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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沫哪裡還聽得下去,衝方才那掌嘴的嬤嬤冷聲吩咐了一句:“傳針刑!”
方看向陸氏冷冷道:“你做夢都想要我孃的位子罷?只可惜你這輩子都沒有圓夢那一日了!你方才不是要與本宮講道理嗎,本宮這就講給你看!”
陸氏又怒又怕,不由後悔起方才的出言不遜來,貴嬪是一宮主位,今日便真弄死了自己,只怕事後也能遮掩得人不知神不覺,以自家老爺的性子,也定不會為自己出頭,只會上趕著捧簡沫和古氏的臭腳,好讓自己官復原職,甚至更上一層樓……她怎麼就不能忍一忍,好歹等出了宮後,再慢慢的想法子對付小賤人呢?如今她擺明發了狠,自己豈能有好果子吃?
等見了行刑嬤嬤一字排開的,根根都有筷子那麼長那麼粗的銀針後,陸氏就更怕更悔了,差點兒就要忍不住向簡沫和古氏磕頭求饒了。
可一想到古氏從來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她到底還是開不了那個口,只能眼帶哀求的看向了平氏,道:“大夫人,你先前說了我們要一齊共度難關的,你可不能不管我。”
平氏聞言,臉上就帶出了猶豫之色來,站在宗婦的立場,她的確不好直接不管陸氏的死活,可她又著實厭惡陸氏的為人……掙扎再三,平氏到底看向了簡沫:“貴嬪娘娘……”
只是話才起了個頭,簡沫已抬了手:“大伯母若看不得這些,就請先隨我這宮女去旁邊的配殿喝杯茶,吃點點心罷,一早就起來按品大妝,大伯母必定吃得很少,這會兒應該早餓了。”
吩咐宮女:“帶本宮的大伯母過去,千萬好生服侍著。”
平氏這下還能說什麼,只得起身隨那宮女自去了。
簡沫這才親自動手斟了一杯茶遞給古氏,自己也斟了一杯端在手裡,漫不經心的喝了兩口,才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動手?”
“是,娘娘。”行刑嬤嬤忙大聲應了,撿了一根最粗最長的針,便往陸氏身上扎去,立時痛得她慘叫起來:“啊……簡沫,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啊……”
簡沫充耳不聞,她幾乎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掙到今日的,為的不就是為自己的娘出一口昔日的惡氣,讓她以後再不受委屈嗎,所以她才會稍微一穩定下來,便求了皇上,恩准她傳家人進宮,原是打算先給陸氏一個下馬威,以後再慢慢兒收拾她的。
誰知道她竟敢那樣對她娘,那她今日只給她一個下馬威怎麼夠,怎麼也能讓她去掉半條命,才能讓她稍稍消氣!
陸氏被接連紮了幾下,先還痛得本能的大力掙扎著,也不肯向簡沫求饒,及至簡沫又叫了個嬤嬤進來,幫著方才那嬤嬤將她按得死死的,她別說掙扎了,連動彈都難,她接連又捱了不知道多少針後,她終於再忍不住向簡沫告起饒來:“二小姐,不,貴嬪娘娘,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不敢了,求娘娘就饒了我這一次,求娘娘就饒了我這一次……”
簡沫看也不看她,只問古氏:“娘覺得解氣了嗎?還不解氣啊,既不解氣,那就繼續罷。”閒閒的指了另一個宮女,“讓小廚房做個酸梅湯來,那個東西開胃,娘你瘦成這樣,待會兒午膳可得多吃一些才好。”
那兩個嬤嬤聞言,便獰笑起來:“娘娘跟前兒,也有你自稱‘我’的份兒?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下手益發的又快又狠。
“啊……”陸氏就叫得更慘了,只恨不能立時死過去才好,可現下她是在簡沫的地盤上,真正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先前那句‘便是娘娘也要講道理’是多麼的可笑,這幽深宮闕內那種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權力帶來的毀滅性災難,一旦降落到自己身上,又是多麼的刻骨銘心,痛不欲生。
她只能越發卑微的求起簡沫甚至古氏來:“娘娘,姐姐……不,夫人,賤妾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敢再冒犯娘娘,更不敢再對夫人不敬,定會恪守為妾之道了,求娘娘與夫人就饒了賤妾了,求娘娘與夫人了……”
只要能順利出宮,她就一定能想到法子再翻身,一定能的,小賤人做了娘娘又如何,老爺卻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就是真的飛到天上去了,也不敢不敬自己的父親!
簡沫卻似猜到了她表面卑微哀求之下的不忿與不服似的,涼涼笑道:“你一定是在想著,簡君平不管怎麼說也是本宮的親生父親,本宮不論如何也得敬著他對不對?只可惜你又錯了,本宮早當自己是沒有父親的人了,十一年前就沒有了,不然本宮又怎麼會特意求了皇上‘簡君平只是個舉人,連個同進士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