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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楓沒注意二人,連忙走到李隆基身旁,為三人引薦了一番,卻未透露李隆基的身份,只說是李三爺,而李隆基聽楊雲楓介紹杜甫與張旭之後,立刻露出了一絲的驚羨之色,笑道:“原來是揚名天下的杜子美與張伯高,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二位請坐!”
張旭與杜甫連忙道謝坐到一邊,李隆基讓高力士給眾人斟酒之後,笑道:“杜子美的醉八仙》,道出了我開元一朝的八大才子,而伯高兄在元宵節為楊雲楓書寫的《水調歌頭》狂草一書,更是震驚寰宇,今日李某能一次見到二位高才,真是榮幸之至啊!來,李某敬二位一杯薄酒!”
張旭與杜甫連道客氣後,一飲而盡,杜甫暗中打量了一番李隆基,心中隱隱感到此人絕不簡單,而張旭卻沒有注意,只覺得李隆基有些礙事,妨礙他與楊雲楓敘舊,不過礙於李隆基是楊雲楓的朋友,也只好勉強坐著。
楊雲楓將張旭與杜甫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已經明白了二人的心思,想及剛才他二人談及明日的殿試,立刻道:“伯高兄,子美兄,你二人是來長安參見殿試的?”
杜甫微微點了點頭,握著酒杯,眼睛卻落在李隆基的身份,沉默不語,而張旭卻哈哈一笑道:“說是來殿試也可,不試也可,伯高本來對做官也就無甚意思,不過是陪子美兄前來罷了,若是能混上一官半職就權當是撿來的,若是空手而回,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其實伯高以為,當官還如果做百姓,樂的逍遙自在,倒是子美兄,揹負家族名聲……”說到這裡,微微一嘆。
李隆基聽在耳內,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打量了一番張旭與杜甫後,端著酒杯自飲一杯,卻聽楊雲楓道:“伯高兄此言差矣,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你我寒窗十年所為何?”
李隆基這時看向楊雲楓,讚道:“好一句‘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雲楓真是妙語連珠啊!”
張旭瞥了一眼李隆基,面露不喜之色,這時對楊雲楓道:“雲楓兄現在已經是朝廷命官,自然如此說了,不過我以為還是做百姓好,升官發財與我張伯高無緣!”
李隆基這時淡聲道:“張先生此言差矣,當官不一定為發財,為官者應該立品為上,私利為小,大義為先,這才是為官之道,這也人學之所用,將一生才學貢獻給朝廷,貢獻給天下百姓,百歲之後亦能千秋留名,豈不是美事一樁?”
張旭冷冷一笑,看了李隆基,不再說話,楊雲楓這時連忙對張旭道:“伯高兄,李三爺所言極是,為官可以為百姓做更多事,你我都是男兒之身,理應挑起國家興亡的重任,建立一番功業。”
張旭這時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自飲一杯後,這才對楊雲楓道:“天下官場自古一般黑暗,即便伯高有救世之心,也是有心無力,不如沉淪市井之中,醉看人間百態!”
李隆基這時道:“若是天下讀書人都像張先生如此想,那何人出來做官?況且伯高兄說天下官場一般黑,言不盡是,如今開元一朝,堪稱古來盛世,又何須有救世之情懷?”
張旭這時淡淡地道:“古來盛世?呵呵,也許吧……”說完不再言語。
李隆基此時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楊雲楓連忙道:“今日只談風月,不論國事,來來,雲楓敬三位一杯!”
三人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張旭與李隆基明顯不悅,杜甫則是一直不動聲色,細細的打量著李隆基與李隆基身後的高力士。
李隆基這時突然哈哈一笑,對張旭道:“張先生只怕是無為官之才,所以才憤世嫉俗吧?”
張旭聞言這時也笑了起來,卻見他看著李隆基道:“既然這位先生如此說,我張伯高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不過我張伯高雖無將相之才,但是任一個地方刺史,還是綽綽有餘!”
李隆基這時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端起酒杯,道:“那麼希望明日二位先生能夠高中了!”說著敬了楊雲楓與張旭、杜甫三人一杯後,這才起身對楊雲楓道:“雲楓,我還有要事,你就留下陪陪你二位摯友,告辭了!”
李隆基說完爽朗的一笑,口中喃喃自語兩聲,帶著高力士下了樓去,張旭與杜甫看著李隆基下樓後,又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這才笑著離去。
杜甫這時問楊雲楓道:“雲楓兄,這個李三爺究竟是何方神聖?”
張旭這時冷笑一聲,舉起酒杯,道:“怪人一個,管他作甚,飲酒,飲酒!”
楊雲楓本來想告訴張旭與杜甫李隆基的真實身份,想想還是沒說出口,只是道:“日後你們自然知曉!”說著看向張旭,心中卻在暗想:“方才見李隆基那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