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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露本來的確如楊雲楓說的那般,雖然她是答應了讓楊玉環進門,但是身為女人,心中自然有些不快,才故意與楊玉環說那些話,她也知道楊雲楓定然能聽出來,但是此刻楊雲楓一點怪罪的意思沒有,反而對自己推心置腹,宗露心中頓時一陣愧疚,低下頭,低聲道:“相公,你不怪露兒方才……”
楊雲楓立刻岔開這個話題道:“哦,對了,等洛陽這邊的事解決後,我們就要去長安了,露兒,你吩咐冬林他們準備準備,以後我們可就要去長安生活了!”
宗露知道楊雲楓是故意岔開話題,不想讓自己難看,立刻依偎到楊雲楓的懷中,輕聲道:“相公,你放心,家裡的事,以後露兒定然不會讓你操心,露兒也會善待玉環妹妹的!”
楊雲楓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輕輕拍著宗露的肩膀,心中卻道:“希望我大度點,你們在家裡都能融洽點吧!”
幾日後,洛陽春試舞弊案如期宣判,唐天作為副主考官,洩露試題,理應處斬,其餘涉案學子,包括唐赫在內,全部流放遼東戍邊。而唐傲與唐長峰父子也被抓捕歸案,由於是逃犯,罪加一等,被判了流放雅州從軍戍邊,終身不得出雅州。
唐天處斬當日,洛陽宮前人山人海,大多數都是洛陽士林學子,楊雲楓也受李澄邀請,去了洛陽宮監斬,同時監斬的還有宰輔張九齡與公主李穎,包括一些洛陽的官員,而其中也不乏有兒子涉案的。其實這也算是大唐與其他歷朝歷代不同之處,大唐的律法還是相當開明的,若是以往朝代,只怕兒子犯案,老子即便不同罪,也早就罷官了。
唐天被押著跪在洛陽宮前的廣場上,兩旁的儈子手磨刀霍霍,唐天渾身哆嗦不已,抬頭看著四周的百姓與士子,披散的頭髮已經完全擋住了視線,這時突然仰天吼道:“楊雲楓,老夫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楊雲楓聽在耳內,臉上卻不動聲色,一旁的李澄卻衝著楊雲楓笑道:“楊公子,看來這筆賬,唐天是算在你的頭上了!”
楊雲楓冷冷一笑,對李澄拱了拱手,卻沒有說話,只聽一旁的李穎這時道:“天公在上,唐天也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與人無尤!”
今日張九齡是監斬官,他的席位就在廣場上,只見張九齡從懷中拿出一道明黃的聖旨,站起身來,道:“聖旨下,眾人聽旨!”
所有在場的百姓、士子、官差跪倒一地,而城樓上的李澄與李穎這時也應聲跪下,一旁的官員也紛紛下跪,楊雲楓猶豫了片刻,還是跪了下來,心中卻早已經將李隆基罵了個遍。
張九齡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罪臣唐天在任洛陽令一職時,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罔顧朝綱,今又欺上瞞下,**春試考題,罪無可恕,敕令張九齡監斬,令所有洛陽官員反省自身,朕以天下士子前途為量,重開洛陽春試,欽此!”
眾人一陣高呼萬歲後,紛紛起身,只見張九齡這時看了看時辰,立刻從桌上拿出一個斬令,扔出了出去喝道:“斬!”
儈子手手起刀落,唐天的一腔鮮血霎時噴了出來,人頭滾落一旁,圍觀的百姓士子無不拍手稱快,而楊雲楓的心中似乎也落下了一塊石頭,看著廣場上唐天血淋淋的人頭被劊子手提走,心中一陣唏噓道:“唐天啊唐天,你這也是咎由自取,莫要怪楊某人心狠手辣了,這一切都是你逼著老子這般做的,老子也不過是為求自保罷了,如今老子也籤給李澄這小子一個賣身契了……”
楊雲楓想到這裡,一聲微嘆,李穎聽在耳內,對楊雲楓道:“如今唐天已經正法,楊公子應該是拍手稱快才是,而今卻唉聲嘆氣,是何道理?”
楊雲楓這時微微一笑,對李穎拱手道:“楊某隻是為天下蒼生嘆,為天下士林嘆,若是天下少幾個唐天這樣的官員,我大唐何愁不盛?”
李穎沉默不語,李澄卻哈哈一笑,道:“若是天下百官都能像楊公子這般想,又何來今日之事?”說著對身後的一眾官員道:“新的春試兩日後舉行,各位大人都去準備一下,莫要使得這種事再在洛陽發生了!”
眾官員立刻諾了一聲,紛紛退下,其中幾個官員走至楊雲楓身邊之時,紛紛瞪了楊雲楓一眼,楊雲楓看在眼內,卻默不作聲,他也知道這些官員的公子定然涉案其中了。
李澄卻看在眼裡,待官員都下了城樓之後,這才對楊雲楓道:“楊公子,這些官員的公子哥都已經被判流放了,而今這些官員心中定然不會忘記他們的公子為何會有今日,只怕楊公子你日後在洛陽也是百事不順了?上次楊公子你答應本王,會為本王效力,本王已經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