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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修點頭道:“我知道,我還知道第一次是賢妃動的手,第二次是謹妃的手筆,而且她們給大皇子奶孃吃的東西可不只是讓人上吐下瀉的,而是大人吃了或許沒事,嬰兒吃了卻絕對能致命的,我怕打草驚蛇,便只是讓人悄悄兒的將東西給換了,沒想到,卻只是嚇得淑妃生了退意,卻還沒絕望,看來下一次,我得順水推舟了。”
宮裡的事,還真少有能瞞過他耳目的,尤其是在平雋先發現了明貞帝暗中靠“點金術”斂財的無恥行徑後,他便越發加強了戒備與探查,務必不能再重蹈覆轍。
“果真是賢妃與謹妃!”簡潯臉色不好看起來,“她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子也敢這樣謀害,果然如簡沫所說,如今是她們還沒生下皇子,已這般肆無忌憚了,等明兒真讓她們生下了皇子,她們豈不是要飛到天上去了?”
宇文修道:“誰讓淑妃出身低微,無依無靠,偏又生了皇長子呢,不趁現在皇長子還小,便除了他,一勞永逸,等過幾年他長大了,讓皇上越發喜歡與看重了,豈非後患無窮?這事兒潯潯你別管了,我自會安排人去與淑妃接頭的,她知道你心軟,對上你時,難免會存幾分僥倖心理,對上別人時,她沒了僥倖心理,自然就能清醒的知道該怎麼選擇了。”
冷哼一聲,又道:“何況男人真要讓一個女人對他徹底絕望,還是很容易的,兩廂裡一夾擊,便能事半功倍了。”
簡潯忙道:“師兄是打算下一次賢妃與謹妃再動手謀害大皇子時,就不管了嗎?還要設法兒讓皇上對簡沫越發的冷淡無情,甚至連她暫攝六宮的大權都給剝奪了去?非是我心軟,實在是有些可憐大皇子,那麼個白白胖胖的玉娃娃,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就要成為大人們爭權奪利的受害者,甚至是犧牲品……師兄,不管怎麼說,一定要保住簡沫和他的命,在允許的範圍內,至少少讓大皇子吃一些苦頭,好嗎?”
她若真心軟,就該勸甚至是求宇文修設法兒將簡沫母子弄出宮,讓簡沫如願以償了,可那樣一來,宇文修和平雋這些長時間以來的種種籌謀算什麼,他們又該怎麼跟底下的人交代,就更不必說正處在水深火熱當中的百姓們了,他們才真是生命時刻都在受到威脅,甚至連死都不能死得稍微體面尊嚴一些。
所以,她的心軟,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終究,在這個早已亂了套的國家,什麼都改變不了。
宇文修已道:“潯潯放心,我肯定會保住淑妃母子的命,也會盡可能讓大皇子少吃苦頭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又何嘗願意那樣逼迫婦孺,以強凌弱?”
簡潯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希望事情能順順利利的,大局也能早些定下來罷!”
夫妻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簡潯忍不住打起哈欠來,早上四更天就起來了,她這會兒真有些撐不住了。
宇文修見狀,便笑道:“反正也沒事了,我們睡個午覺罷,晚上肯定又要鬧到很晚,明兒也要早起的,很該提前養精蓄銳。”
“可你不去給上峰們拜年嗎?至少榮王叔等幾位王叔那兒,得走一趟罷。”簡潯道。
宇文修笑道:“誰不知道我獨來獨往慣了的,何況我哪來的上峰,只有別人給我拜年的,至於榮王叔和幾位王叔那兒,我已吩咐人送過拜帖去了,橫豎過幾日彼此請吃年酒時,總能見到,所以,我們可以安安心心的睡午覺。”一面已攬了簡潯的肩膀往內室帶。
簡潯聽他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多說,順從的由他攬著進了內室,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午覺,當然,是不是隻是睡覺,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
翌日,宇文倩與胡嚴一早就回來拜年了,因胡二公子胡三公子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又沒個親朋好友可以去拜訪的,便讓宇文倩一併給帶了回來。
大家給睿郡王見過禮後,男人們便由宇文修帶著去了外院,連宇文仁也一併帶了出去,宇文修是真無心做世子,若睿郡王真不願意再續絃的話,宇文仁便是唯一的世子人選了,宇文修自然要從現在起便開始抬舉培養他。
餘下宇文倩與簡潯姐妹姑嫂幾個,在銀安殿的偏殿裡鶯聲燕語的熱鬧了一整日,到晚間才興盡而散。
次日,卻是簡潯與宇文修回崇安侯府拜年的日子,本來二人昨兒就該回去了,想著宇文倩和胡嚴要回來,所以特意推遲到了今日。
一時到得崇安侯府,就見侯府的門前也掛了大紅的燈籠,貼了對聯,門上還貼了大紅的“福”字,只牆角和院子的花樹上沒有跟睿郡王府似的,都繫上紅綢,到底還在孝期,大過年的也不能什麼都不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