳裡了,隨即簡君安平氏胡二胡三也相繼趕了過來,宅子就這麼大,大家又時刻保持警惕,自然不用瑞雨一一去稟報,也會在聽到動靜後,立刻趕過來。
大家也顧不得見禮說話,甚至顧不得落座,都齊齊緊張的盯著門口,等著瑞雨將來報信的人領進來。
好在還是那句話,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