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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想嗚嗚的哭了起來,就連哭聲聽起來都不怎麼有力氣。
文君的心猛地揪起,本就病著,再哭壞了可怎麼好?她忙放下碗,將蕭想抱在懷裡,輕拍著蕭想的後背,輕聲哄道:“想兒乖,不吃了不吃了。”說著,臉頰貼上蕭想的額頭,繼續輕拍蕭想的後背。
就這樣哄著哄著,將蕭想哄睡著了。文君抱著懷中兒子小小的身體,眼眶泛紅,心中愈發的難受,倆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文君待蕭想睡熟,小心將兒子放回被窩裡,又哄著蕭念吃了些,蕭念吃的雖比蕭想多些,但還是進的少,蕭念吃過後,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兩個孩子睡熟,文君命芝英照看著,自己則去了院中,讓陸離去找大夫來。
素娥身孕如今有八個多月了,見文君出來後眼眶泛紅,關心道:“夫人,想兒念兒吃的多嗎?”
文君嘆口氣,在院中椅子上坐下,手扶了額頭:“還是老樣子。”
素娥亦是擔憂不已:“這可如何是好?藥也喂不進去,這樣下去,兩個孩子身子怎麼受得住?”
文君的淚水忍不住落下,蕭雨歇就這麼兩個孩子,可她卻照顧不好他們。
過了一會兒,陸離請了大夫來,文君忙引了大夫進了兩個孩子的房間。
這幾日都是這位大夫在照看兩個孩子的病情。大夫把了脈,無奈道:“沒什麼起色。說是水土不服,也不像,但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怕吃不下東西,身子給耗虛了。既然藥喂不下去,我給夫人開幾個開胃的食方吧。”
文君看著熟睡的蕭想蕭念,恍惚的應了。
片刻後,大夫將食補的房子遞給文君:“夫人可按這試試,倘若不行,我再來看。”
文君將方子收下,親送了大夫至門外,正要離去,大夫忽駐足說道:“郊外南山有座南禪寺,有求必應,不如夫人去拜拜佛,為兩個孩子求個護身的帖子回來,興許能有作用。”
文君本不信什麼神佛加持,但如今的她,只要有一點法子,不管有沒有希望,都會去試一試:“既如此,我便親自去一趟。多謝大夫。”
大夫點點頭,將肩上藥箱拉一拉,衝文君拱手行個禮,而後離去。
文君走回院中,對盧若英說道:“辛苦你照看下孩子,我帶陸離和芝英出門一趟。”轉而又對蘭旌說道:“院裡的安全勞煩你照看著。”
蘭旌鄭重點頭,侯爺不在了,保護夫人和孩子是他的責任:“夫人放心便是。”
文君感激的看看他們,陸離備好馬車後,出門跟街坊問了路,便前往城郊南禪寺。
約莫一個時辰後,便感覺馬車開始走上坡路。山路顛簸,文君感覺有些噁心,她掀起車上窗簾,透透氣,山上的杜鵑花都開了,一片片緋紅的色彩映入眼簾,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香氣。
過了片刻,馬車停下,陸離掀起車簾:“夫人,南禪寺到了。”
芝英先下了馬車,而後將文君扶了下來。眼前是南禪寺高高的臺階,臺階之上,寺院巍峨的山門靜靜佇立在清澈的藍天下,隱約可見山門內彌勒佛的佛像。
文君四處看看,但見不遠處的山林間,有一座貴氣的別院,與南禪寺對望,想來是哪位身份不凡的人在此處置辦的。
文君隨意掃了一眼,由素娥扶著走上了南禪寺高高的臺階。
身邊不斷有香客陸續經過,待文君走到山門前時,微有些氣喘,額上滲出一層細細的汗水來。
山門內彌勒佛的正笑臉迎客,但見山門兩邊,掛著一幅黑底漆金字的對子:
大肚能容了卻人間多少事,
滿腔歡喜笑開天下古今愁。
文君看了,深覺佛法智慧無邊,僅彌勒佛的法相——大肚與笑容,便蘊藏著這般智慧。昔日曾聽修學佛法的居士說過,佛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其特定的意義,其目的是為了度化眾生。
文君苦笑,人若活著大度些,很多事,便都能了卻,可惜,能容得下的人,實在是太少了,這世上能將所有痛苦與仇恨,一笑了之的,又能有幾人?
她的前半生為報仇而活,仇雖然報了,可失去的卻變得更多,細細思及,終究是得不償失。初嫁於蕭雨歇時,他曾問她,願不願意放下過去的恩怨,跟著他重新生活,那時的她心中只想著報仇,沒有答應他。若是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在那日握緊他的手。
然而一切塵埃落定,當年為了報仇,她害了很多人,如今看來,現在所經歷的一切痛苦,都是她當年步步為營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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