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你餓不餓?要不要過去與我們一起?”
貝兒轉頭看了一眼李白與李適之,連忙道:“楊公子,我家小姐她……”
楊雲楓知道貝兒定然是以為自己在吃酒做樂,連忙低聲對貝兒道:“你看到那邊坐著的那人了麼?他就是今日主審衛大人一案的李大人,我過去與他飲酒,找到適當的機會,定然會提及你家小姐的事,你放心!”
楊雲楓說到這裡,讓小二領著貝兒進了房間,隨即又讓小二給貝兒的房間送去幾個小菜,這才去了李適之與李白的桌前,笑道:“一點小事,讓二位久等了!”
李白微微一笑,道:“無妨!”說著看了一眼楊雲楓,問道:“雲楓老弟,方才那丫頭不是衛家小姐的婢女麼?她如何來得這裡了?她家小姐呢?”
楊雲楓心中一動,坐下身子,一聲長嘆,道:“真是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啊!”
李白端著酒杯,看著楊雲楓,沒有說話,一旁的李適之卻奇道:“楊老弟為何發出如此感嘆?”
楊雲楓就是等李適之發問,立刻道:“李大人今日不是已經判衛小姐無罪了麼,但是那些衙役們見衛家家破人亡,不但對衛小姐沒有半點憐憫之心,還搶去了衛小姐與他婢女身上僅有的值錢物事,這也罷了,衛小姐找他們理論,且被他們一頓毆打,還抓進了大牢,這貝兒四處求人,那些昔日與衛大人稱兄道弟的大老爺們,如今卻獨善其身,視而不見……”
李白聞言拍著桌子,怒聲道:“簡直是豈有此理,若是被某遇見了,非好好教訓……”他本欲說要好好教訓那班衙役,但是想到在座的還有一個朝廷命官,這後半句之後不再說下去了,徑自飲了一杯苦酒。
李適之聽楊雲楓說完,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但是卻沒有說話,只是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楊雲楓端起酒杯也自飲了一杯,眼睛卻瞥著李適之,卻聽李適之這時才喃喃道:“那些官差做的也沒有錯,所謂抄家充公,即是所有金銀、值錢的物事一律收繳,這衛小姐與這奴婢本也就是衛家的人,他們身上的東西也就是衛家的了……”
李白聽在耳內,默不作聲,只顧飲酒,隨即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酒杯的半盞酒,霎時濺了出來,李適之抬頭看向李白,李白這時站起身來,冷聲道:“某就不信了,這律法之外就沒人情可講了麼?適之兄你在西都長安的朝堂裡呆的久了,也愈發的不近人情了!”
楊雲楓聞言連忙勸李白道:“太白兄,你嚴重了,李大人若是無人情可講,又豈會放了衛小姐呢?這已經是李大人法外開恩了!”說著站起身來,按著李白坐下。
李適之端著酒杯衝著李白笑道:“太白兄過於激動了,李某即可派人前去牢獄中放出衛家小姐既是!”說著連忙讓小二去講她的貼身侍衛叫來。
楊雲楓見目的達到,心中也是一噓,這一次還是真的要多謝李白,不想李白竟有如此俠義心懷,難怪能寫出《俠客行》這樣的詩句,不過楊雲楓又想到衛小姐是出來了,但是他父親衛弘三日後可就要人頭落地了,這衛小姐豈不是也就成了孤兒了?而且這一切還是拜自己所賜,那麼自己再救下衛弘,就當報答衛墨那日救自己的恩情吧。沉吟了一會,立刻對李適之道:“李大人,楊某不熟典法,但是也清楚,這個貪汙瀆職之罪可重可輕,重可滿門抄斬,輕則抄家流放,不過這衛弘雖然犯法,但畢竟在蒲州未晾成大害,且多數也是他內弟唐傲及其子唐長峰所為,為何李大人非要判衛弘死罪呢?”
李適之聞言一愕,緩緩放下酒杯,看向楊雲楓,反問道:“楊公子為何如此一問?莫不是因為對衛家小姐起了憐香惜玉之情?”
楊雲楓聞言哈哈一笑,道:“大人,楊某豈敢有兒女私心?如此一問,可是為大人你著想啊!”
李適之聞言“哦”了一聲,奇道:“為李某著想?願聞其詳!”
楊雲楓故作高深的沉吟了一會後,這才對李適之道:“李大人,衛弘乃是李林甫的門生,但是你認為殺了一個衛弘,你就可以撼動李林甫了麼?”
李適之聞言看著楊雲楓,臉色絲毫沒有表情,卻聽楊雲楓繼續道:“既然殺之無用,為何一定要殺?李大人,您是張九齡張宰輔的得意門生,自然是處處為張宰輔著想,但是也應該為自己想想,李林甫雖然只是知政事,但是也是深的皇上信任,如果光憑一個衛弘就可以扳倒李林甫的話,李林甫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了,而大人您,反而會因為衛弘一事,撕破了李林甫的臉皮,觸怒了他,他只會更加小心,這還是往好了想了,如果李林甫陰險一點,城府一點的話,自然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