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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未愈,被謝皎月拘著又不能出去閒逛,除了聽謝皎月奏樂也無什麼打發時間的事情可做了。
魏熙正想著,遙遙聽得道觀外傳來幽幽洞簫聲,和箜篌之音纏繞在一起,繾綣又悽清,讓她不禁想起了當初謝皎月和皇帝琴簫合奏。
魏熙一頓,轉頭向遠處看去,隱隱可見車馬停在門口。
她驀地起身,從窗戶中探頭去看,越發看的真切了些,在觀門外,有二十餘騎簇擁著一架樸素的馬車,而護在馬車一側的,正是皇帝的心腹高啟。
魏熙收回身子,扯住滑到臂彎裡的氅衣,還未回身,便聽身後一聲斷絃聲響,她忙回身,只見謝皎月垂首將勒出血的手用帕子隨意包了:“給他送去吧。”
擒芳聞言,指使著婢女將箜篌搬了出去,魏熙站在原地看著箜篌被抬到了門外,又回頭往窗外看了一眼,門外的洞簫聲也停住了。
魏熙猶豫了片刻,終是什麼都沒說,只吩咐人傳醫女給謝皎月包紮。
“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太絕了?”
魏熙聞言看向謝皎月,只見她不知何時抬起了頭,正拿一雙含了煙波的眸子看著她,魏熙抿唇,走到謝皎月身邊坐下:“是,讓他看一眼也少不了什麼,阿澤還在宮裡。”
謝皎月輕撫魏熙的臉頰:“你就是顧慮太多了,平白惹人心疼。”
謝皎月說罷又道:“早在他同意你來這裡暫居我便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他只顧慮著自己的面子,我們都是要往後放的。”
魏熙微微一笑:“這也怨不得阿耶,他是皇帝。”
謝皎月不語,過了片刻又道:“我不能見他,見了就要吵,指不定再鬧出什麼。”
謝皎月說著,唇角一扯有些苦意:“他這個人犯賤,越是這樣越是念著。”
魏熙沒想到能從謝皎月口中聽到這話,一時愕然:“阿孃……”
謝皎月看著魏熙,眼神柔和:“阿孃不會給你和阿澤再添為難的,以前是我糊塗,以後不會了。”
魏熙聽著,鼻子一酸,竟有些苦盡甘來的欣慰,她撲到謝皎月懷中,緊緊抱住謝皎月。
謝皎月擁著魏熙,像哄小孩子似的輕拍她的脊背,等醫女來了都沒有放開魏熙,只伸出受傷的手讓醫女包紮,魏熙早就止了淚意,卻不想從謝皎月懷中起來,一時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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