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癲狂,雙目赤紅,指著楚王,吐沫星子橫飛,嗓子破了音,尖聲道:“你要逼宮?”
楚王依舊平靜:“王弟聰慧!儘快寫下讓位詔書,念在昔年手足之情,本王興許還能留你一命!”
此話入耳,澐澤更加癲狂,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面目猙獰的怒吼一聲,猛獸一般撲向楚王,想去掐他的脖子,可惜他養尊處優數年,身上滿是軟塌塌的肉,如何抵得過素來克己的楚王,楚王一腳,將他踹窩回榻邊,力度之大,窩的澐澤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楚王冷笑,眸中閃過一絲森寒的恨意:“將王弟好生看管,過去的帳,我們慢慢算!”
澐澤怒吼著被葉蓁等人關進了耳室裡!
楚王轉頭對大監說道:“明日早朝,還請大監出面,宣佈皇帝病重。”
大監拱手領命!
轉而又吩咐何盎:“將後宮女眷,全部關進冷宮看管,太后亦不例外!”
這一夜,皇庭院內,哀哭陣陣,恍如地獄,觸目驚心!
楚王走出寢殿,站在未央宮的臺階上,望著眼前的層層林立的宮殿,飛揚的眸中,一掃往日陰冷,燃燒起烈火般的雄雄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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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蕭雨歇半夢半醒,早上起來後,右眼皮一直跳,不知為何,蕭雨歇今日異常不安。
他喚來蘭旌,問道:“東西都收好了嗎?”
蘭旌回話:“回侯爺,都收好了,已經裝在了馬車裡。”
蕭雨歇點點頭,凝眸想了想:“留下兩匹馬,除了夫人貼身服侍的素娥,你帶著其他人,現在就啟程,城門一開就走,先去平陽縣落腳,晚上我和夫人會來跟你們會合。分開走,會更妥當些。”免得一旦出事,全部落網。
蘭旌微怔,這麼急?但是侯爺吩咐了他就得聽,領了命,帶著其他人和行禮,先行啟程。順利的出了城門,往平陽縣而去。陸離也跟著走了,出城門前,他看看京兆尹府的方向,心內有些不捨,還沒來及去跟盧大人道別呢,唉,往後再跟他請罪……如果還有機會再見的話。
早上文君起來,素娥服侍她梳妝,蕭雨歇走到她身後,溫言道:“我已經讓蘭旌帶著其他人,先去了平陽縣,等下吃些東西,我們也儘快啟程,今晚去平陽縣跟他們會合。”
文君拿過一支髮簪戴上,應道:“嗯。”
這時,門外來報,文府來人,蕭雨歇命人帶進來。
是文府小廝,小廝對文君說道:“小姐,主上不日就要行大計,料到今日小姐要啟程,特地讓小的來請小姐,主上在府中擺了宴,要給小姐踐行!”
蕭雨歇心內的不安又重了一層,沒理會小廝,蹙眉道:“不去成嗎?”
文君回頭看著他笑笑,勸說道:“不成,義父對我有救命養育之恩,這一走,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無論如何,都得當面辭行。”
蕭雨歇心中不安,但又抓不住不安的點,左右尚未政變,楚王手中沒有權力,辭行而已,想來不會有什麼變故,想著,他摸了摸文君鬢髮:“那你早去早回。”
文君甜甜的笑笑,點點他高挺的鼻尖:“嗯!你等我。”
蕭雨歇總覺的有些不安,伸手將她拉緊了懷裡,似乎只有踏踏實實的摸得著,時時刻刻看得見,他才能踏實。或許是他太過於緊張,他放開文君,拉過她一起吃飯。
用過飯,蕭雨歇將她送至侯府門口,目送她往文府的方向而去,直到馬車徹底看不到了,方才收回視線!
靈昀堂內,楚王備了一桌酒菜,親手倒了一杯酒給文君:“今日走嗎?”
文君點點頭:“嗯!”
忽地,文君起身離座,盈盈跪在楚王面前,鄭重道:“君兒拜謝義父多年來的養育之恩,此恩此德,沒齒難忘!君兒走了後,義父要照顧好自己,藥要按時吃,萬不可過度勞累,以免引發舊疾!”
楚王聞言,心內是真的動容,他伸手將文君扶起,示意她坐下:“這一走,怕是再也見不到了,今日,多陪為父坐坐。”
文君頷首笑應,如今的她,面對楚王,心內早已是一片止水,當年的那些心思,不知何時,都已煙消雲散。那時候的她,並不懂情愛,對比如今她對蕭雨歇的感情,當年她對楚王,仰止依賴多於愛慕吧。
文君端起酒杯:“君兒敬義父一杯!”
楚王端起酒盞,相碰後,一飲而盡。楚王放下酒盞,神色中隱含愧疚:“君兒,這麼多年,你有沒有怪過我對你太無情?”
文君低眉笑笑,溫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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