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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人今日官拜京兆尹,雖說是司徒大人舉薦,但委實是沾了司空大人的恩惠,若無他彈劾葛嬰,大人如今仍只是謀士之流。”
盧若英何等聰慧,話說到此,他已明白文君的意思,會心一笑:“盧某自當效力。”
文君聞言笑笑,打趣:“怎麼你堂堂七尺男兒,也願意聽我一介女流的話?”
盧若英聞言,啞然失笑:“盧某自然記得當日與小姐的約定,若小姐贏了,盧某唯小姐之命是從。更何況,從來英雄不問出身,盧某又何須拘泥於男女之別?”
文君莞爾:“盧大人真是通透。”
如是一番敘話,至月西沉,方才命陸離送盧若英回去,並約定有事便讓陸離相傳,以陸離的輕功,這點小事,文君是放心的。
盧若英走後,素娥望著他的背影,擔憂的向文君問道:“小姐如此就信任盧大人了?他日,他若與司徒一黨同流合汙可怎麼辦呢?”
文君笑笑,望著桌上拿到吃剩的‘烏鵲南飛’,解釋道:“以他的智謀和崇愈夫子的聲望,若要同流合汙,就不會這麼久仍只是個平陽主簿,他缺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不是我,遲早也會是別人。”
這一夜,文君睡了個好覺。
作者有話要說: '注1'“秋風遠塞……戰馬空肥。”:出自張可久《水仙子 懷古》。
'注2'大長秋:後宮皇后的官署。
'注3'“月明星稀……何枝可依?”:出自曹操《短歌行》,表示求賢若渴之意。
☆、玉脂泣
承德七年五月十二,清風吹柳綠如絲,時催鳥語,遍地芳菲。
這一天,太后身邊的祿公公,帶著一道太后懿旨光臨文府。
文君心下奇怪,怎麼會是太后的懿旨?不及細想,便梳洗更衣,命人擺香案,率府中眾人啟中門,跪接懿旨。
祿公公乘馬而至,滿面春風的走至前廳,只聽他朗聲宣旨:“茲有民女文君,麗質天成,淑慎性成,溫良敏慧,柔嘉維則,今十七適婚嫁之時,當擇良婿以配。為成佳人之美,文君賜婚廣陵侯蕭雨歇為正妻,一切事宜交由宗正'注1'操辦,命太常卿'注2'親擇良辰,以示重視。”
懿旨下,恍如晴天霹靂!
為何不是入宮的聖旨?為何會是賜婚蕭雨歇?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由不得文君細想,祿公公已將聖旨遞到文君手中:“文小姐,太后娘娘親自下旨賜婚,此乃無上榮耀,小姐還不快謝恩。”
“文君謝太后娘娘隆恩!”
文君接過聖旨,含了得體的笑,口內道:“還請公公里面用茶,家父遠出在外,若有怠慢,還請祿公公贖罪。”
祿公公只道宮中瑣事眾多,婉拒了文君之邀,文君命素娥奉上已備好的表禮,祿公公乘馬而去。
文君握著手中聖旨,一籌莫展,如此一來,所有的計劃付之一炬,一切不得不重新籌謀。
皇宮眾人剛走,陸離便湊上前急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
素娥更是急的眼眶微紅,不忿道:“太后賜婚給的是蕭雨歇臉面,於咱們小姐何干?不過也就是聽著光鮮罷了,誰不知那廣陵侯三妻四妾的,更何況那蕭雨歇還是……”
說到這裡,陸離忙朝素娥使了眼色,素娥自知失言,忙咬了唇不再言語,只是臉上擔憂之色未減。
文君無法回答他們,只不動聲響的回了房,她在書桌前坐下,腦筋卻轉的飛快。
義父的安排不會有錯,那麼問題一定出在畫像進宮以後,她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知道來龍去脈。
想到這兒,文君磨硯提筆,書信一封,讓陸離趕著送去給了盧若英。
陸離走後,文君撿了一本書隨手翻著,心緒卻無比紛雜,腦中久久縈繞著他的名字——蕭雨歇……蕭雨歇……
他是蕭家獨子,其家中歷任光祿勳卿,乃是皇帝心腹,其外祖家二姨乃是皇帝澐澤之母,當今的太后。
承德元年,楚王和前太尉賀蘭子胥,就是敗在他的麾下。
前太尉賀蘭子胥與楚王,皆是用兵如神,且先帝一朝諸多將帥,皆聽賀蘭太尉號令,那段期間,在朝的將帥不是追隨了賀蘭子胥,就是稱病在家。一時間,面對叛亂,新帝竟無可用之人。
因朝中無人可用,於是,不過幾月功夫,楚王和賀蘭子胥率領的起義軍,便已到達平陽一帶,兵臨城下,皇帝火燒眉毛,只能大膽啟用年僅十七的蕭雨歇為鎮國大將軍。
不曾想,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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