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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幾日正值信期,今日怕是……且這些日子夫人過度勞累,患了些虛病,得靜養些時日,以免過了病氣給侯爺,不如待夫人身子好了,再服侍王爺。”
素娥這話說罷,文君瞥見坐在身旁的廣陵侯身子輕微一凝,隨即聽他笑道:“這話,怕是夫人早前教你的吧?”
素娥聞言不懼,應對得宜:“確如侯爺所言,夫人還囑咐了,新婚有恙深感愧疚,待身子好了,親自替王爺擇幾位佳人,以做致歉。”
廣陵侯聞言,頗有意味道:“夫人將你倒是調。教的極好。”說罷,廣陵侯扶膝站起:“也罷,讓夫人先好好養著吧……”廣陵侯身子微側,目光的餘角落在文君頭頂處,復又道:“我不缺女人!”
說完,廣陵侯出了門,往弄梅小築東廂書房縹緗閣而去。聽得廣陵侯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文君方放下手中卻扇,只覺指尖酸脹,臂膀僵痛。
素娥忙上前蹲文君在身邊,幫文君捏著手臂,她頗有憂慮道:“小姐如今已嫁入侯府,圓房是遲早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啊。”
今日文君委實累了,脫了鞋,身子歪在榻上,揉著眉心,輕聲道:“能躲一日是一日吧。如今嫁入侯府,義父心裡怕是已將我視為棄子,我必須得做些什麼,贏回義父的信任。”
素娥替文君一一摘取頭飾:“我知道小姐惦記著主上。只是小姐,明日侯爺幾名妾室要來參拜,估摸著侯府要緊的一些親戚,也會在這段時日裡陸續下帖子,僅表禮怕是都得費一番心思的。這些事兒瑣碎又費神,難不成小姐也都推諉了不成?”
文君素不喜被人左右選擇,此話入耳;心內甚覺不快,橫了素娥一眼,冷言道:“我竟不知,如今是你做我的主了。”
素娥聞言忙跪在了文君面前:“素娥失言,請小姐降罪!”
文君並不叫起來,口內推心置腹道:“我曉得你是為了我好,只是如今我滿心裡都是義父的宏願,委實沒什麼心思來應付這些瑣事。”
文君握住素娥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囑咐道:“待明日那幾名妾室來時,依舊以病推諉,你替我將表禮送了便是。往後的事兒,暫且也都這麼辦。”
“是!小姐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陌生的床榻上,文君睡的並不踏實,又兼做了一宿的夢,第二日起來時,只覺後腦沉沉墜痛,連帶著眉骨都甚覺酸脹,在梳妝檯前坐下時,指肚還在按著額間痠痛處。
素娥一早便覺察到文君精神不濟,上前邊替文君按太陽穴,邊打趣道:“昨日裝著病,今日便真的身子不適,可不是一語成讖了?”
文君聞言笑道:“不過是熬了瞌睡罷了,偏被你拿去編排。”
素娥道:“不如我去取了瑪瑙刮板來,給小姐刮一刮,興許能好些。”
文君點頭應了,素娥取了刮板來,細細的為文君颳著。忽地,聽到院外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往東廂的書房而去。文君聽了,心下甚覺怪異。
約莫過了一刻鐘,人群從書房出來,又匆忙走了。幾乎是同時,文君的房門被叩響。
文君與素娥相視一眼,使了個顏色,素娥會意,走到門後詢問道:“來者何人?夫人正在梳妝,有何事便在外面回了吧。”
門外響起一名青年恭敬的聲音:“回夫人,在下是侯爺的貼身護衛——蘭旌。侯爺遣我來給夫人帶句話。方才皇上來了口諭,西涼人在我朝邊境鄯城犯了人命案子,據說對方是西涼王族,若處理不當,怕是會引起兩國交戰,故特命侯爺即刻前往鄯城處理此事。少則一月,多則半年,府中諸事皆由管家料理,如今需得夫人上心操持,管家每日酉時前來報賬。侯爺還說,夫人身子欠安,已命各房妾室及侯府宗親不得相擾,萬事皆等侯爺回來再作打算。”
蘭旌雖烏拉拉的說了一大堆,但文君字字聽得順心遂意,素娥替文君回了話,蘭旌便即刻去找廣陵侯覆命。
“不曾想,這廣陵侯還挺體恤夫人的。”
文君照著銅鏡,邊上妝邊回道:“若是體恤,與咱們而言是好事,若是不體恤,也未見得是壞事。”
素娥道:“這旁人家的夫人,眼珠子日日盯著自家夫君,生怕夫君在外頭招蜂引蝶的。咱們夫人倒好,渾不在意。不過我也曉得,夫人委實沒有在意的必要,只是往後外人跟前,裝也得裝裝。”
文君聞言,打趣道:“看來這日後還得多看幾齣戲,學一學人家的功夫。”
這一日,便就這般過了,夜裡,亥時,陸離忽然踏月而來。
陸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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