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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專心地遮著言悔的眼睛,沒怎麼聽見他們的議論聲,不過,被遮著的某人卻是一字不落地入了耳。
言大夫露著的唇角有些僵硬:“你在幹嘛?”
不等我回答,一聲戾氣十足的叫嚷陡然砸在了空氣中:“白佑義,你不得好死!”
是——那個胡茬男,在大刀落下的前一刻,竭力發出的不甘。
【作者題外話】:言大夫被小瞧了。
笑到不能自已。
☆、第39章 我家娘子
我的聽覺向來敏銳,且那聲音又不小,這幾個字是紮紮實實地聽了個清楚。猛地回頭去看,卻已是血濺當場,頭顱落地。
正襟危坐的主刑官看著那掉下的人頭,被那咒言激得惱怒地嗤笑一聲,身邊的小官立刻討好道:“這些個下賤之人,竟也敢直呼國舅您的名諱,小的這就把他們的屍身丟去餵狗。”
白佑義轉著手上的玉扳指,沒有說話,但神色看著是真的差。
這時,從上空傳來鷹唳聲,緊接著,便見一隻大鷹俯衝而下,叼著髮辮,將那胡茬男的頭顱銜走了。
事出突然,一陣驚愣後,人群陡的鬧騰起來。
哪有人見過這樁奇事。
而那道黑影雖是疾快地掠過,卻還是讓我瞧了個清楚。居然是一隻海東青,純白玉爪,右眼上還縱橫著一道疤痕,很難不讓人印象深刻。
我扯著言悔的袖子,看似激動萬分:“阿悔,那鷹長的太漂亮了!”
……
注意力真是有異於常人,言大夫無語著,不知怎麼竟憋出一句:“你喜歡鳥?”
我一邊敷衍地點著頭,一邊去看那個白佑義,他似乎在對小官吩咐什麼,而後甩著袖子,冷著臉就離開了。
白佑義。
這個名字我可還記得。
千織的仇人,可不就是這個名兒?
人群尚未散去,我看著白佑義所乘轎子離去的方向,念著千織的事,一時興起尋了個由頭,便帶著言悔一同跟了上去,誰知路過一家藥坊的時候,言大夫職業病犯了,非要進去看上一看。
這下可好,果斷把白佑義給跟丟了。
好在,白佑義不是什麼一般人,堂堂的國舅爺,在王城怎會沒有自己專屬的府邸,如此一來,若是以後為著千織的事,也不怕找他不到。
念此,我才放寬了心,跟在言大夫身後,看著他在各色的藥材間挑挑揀揀,聞來嗅去。
這麼耗上一段時間,我免不了無聊地犯起困來,捂著嘴掩住一個哈欠,而後拍上他的肩:“阿悔,我們去找個茶館坐坐吧。”
至於為什麼不去酒館,一來我怕止不住酒癮,醉了酒收不了場,畢竟今天還要回那深宮之中,凡事謹慎總是好的。二來說書先生都好一口茶,在茶館裡總能聽到好些趣聞,算是能散些睏意。
言悔也瞧得差不多了,頷首就要走。
藥坊裡的幾個姑娘打言悔進門起就一直瞅著他,更是有意無意地湊過來賣弄幾分風姿。見著言悔毫不留戀地要走,其中一個姑娘扯著嗓子便喊:“帥小哥兒,不買點什麼嗎,我給你打折!”
其它幾個也嬉笑著附和,不時朝言悔拋著媚眼。
我承認,言悔的確是一表人才,擔得起一個帥字,但是被別的姑娘這樣惦記上,我這心裡是特別的不爽。
憑什麼呀。
言悔明明是我的。
本想拉著人快點走,結果言大夫盯著我幾變的臉色看了會兒,居然掙開了我的手,然後轉身回去,問那姑娘:“能打幾折?”
……
我怔愣地看著言大夫與人交談的背影,只覺氣血突的上湧,憋得我腦袋直疼。沉下一口氣,我板著臉叫他:“言——悔——”
要說我已很久沒直呼言悔的名字了,今日著實是被這人氣著了。
可言悔卻似沒聽見一般,動也未動。
我頓感幾分委屈,耷拉著腦袋,小步小步地挪了過去,也不管旁人如何,兩手捧住言悔的臉,就一掰轉到了自己這方。
“言悔。”我擰著眉再次叫他的名字,要是這樣都還不搭理我,那他真的是欠的慌。
結果言大夫對上我的小可憐眼睛,不過輕輕地嗯了一聲。
嗯——這是個什麼態度,我憤憤地盯住面前那人,正要爆發一下,卻是被突地拍頭了。言悔莫名地笑出聲,對我說:“好了知道了,走吧。”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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