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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絲不苟一步不亂的出了宮,浩浩蕩蕩送往了一早就起好的皇陵裡。
那些說白了就是殉葬的嬪御們,自然也跟著葬入了旁邊的妃陵裡。
接下來便是新帝登基了,趕巧兒先帝走在年底,新帝倒是不用等上許久方能改元,便把登基大典,定在了大年初一元旦之日,繼續尊太后為皇太后,冊原配王氏為皇后,改元太初,大赦天下,是為明貞皇帝。
是日明貞帝加旒冠,著明黃龍袍,佩大帶大綬,傲然坐於乾清宮丹樨之上龍椅裡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的情形,簡潯自然不可能親見,但約莫也能想來,待聽得宮城城樓上連綿不絕的禮炮聲後,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極點。
既為簡沫的年輕橫死,也為宇文修和她並他們在乎之人接下來的命運,——明貞帝是個多麼小心眼兒,多麼記仇的人,別人或許不知道,她卻是再清楚不過的。
更為全天下的百姓擔心,先帝在時,大鄴是風雨飄搖,餓殍滿地,卻好歹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一直在努力,好歹能給大家一分渺茫的希望,百姓們也不必成日擔心自己淪為亡國奴。
可換了明貞帝,就未必了,大鄴百姓們噩夢一般的幾年,很快就要開始了。
是日宇文修過來向崇安侯簡君安平氏和簡潯辭行,雖然才正月初七,還在大年下,他本該留在盛京,與親人繼續共度佳節的,然他這次回京實在耽擱得有夠久了,再不回去,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上峰們和總兵大人了,只得擇了正月初八回薊州。
見過崇安侯和簡君安後,陪著他們說了半日的話兒,宇文修眼見時辰不早了,便向簡君安提出想見一見簡潯,“總得當面向師妹也辭個行才好,再就是還有一件要緊事與師妹說,還請岳父恩准。”
簡君安縱他不提出單獨見簡潯,也會讓他見一面的,再過十幾日,就是女兒十五歲的生辰了,雖不是整生,於女孩兒家來說,卻是及笄之年,比整生還重要,但凡疼愛女兒些的人家,都會給女兒籌辦一個及笄禮,請了親朋好友們上門,一起為女兒慶賀。
可如今國喪期間,誰家敢頂著太后的喜怒無常操辦喜事了,便小範圍的都不大敢,且今上是曾打過自家女兒主意的,簡君安就更不敢大肆操辦了,萬一因此引得太后大怒,才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後果不堪設想。
這般一想,簡君安忽然覺得,還是該讓女兒與修哥兒早日成親才好,訂了親還不算保險,得成了親才真正保險,遂答應過宇文修去見簡潯後,又補充了一句:“你見過潯姐兒後,再去一趟我的書房,我有話與你說。”
宇文修自是應了,給崇安侯和簡君安行了禮,退了出去,走出一段距離後,還能隱隱聽見簡君安與崇安侯說話的聲音:“父親,再過一陣子天氣就暖和起來了,到時候我們去城外賞桃花好不好……”
宇文修並沒有聽到崇安侯的回答,便已走遠了,但猜也猜得到崇安侯必定是拒絕的,自先帝駕崩,簡菡被賜死以後,他已很久沒出過房門了,簡君安他們勸他,他也是一句‘天冷了,不想出門’就打發了,可他老人家幾時是怕冷的人了?
也或許,他冷的不是身體,而是心罷。
宇文修心裡沉甸甸的,加快了腳步,不一時便到了簡潯院裡。
簡潯的興致也不高,不過見到宇文修,還是很高興的,忙親自斟了滾熱的茶給他,又讓他坐到熏籠前去,一面問道:“師兄明兒要帶的一切東西都已收拾停妥了嗎?”
宇文修道:“我不冷,已經收拾停妥了,今日特地過來辭行的。”不過還是坐到熏籠前,握住了簡潯的手。
瑞雨瓊雪知機,忙將眾服侍之人都帶了出去,宇文修才滿臉歉然的又道:“師妹的生辰,還是及笄這樣一生都數得著重要的生辰,我卻不能陪你一起過,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甚至因為這陣子事情都多,連件像樣的禮物都來不及為你準備,只能等我去了薊州後,打發人尋了來,給你補上了……”
話沒說完,簡潯已道:“那些都是生外之物,有沒有,什麼要緊?要緊的是人好好兒的活著,所以,你回去後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只管安心練你的兵打你的仗,你的兵裡有了傷員不方便安置的,就設法送回京來,如今府里老的老小的小的,可全靠你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反抗都沒機會,只能被宰殺的痛,我這輩子是真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宇文修聽她語帶沉痛,知道她是又想到了簡沫,本來他對簡沫是無感的,但若不是簡沫代她進了宮,此番死的,也許就是……宇文修不敢想下去了。
但對簡沫,多少還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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