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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絕對是宇文倩不願意看到的,才經歷了夫家的滿門俱亡,與夫家人相處時一切好的不好的,都只能成為永遠的記憶了之後,她是真的怕了那些不得已的生離死別,也真的前所未有的意識到了那句話“憐取眼前人”的真諦,所以至少短時間內,她不想讓悲劇再在自己的生命裡上演了。
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等到真的徹底失去了以後,再來後悔與遺憾。
所以說到最後,她看向宇文修的目光裡,已滿是伏乞與哀求,只盼弟弟能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至少現在別把那些註定會傷他心的話說出口。
好在她的乞求終究還是起到了作用,宇文修抿了抿唇後,到底沒有再往下說下去,而是順著她的話向睿郡王道:“如此就有勞父王費心了,等師妹進門後,我與她再一起好生敬父王一杯茶,聊表感激之情。”
睿郡王眼裡的笑這才真正暈染開來,揮手道:“自家父子,客氣什麼,何況這本來就是我為人父者的本分,以前……總之,你就只管放心罷,我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把你媳婦兒娶進門的。”
他又不是傻子,沒聽見兒子後面的話,就猜不到他想說什麼,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沒敢奢望兒子能與旁的父子一樣,與自己或是親密無間,或是恭敬中帶著景仰與孺慕,誰讓他當年那樣待他?
可也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紀,又一病這麼久都沒能好起來的緣故,他忽然間覺得自己變得很脆弱,很渴望親情,他更怕自己萬一熬不過這一關,去了那邊後沒臉見原配妻子……
倒是沒想到,兒子竟會因為女兒使個眼色,便改了口,他高興慶幸之餘,本想說以前都是自己不好,他以後定會加倍補償兒子的,話到嘴邊,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但心裡卻已下定了決心,他以後要加倍的對兒子好,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他,以彌補自己早年對他的那些忽視與薄待。
睿郡王妃還在外面,就聽見睿郡王的說笑聲,還夾雜著宇文倩和宇文修的聲音,想也知道,這會兒屋裡的氣氛一定很好。
寬大衣袖下的雙手便一下子攥緊了,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明明之前與他同生共死,共度難關的就是他們母子,這些日子衣不解帶服侍他,照顧他,想讓他開心,想讓他早日好起來的,也是她兒子,可到頭來,他眼裡還是隻看得到那個死鬼生的一對賤種,還是隻拿他們姐弟當寶,他的心怎麼能偏到這個地步?
尤其如今那個鬼之子又做了金吾衛指揮使,正二品的高官,大權在握,宇文倩那個小賤人也成了胡家的當家主母,而胡家眼看又要抖起來,以前他們姐弟便逼得他們母子快沒有立足之地,如今豈不是更要把他們往死裡逼了?
睿郡王妃想著,拳頭不自覺攥得更緊,僅剩的兩分暗地裡給睿郡王下藥,以致他“一病不起”的愧疚與不安,也蕩然無存了,都是他無情在先,都是他逼她的,怪不得別人!
“……娘娘,您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丫鬟的聲音忽然響起,才終於讓睿郡王妃回過了神來,忙深吸一口氣,將負面情緒都壓下,換上一臉的笑後,才進了屋裡去。
果然裡面的父子三人都滿臉是笑的說得正歡:“我們這邊的全福夫人就找你們福伯母,她公婆和孃家的父母俱在不說,還夫妻恩愛兒女雙全,滿宗室再找不出比她更有福的人了,向來宗室裡有婚喪嫁娶的喜事,也都愛找她做全福人……”
睿郡王說著,見睿郡王妃進來了,打住笑道:“你來得正好,本王正與他們姐弟商量過陣子修兒大婚之事,你這些日子身體也不好,就不必多管了,只等到時候喝媳婦的茶即可,另外,再自賬房支五萬兩銀子送到本王這兒來,聘禮是早下了的,五萬兩銀子應當足夠了罷?”
說後一句話時,已看向了宇文倩與宇文修,自然也就沒注意到睿郡王妃眼皮接連跳了幾下。
五萬兩銀子!
聘禮早就下了的,只是收拾一下新房,置辦一下酒席,就要五萬兩銀子,這是娶兒媳呢,還是娶王母娘娘呢?
睿郡王妃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才堪堪剋制住了尖叫出聲的衝動,可心裡的火卻是怎麼也壓不下去,燒得她整個人都快燃起來了,當初的聘禮已經夠豐盛,花費的銀子也夠多了,雖然公中只出了兩萬兩,剩下的都說是那個鬼之子的私產,可誰知道王爺有沒有暗地裡貼補他?且父母在無私產,他那些所謂的“私產”,也該上繳到公中才是,他哪來的私產?!
聘禮已經花費了那麼多,如今迎娶還要花整整五萬兩,這是打算讓他們母子將來便成了王府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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