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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宇文倩便先似笑非笑開了口:“王妃怎麼不在府裡守著父王啊,就不怕回去後,父王的病已經好轉了,人也清醒了,再不肯讓王妃靠近半步了?”
睿郡王妃本就滿心的不想來,誰知道來了後,還受到各種輕慢,且那平氏明知道自己與宇文倩個小賤人不合,還安排她來招呼自己,這算哪門子的待客之道!
偏宇文倩還敢先挑釁她,立時也冷笑道:“就算本宮回去後,王爺已經好轉了,本宮與王爺也是夫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的,他怎麼就不肯讓本宮靠近半步了?倒是你,素日把手伸得太長攪和我們王府的事也就罷了,如今竟還攪和到親戚家裡來了,本宮勸你多少還是收斂些,不然別人會說我們睿郡王府沒家教的。”
“生同衾死同穴?”論吵架打嘴仗,宇文倩就從來沒怕過睿郡王妃,現下也不例外,嘴角譏誚的笑容看在睿郡王妃眼裡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更欠揍的卻是她說出來的話:“王妃怎麼老是忘記自己只是填房續絃啊,那我今兒就再提醒您一回,從來能與夫主合葬的,就只有原配嫡妻,您這樣的填房續絃,是隻能單獨埋葬的,所以什麼‘死同穴’這樣的話,以後您可千萬別再說了,省得旁人聽了笑話兒您。”
“你!”睿郡王妃簡直要氣瘋了,想也不想便欲抬手往宇文倩抽去,被跟她來的貼身丫鬟死活抱住了手,哀聲勸她:“娘娘息怒,千萬息怒,這可是在別人家,來來往往都是人……”
一面說,一面往前看去。
睿郡王妃順著她的視線往前看,就見崇安侯府安置女賓們的花廳已近在咫尺,她甚至能聽見裡面人的說話聲,裡面的人也一眼就能看見她們這行人……只得死命將滿腔的憤怒忍住了,還要裝作一副母慈女孝的樣子,與宇文倩一道進花廳去,因為宇文信來的路上便再四的耳提面命過了,讓她務必在崇安侯府的內院待到他打發人遞話進來請她,她才能回去為止。
她只能攥緊拳頭,進了花廳去。
好在她是王妃之尊,就算不少有心人知道她與繼子繼女關係不好,也不會有人傻到當面表面出來,紛紛上前與她行禮問安,不著痕跡的奉承她對她獻殷勤,才讓她心裡好過了些。
宇文倩見狀,也就懶得再留下了,反正花廳這邊自有人侍奉茶點膳食,便與睿郡王妃淡淡說了聲:“王妃稍坐,我去前面幫忙了。”屈膝一禮,轉身自去了。
眾賓客將她對睿郡王妃的冷淡看在眼裡,再將她淡淡的兩個字‘王妃’聽在耳裡,就越發肯定這繼母女之間,關係已不叫不好,該叫糟糕了……但面上依然不表露出來,仍奉承著睿郡王妃,好一會兒才讓睿郡王妃緩過了心口的那口鬱氣。
就有一個十四五歲、嬌嬌怯怯的小姑娘進來屈膝團團行禮,然後紅著臉小聲說道:“各位夫人,開席了,請各位夫人隨小女子來。”
不是別個,卻是劉純馨。
崇安侯府上下都忙了個人仰馬翻,人手著實缺得厲害,能主事的就更缺了,於是劉姨媽與劉純馨也被臨時拉了“壯丁”,一個跟簡潯大婚時一樣,仍去了大廚房幫著執事,一個則被安排到了花廳這邊,看著丫鬟們給女賓們上茶點,再在坐席時,請大家過去,安排大家落座。
劉純馨幾時經過見過這樣的大場面,簡潯給她分派任務時,根本不敢應下,只白著臉一個勁兒的擺手說自己‘做不來’,請簡潯另請高明,以免丟了崇安侯府的臉。
倒是劉姨媽,覺得這是個讓女兒在盛京頂級的貴婦圈裡露面的好時機,雖希望渺茫,但萬一,萬一就有誰瞧中了她,想聘了她回家為媳呢?借這次機會露了面好歹還有一分希望,不露面就真是一分希望都沒有了。
——劉姨媽擇女婿,也不是非就讀書人家不可的,只是知道勳貴人家規矩大,也不像讀書人家那般清高,對女方嫁妝的要求也高,千兒八百兩的嫁妝根本看不上眼,便是女兒勉強嫁進去了,只怕也沒有地位,自然也就更幫襯不上孃家了,所以她只能把目標定在讀書人家上。
可若是勳貴人家先看上了她女兒,非娶她女兒不可呢?那主動權就是掌握在她們手裡,女兒進門後,自然也不一樣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劉姨媽雖知道女兒的確有些上不得檯面,撐不起場子,還是先替她應下了差事,當夜又提點鼓勵了劉純馨大半夜。
於是打昨兒起,劉純馨便趕鴨子上架,在安置女賓們的花廳這邊,開始幫著指揮丫鬟們上茶點,引客人們入席了,一開始她的確有些手忙腳亂,顧此失彼,但一來這事兒本也不難,二來簡潯還派了兩個老成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