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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發展到今天,他們母子會慢慢陷入如今這般被動艱難的局面呢?便是宇文信,也不曾想過這些,更打心眼兒裡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雖然他面上總是表現出一副不在意父王的爵位將來會傳給誰的樣子,連在睿郡王妃面前,他也是這麼說。
但此時此刻,宇文修不想再遮掩他的慾望,也不想再遮掩他心裡的不忿與不甘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煩亂的情緒稍稍理了理,也將自己對睿郡王的愧疚不安壓下後,才終於開了口說道:“事已至此,我除了與母妃同心同德,再無旁的路可走,畢竟父王多的是兒女,母妃卻只有我一個兒子,我也只有母妃您一個母親,何況,母妃還是為了我。只是一點,父王的異常這般明顯,我都能一眼看出不對來,大姐大哥自然也是一樣,只怕這會兒已經疑上了母妃,在想著怎麼抓母妃的把柄了,所以,接下來我要問的話,母妃一個字都不許瞞我,後面的事,不說全部聽我安排,至少也要都與我商量過後,才能行事,知道嗎?”
睿郡王妃見兒子滿臉的嚴厲,雖覺得有些不痛快,想著兒子終究還是與自己一條心,自己這個兒子還是沒有白養,心裡又好過了些,點頭道:“我都聽你的便是。”
宇文信這才道:“那我先問母妃,到底對父王做了什麼手腳或是吃了什麼東西,哪裡來的,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了,可靠不可靠,知情經手的人又有誰?父王若一直這樣,到底什麼時候會……母妃的下一步打算是什麼?我必須得先把這些都弄清楚了。”
睿郡王妃既才表了態什麼都聽兒子的,自然一五一十都回答了宇文信的問題,說不清楚或是說漏了的,高嬤嬤就在一旁補充,足足說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終於說完了,末了咬牙低聲道:“我是一再念及夫妻之情的,不然我早……可他呢,把我都快踩到泥淖裡去,只差明說我給先頭那個死鬼提鞋都不配了,他既無情,就休怪我不義!”
宇文信對母妃吃了一個死人的醋這麼多年,還是不能釋懷之舉,著實有些看不上,覺得母妃也太量小了些,每每為此大動肝火,甚至與父王時好時不好的,就更是不明智了。
但這話他做兒子的也不好說,便只是冷然道:“母妃也太沖動了,明明知道大姐還在府裡,與父王感情深厚,還心細如髮精明能幹,急著再次動手做什麼,就不能等大姐回去後,再動手嗎?屆時大哥日日早出晚歸,大、大嫂新婦進門,處處要避嫌,只要操作得當,每次讓他們見到的都是睡著的父王,他們根本不會起疑,等他們終於起疑時,父王的摺子也已遞上去,世子之位也已到手,他們再懊惱也只能幹看著了,——屆時那摺子可是父王親筆寫的,就算大哥如今聖眷再隆,難道皇上還能罔顧父王自個兒的意願,把世子之位給大哥不成?還能母妃多的時間都忍過來了,為什麼就忍不得這三五日的了呢?”
睿郡王妃被兒子說得訕訕的,本來以為自己走了一著好棋的,沒想到,卻是差點兒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再想到自己下藥之前,高嬤嬤是勸過自己三思的,便把氣都撒到了高嬤嬤身上:“你既知道不妥,為什麼昨兒不死命拉著本宮,就只不痛不癢勸了兩句就丟開了?差點兒壞了本宮的大事!”
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殺了宇文修,她明明有那麼多機會的,哪怕當初在莊子上失敗了,等他回京後,又住到了崇安侯府去,她也難尋機會,但再難尋,也不想真就尋不到,至少在他十三歲去了薊州後,她是有無數次機會可以要他命的。
偏她顧忌著王爺,不敢踩到王爺的底線,以免夫妻之情徹底走到頭,他們母子還極有可能不得善終,如今想來,她真是太傻了,別說那個鬼之子了,連那個沒良心的的命,她都該早早就要了的,那她如今便已是風風風風的睿郡王太妃,再不用受任何人的氣,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高嬤嬤被罵得唯唯諾諾的:“都是奴婢不好,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她還要怎樣勸,真真是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都勸不轉她來,如今倒好,捅出簍子來了,卻都是她的錯了……不過罷了,誰讓她是娘娘跟前兒最親近的人,又是除了王妃以外,唯一知道整件事前後過程的人呢,娘娘不把氣撒到她身上,倒要撒到誰身上?
這般一想,心裡那幾分委屈也就淡了許多,看向宇文通道:“二爺,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少不得只能將錯有錯,您有什麼更穩妥的法子嗎?您向來足智多謀,一定有好法子的。”
宇文信何嘗不知道高嬤嬤是被遷怒的,更深知要不是有高嬤嬤在身邊出謀劃策盡心勸諫,他母妃早不知道犯過多少次糊塗了,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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