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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修遠在一旁立著,心中亦是恨意森寒。他凝眸想了許久,忽地眼中一亮,趕忙道:“殿下,微臣有渡江的法子。”
段少雲眸中寒意尚未褪去,看向易修遠道,努力壓住火氣:“舅舅請說!”
易修遠行個禮:“微臣在南朝任司空時,為蠶食南朝根基,安排了不少庸才傀儡在南朝軍營,專門用來攪亂軍紀。有一個大傀儡,名作陳業,本是總攬南方大軍的驃騎將軍,聽聞前些日子被蕭雨歇降了偏將軍,連降四級!”
說著,易修遠伸出四個手指,在身前掂了下,他收回手:“陳業此人,愛講排場,最好風頭面子。被蕭雨歇降職怕是心中早就暗恨,他又是我的舊部,倘若對他加以籠絡,拿到蕭雨歇的用兵部署,何愁渡不了江?”
段少雲聞言,忽就笑了,先前的不快竟逐漸散去,他不由伸手扣住易修遠的小臂;“舅舅,你真是本王的左膀右臂!”
易修遠忙道:“為國效力,是臣的本分。”
經易修遠這麼一提點,段少雲心中忽就有了法子。他凝眸細想片刻,忽道:“此次,蕭雨歇能如此準確的掐準大軍渡江的時辰,定是有探子。不如,咱們就好好利用這探子,給他來個聲東擊西!”
段少雲唇角含了自信的笑意,在桌後落座,雙手扶案,緩緩說道:“等你跟陳業取得聯絡後。便安排一萬大軍作為誘餌,繞到吳林下游的山峽中秘密渡江,一定要讓對方探子發覺。這種時候,蕭雨歇定會擬定新的攔截計策,務必讓陳業及時送到咱們手中!到時候,咱們根據他的攔截計策,再來決定這江該如何渡?”
段少雲唇角的笑意越發得意,命丫鬟上了新的茶盞,他抿一口,緩緩笑道:“就算你蕭雨歇天生將才,這一次的家賊,本王倒要看看你防不防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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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蕭雨歇營中,士兵以往只是聽過廣陵侯是何等的英傑人物,卻從未親眼見過,此次蕭雨歇帶領一百騎兵,不費一兵一卒,便讓西涼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讓士兵們親眼看到了廣陵侯的能耐,士氣得到了極大的振奮!
蕭雨歇對此次炸壩的騎兵行了封賞,當晚又許開了酒宴,並趁酒宴親自同文君一起,走入將士中間,和他們一起飲酒,並趁機鼓舞士氣,承諾來日大破西涼之日必定犒賞三軍,論功行賞!
男人的友誼,一般幾杯酒下肚後便會親近起來,蕭雨歇又是這等身份,一席話畢,營中眾將士皆心生了勇立戰功的想法!
夜深,文君扶著醉酒的蕭雨歇回到帳中,剛將他扶到榻邊,他便脫力的躺倒下去。伸手扶額,含糊不清道:“頭暈……”
她知道他今晚是趁機鞏固軍心,看他一碗一碗的喝酒,她自是不能攔,還得再一旁陪著笑。對比上回他裝醉的模樣,今晚才是真的醉。
看他難受文君心疼,給他泡了一些蜂蜜水,喂他喝了些。又溼了棉巾給他擦拭額頭,文君低聲問他:“好些了嗎?”
蕭雨歇不答,文君見他呼吸平穩,大抵是醉睡過去了。好在喝酒前盔甲便是卸了的,她有些費力的幫他脫了外衣,鞋襪,簡單的擦洗了下,讓他好好睡下。
文君在他身側坐下,輕撫他因醉酒而泛紅的臉頰。二十八歲的他,五官輪廓更加分明,回憶初嫁於他時,他現在的模樣,更成熟了些。
想著當初偷溜出府遊湖被他撞見,後來回府後,在後花園被他戲弄的模樣,文君忽覺得,那時的他,當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促狹小子!
文君看著他的睡顏,唇角含了一絲笑意,他本就生的清俊,眉目清朗,鼻若懸樑,越看越好看。正看著他,忽見他唇在睡夢中動了動,好似在說什麼?
文君俯下身子,湊過去細聽,但聽他輕輕囈語:“昭昭,等我……”文君唇邊笑意更深。以前在侯府,他每日出門當差前,便會跟她說等我,那時的這兩個字裡,帶著對她的戲弄。後來便是來了軍營後,他第一次說等他,便是在那日前去龍羊峽的時候,帶著對她的安慰!
文君熄了燈,自脫了衣衫,在他身邊睡下,不由側過身去,側臉貼著他的肩頭,一手抱著他的手臂,他身上熟悉的滾燙氣息傳來,文君深覺安心,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兩岸強兵
這日; 探子來報,西涼一萬大軍秘密進了吳林下游的峽谷,企圖渡江。
蕭雨歇凝眸,西涼捲土重來在意料之中,可是為何這次僅有一萬?炸壩的法子不可複製,蕭雨歇想了片刻; 下令道:“準備水戰; 絕不能讓西涼上岸。”
蕭雨歇將目光轉向趙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