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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見魏灝抬手將魏熙推開:“你住口!輪不到你來說話!”
皇帝心中一緊,忙抬步上前,卻只見魏熙被魏灝推倒在一地碎瓷中。
皇帝趕忙探手去拉魏熙,伸到半途,卻被謝皎月推開,搶先一步將魏熙抱起。
魏熙縮在謝皎月懷中,淚如泉湧:“好疼,阿熙好疼呀,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外落,斷了線的水晶珠子般,只看著便讓人心疼,魏熙緊緊抓著謝皎月的衣袖:“我不想死的跟個刺蝟一樣。”
童言稚語,卻讓人笑不出來,謝皎月驀然扭頭瞪向皇帝,紅著眼圈喊道:“你就由著他們母子將我們都害死嗎?”
皇帝語塞,手上卻覺黏黏的暖,他低頭,是魏熙被瓷片劃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皇帝在魏熙軟軟的手掌下感覺到一絲刺痛,他忙將魏熙的手翻過來,只見皮肉中赫然嵌著一片碎磁。
皇帝瞳孔一縮,從謝皎月懷中奪過魏熙,小心抱著她往外走:“快去宣太醫。”
魏熙趴在皇帝懷中,眼淚染溼了他的衣裳:“你們別吵了,阿熙害怕。”
緊緊跟在皇帝身後的謝皎月哭道:“不吵了,不吵了。”
魏熙放下心來,將頭埋在皇帝頸窩裡,聲音細細的:“我不想死。”
皇帝沉聲道:“你不會死。”
魏熙低低應了一聲:“桃奴也別死,咱們一家要好好的在一起。”
“嗯,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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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熙怕疼,蘇井泉百般無奈之下給魏熙斟酌著開了一劑安神湯,還未等醫治完,魏熙便沉沉睡下,謝皎月看著趴在床上,睡得不甚舒坦的魏熙,眼淚一直沒有停過。
不過兩天,一雙兒女皆臥病在床,不止謝皎月,皇帝心中也不舒坦,眼下看著只顧著哭的謝皎月,皇帝心疼之餘,又有些微妙的失望。
他低低一嘆,抬手拍了拍謝皎月的肩:“別哭了,當心他們沒好,你也哭病了。”
謝皎月側身躲開皇帝的手,起身將皇帝往外推:“你出去,用不到你假仁假義,若不是你的好髮妻,阿澤和阿熙怎麼會變成這樣!”
皇帝冷不防被謝皎月推的趔趄,他站直身子,揮開來扶的宮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和朕有什麼關係?”
謝皎月好似找到了發洩的途徑,恨聲道:“若不是你縱容他們,他們怎麼會如此。”
皇帝被謝皎月的無理取鬧氣的冷笑:“朕到底縱容的是誰你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縱容我?”謝皎月的聲音變得尖銳:“別以為我眼瞎了,你方才在趙氏那裡分明就是在怪我!”
謝皎月說著,抬手抹掉眼淚:“你有什麼資格怪我!你自己顧念著往日的夫妻情分不肯動作,我查出罪魁禍首為阿澤報仇有什麼錯?”
皇帝聞言有些疲倦:“阿皎,你是皇后,不是哪家不懂事的小孩子,需得行止有度,顧全大局,趙氏有罪,便拿出證據以罪論處,你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讓朝臣怎麼看,更別說趙長清如今還領兵在外,你如此讓他怎麼想?”
“別拿這些糊弄我,你殺的人還少了?也沒見你想著旁人怎麼想。”謝皎月說著,抬手將皇帝往外推:“什麼皇后,什麼行止有度,你以為我願意?”
皇帝在哪裡不是威儀無加的,眼下被謝皎月如此對待,再也忍不住了,他厲聲道:“夠了,瞧瞧你如今變成了什麼樣子,活脫脫一個心狠手辣的潑婦,你如此對得住你阿耶的教誨嗎?”
謝皎月聞言,身子驀然僵住,失了魂魄一般:“心狠手辣的潑婦?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個樣子的?”
皇帝微微一頓,看著謝皎月的樣子不禁深恨自己方才口不擇言,可帝王的尊嚴擺在這裡,容不得他一直對一個女子處處遷就,他抿著嘴唇,再說不出話來。
卻見謝皎月反應過來,發瘋了似的將他往外推:“你走!我變成如今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皇帝看著這樣的謝皎月,心中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他一揮袖,不必謝皎月推便轉身自己走了。
方跨出去,殿門便在他身後重重合上,皇帝身子僵住,卻聽候在殿外的常苓道:“回陛下,方才那邊來報,趙氏……中毒身亡。”
皇帝回身看向緊閉的殿門,聽著殿中壓抑的嗚咽,不知該作何表情,只沉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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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瀲從崇文館出來便聽泉石來報,說趙氏死了,魏熙在趙氏那受了傷,皇帝和皇后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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