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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歇拉過馬,先扶了文君上去; 然後自己翻身上去,坐在了她身後,將她箍在懷裡。
駿馬緩緩往山上而去,蕭雨歇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 在她耳邊低語,語氣難得的正經:“夫人,其實,為夫一直瞞了你一些事。今日需得告訴你。”
文君靜靜的聽著,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誰,我一直都知道。你們家,只有你最好騙,善良又貪玩,讓你幫忙帶路你就帶……當年我只能救下你一個,你會不會怪我?”
雖然早已知曉此事,可聽他親口說出來之時,文君內心依舊怔住,她強嚥下心中一陣陣酸意,抿唇搖頭:“不……不怪!”
他沒有再說什麼,手下卻抱緊她,側臉貼在她的耳鬢處,對文君而言,這樣的溫柔,勝過任何安慰的言語。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林間出現一片較大空地,空地處孤零零的煢立著大大小小八座荒墳。文君心頭一緊,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蕭雨歇將她抱下馬,牽著她往八座墳冢處走去,文君再也控制不住心內的震驚,探問的望向蕭雨歇:“這些墳墓裡……是……”
蕭雨歇點點頭:“是岳父岳母他們……原諒我沒有早些告訴你,我怕你會更加難受,如今你大仇已報,該帶你來看看了。”
巨大的震驚席捲了她,文君鬆開蕭雨歇的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挪到那一座座墳前的,當年沒能為親人收屍,是她多年來心頭最大的遺憾,可是沒想到,蕭雨歇替她做了。雖然只能在這荒山野嶺,沒有立碑,也沒有貢品,可是……她已經很滿足,莫大的滿足!
文君跪倒在墳墓前,掩面痛哭,那一聲聲哭泣,迴盪在林間,宛如孤雁哀鳴!
八年了,整整八年!積蓄了八年的恨與哀痛,在親人的墳冢前,得到了徹底的釋放,這一天,文君哭了許久許久……
蕭雨歇怕她哭壞了身子,半跪在她的身後,扶住她的肩頭,安慰道:“仔細哭壞了身子,岳父岳母他們看到,會心疼!”
蕭雨歇扳過她的身子,擦拭她臉頰上的淚水:“以後我經常陪你來,可好?”
“謝謝你……”她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蕭雨歇心頭一酸,將她攬進懷裡:“不要謝我!我做的很差勁,沒能保護你和你的家人,讓你受了那麼多罪,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加倍的對你好!”
“那你改天來陪我給爹孃哥哥他們上香,可好?”
“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文君靠在他的懷裡,從來沒覺得這麼輕鬆過,這麼安心,這麼踏實,彷彿只要有這個懷抱在,她就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做。
蕭雨歇陪著文君,一同收拾墳墓周圍的枯葉雜草,幾個時辰後,他們方磕頭離去。
這一夜,文君躺在榻上,手中握著他的簫,輾轉反側,腦海中十七八遍滿滿都是蕭雨歇。回想起這大半年來蕭雨歇對她的好,滿是衝破心房的幸福感。
可心中這強烈的感覺,讓她感到甜蜜又陌生,她盼著見到他,可她又盼著不見他,不見,想!見了,連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裡合適。如果他有一天不對她好了怎麼辦?一想到這種如果,她的心也跟著痛。
文君翻來覆去睡不著,素娥聽到響動,隔著簾子關懷道:“夫人睡不安穩嗎?要不要奴婢去給你備一碗安神湯?”
文君深吸一口氣,明亮的大眼睛盯著房梁:“不必!素娥,我問你,什麼情況下,你會對一個想見又不敢見?”
素娥笑:“自然是愛慕的時候啊。”
隔著簾子,文君心頭一緊,臉頰緋紅一片,難道她真的對蕭雨歇動情了。這種感覺又甜蜜,又叫她心慌意亂,還讓她有些陌生感。想了許久,文君覺得,她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來想通這個問題。
她翻過身子,面向裡側,對素娥吩咐道:“明日開始,侯爺若來了,就說我心情不佳讓他回去!記住別讓他進來,我暫且不能見他!”
素娥微愣,只得應了!
此時此刻,昭陽城內,易修遠和孫逸之在其書房中說著話。
易修遠神色凝重:“你是說?杜衡自盡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廣陵侯夫人?”
孫逸之道:“正是她!”
易修遠面上疑惑之色更重:“這就奇了,廣陵侯夫人,怎麼會和杜衡有牽扯?她出來後,杜衡便自盡了?”
孫逸之道:“是不是廣陵侯派她去的?”
易修遠嘲諷的掃了孫逸之一眼:“你的政敵死了,你讓自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