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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鶯聽人撂下話後,胸口仿若被狠狠地戳了一刀。是啊,葉溪活該,他不僅弒父,還逼死了無辜的爺孫倆,這一命償三命,都還是不夠的。
可是,她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就這一個了。
“萬華……”葉鶯悵然地喚了一聲,眼裡氤氳著的懇求,我見猶憐。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始終立著站姿的王萬華,不知打哪兒湧出的決絕,他幾分疲累的閉上眼,是直接回絕,“也不會再幫你。”
如今和葉鶯呆在一起,王萬華隱隱有些不舒服。
記憶中的她,很善良。
比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善良。
可現在,他發現往日的車轍,彎彎曲曲,似乎延向了另一條道,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呢。
幾日前收留葉鶯,王萬華很清楚,那既不是同情,也不是可憐。
只是因為還愛著。
所以才無法放任不管。
但這份情深,似乎再不能支撐著他,去拉回葉鶯,一齊攜手共白頭了。
嗯,是他變了吧。
……
葉鶯的眼前不由發黑,當下唯一可走的路,都徹底地消失了。
顫著身站起,手上一激動。
方盤被掀翻在地,熱粥,小菜,混做狼藉一片。王萬華不作聲地往地上掃了一眼,而後蹲下,低著頭撿起破碎的瓷片來。
一塊,兩塊……五塊。
嘶——
割破了。
陡然鑽出的血色礙眼,王萬華一怔後,又接著去拾。這樣的一幕,葉鶯卻無心去看,她壓抑著騰起的暴躁,整個人都發著抖。
無聲的分分秒秒。
倆人間的氛圍,是前所未有的僵硬。
等清理回大大小小的碎片,王萬華再次端起了方盤。臨出去前,不過淡淡地拋下一句:“餓著不好,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葉鶯莫名受不了人這副樣兒,朝著那抹漸失的背影,是抱頭嚎叫:“我不吃,不吃!”
然而。
無人回應。
……
相較於狀元府上的壓抑,仁王府則顯得輕鬆很多。
無所事事的小白,身體康健地浪回了樂悅館主事,其實也就是換了個地兒等程妖回來。
而姑且算作失戀的千織則歸於府中日常,她按時來替我換藥,殷勤得直搶了言大夫吃豆腐的大好機會。
“玫姐,你這傷,似乎好得有些快了呀?”千織一邊收著零碎的東西,一邊困惑地說。
明明之前還扯裂了一遭,怎麼轉眼間,那結痂都要脫落淨了。
瞥著千織,我摸著胸口,只是悄然腹誹著。
能不快麼,言某人可是費了好些名貴的藥材,擱內裡外裡都給我下了猛藥啊,亦是因此,腹裡翻攪不息,這害得我,是滾了一趟又一趟的茅房。
實在無奈。
而有此遭遇,想來,好像全是因那一句分房睡惹的禍。
嗯……
這夜。
我躺在床上,暗戳戳地舔著唇,眼神是躥著火兒地盯著床邊的言大夫。
這人啊,慢條斯理地褪著衣衫,一層厚,一層薄,一層黑,又一層白的,直到無衣可脫,僅剩下一條褻褲。
其裸著的後背上,凹著一條直溜的脊柱溝。
於迷離的燭光中,顯得尤為亮眼。
貪婪的視線偷摸地挪動著,我正感慨著某人的身材真是精瘦得恰到好處,結果言大夫一下子轉過身來,腹上的一三六塊,是防不勝防地撞進了我的眼裡。
額,那裡我倒是摸過的,但言大夫說癢,都不讓多碰的。
沒忍住地從被子裡探出手,我朝著那兒便戳了一戳。
硬邦邦。
誒,言大夫竟然沒攔著我?是放棄掙扎,任我凌虐了嗎。
眨著眼望著他,薄薄的指甲,是毫不收斂地在其身上勾來劃去。
還沒反應?
“你怎麼都不癢了?”我頓住動作,好奇地問。
言大夫默默地看了我一會兒,赤著上半身,忽地傾身,大掌且從被子邊沿探進來,賊特麼準地摸上了我胸前的傷處,然後隔著一層衣料,輕輕地揉了揉,說:“看來不疼了。”
“啊——是不疼。”我一面應,一面縮回手,在被子裡撇了他一下。
但人不鬆手,還順勢朝旁處不正經了起來。
這,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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