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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娘道:“我畫技不佳,但總有四五分相像,公主可要看?”
魏熙點頭:“畫吧。”
說罷,吩咐人給林玉娘備筆墨。
等林玉娘畫完後,魏熙看著畫中的人,雖筆墨不甚精緻,但也不難辨認:“果真是他。”
魏熙說著,掩住眸中冷意:“玉娘方才說想要毛遂自薦,那不知玉娘要自薦什麼職務?”
林玉娘眼睫輕顫,隨即抬頭看向魏熙,一雙眸子黑白分明,不帶一絲雜質:“我想助公主一臂之力。”
魏熙看著林玉孃的眼睛:“怎麼助,如西子那般?”
林玉娘搖頭:“我蒲柳之姿,不敢和西子相較。”
她頓了頓,又道:“但他對我,還有一二分好感,我若取信他,比旁人容易些,我只願可以幫大夏早日平定亂臣。”
“既然有好感,我怎知你到了他身邊不會倒戈呢?”魏熙打量著林玉娘:“萬一有什麼大造化,豈不是比如今好?”
林玉娘搖頭,面上有幾分掩蓋不住的倦意:“我如今錦衣玉食,早就不缺什麼了。”
“那你為何來自薦。”
“我厭倦了靠著取悅男子過活。”林玉娘說著,面上帶了絲憧憬:“李郎說女子的誥命未必是要靠著男人,我想試試。”
魏熙看著林玉娘,心中竟有些恍惚,過了片刻她道:“你趁今夜守備鬆懈之時逃了出去,至於逃出去該如何都隨你。”
林玉娘怔住,沒想到魏熙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卻又聽魏熙道:“大夏國運正昌,非是幾個亂臣賊子能撼動的,玉娘既來了,就莫要讓我失望。”
林玉娘叩首:“玉娘遵命。”
魏熙親自上前扶起她:“我等著玉娘立功,到時我定會求阿耶一視同仁,論功行賞。”
魏熙說著,笑道:“說不定還能出個未曾婚配的國夫人呢。”
林玉娘眸中升起璀璨光華:“若真如此,我也不算給先祖丟了臉。”
魏熙一笑,也未曾和她多說,就讓人回去了。
蕤賓看著林玉孃的背影:“公主就答應了呀,我看她心眼不少,若是她是欺騙公主,藉機脫身該怎麼辦?”
魏熙道:“她的話我聽著舒坦,若真被騙了,也是我識人不清,騙了也就騙了。”
第90章 雪團兒
正是更深露重之時; 揚州城一片寂靜; 眼下天氣漸寒,早無什麼蟬鳴蛙響,白日裡熱鬧繁華的城中不聞一絲聲響; 寂靜的如一眼幽潭; 清涼幽沉。
子時將近,一個個火把耀武揚威的燃起; 和著健壯有力的腳步聲在幽潭中激起陣陣水花; 一溜綿延到城東一座精巧府宅,驚起陣陣波瀾。
魏熙被夷則喊醒,得知緣由後; 她並未驚訝,只唇邊勾起一抹極為冷然的笑。
夷則見狀,跪地替魏熙穿鞋:“外面的人來勢洶洶; 人數眾多,以防萬一; 公主先避開吧。”
魏熙不語; 穿好鞋後去了鏡前坐下:“無妨; 由他們鬧,左右興不起什麼風浪。”
魏熙說著,眸色一冷:“大晚上的鬧這一通; 看來這揚州太守是不樂意在這富饒地界待著了。”
魏熙吩咐道:“去將他給我拿來。”
隔著重重樓閣,夷則都能聽到前面傳來的廝殺聲,一個個的做著賊匪勾當; 卻口口聲聲是再忠義不過,底氣足的很,夷則道:“現在?”
“不然呢,一地長官生了二心,不立刻斬殺,還留著他統籌安排好,舉城叛敵嗎?”魏熙說著,拿了梳子遞給夷則:“揚州富庶,又為樞紐,必須民心穩固,一切妥善。”
夷則接過:“讓誰去?”
魏熙想了想:“六哥未必沒差人看著他,直接給六哥那兒傳話便是。”
夷則點頭:“奴婢出去吩咐一聲。”
說罷便轉身出去了,等她回來時,身後跟了兩個婢女進來服侍魏熙梳洗更衣。
夷則道:“奴婢有些不明白,既然公主和李郎早就知曉,為何不當即逮了人,何必大晚上鬧這麼一遭。”
“隨意就抓一地長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謀反。”魏熙說罷,身後端著水盆的婢女手一抖,澆溼了她大半邊肩膀。
婢女自知惹禍,忙跪地請罪。
夷則蹙眉:“春鳴,你沒睡醒嗎,平日裡也是個妥帖的,怎麼今日毛手毛腳。”
春鳴看了先前撞了她的同伴一眼,只見同伴垂著眼睫,毫無反應,她猶豫片刻,終是沒有多加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