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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汗森森,緊張的不成樣子。
蕭雨歇沒有在出事地點發現什麼線索。蘭旌回稟飼料並無問題,但是車卻有問題,車後那塊板子上的榫卯,有比較嚴重的破損。
蕭雨歇凝眸細想,如此看來,是有人故意要害皇帝,榫卯損壞的車壁,自然經不起顛簸,所以當馬受驚奔逃時,皇帝才會被甩出車外,只是,馬又為何忽然驚了?
他吩咐內監將其領至馬廄,又命人掌了七八盞燈,將馬匹周圍照的極亮。
他細查馬匹身上,一般來說,馬受驚,多是突然看到、或者踩到什麼所致。蕭雨歇細細查探,馬蹄下,馬腿上,又撩開鬃毛細查馬脖子。
最後,蕭雨歇在其中一匹馬的脊樑處,找到了一個血點子,他用指尖輕輕一抹,便摸到一根類似針一般的東西,但比針要粗一點。
蕭雨歇又命蘭旌,在今日拉車的另外三匹馬上尋找,果然也都在不同的位置找到了類似的血點。
他命幾名侍衛壓住馬匹,拿來虎鉗,將一根針,從馬背上拔出。蕭雨歇面上陰晴不定,這玩意兒,他恰好認得。蕭雨歇命蘭旌用白布包了取出的幾枚大針,隨即吩咐道:“回未央宮。”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給貓兒個評論吧!捂臉~
☆、不勝寒
蕭雨歇將此事細稟了太后,太后眸中閃過一層陰翳,威脅至皇帝性命,決不能再忍下去。
皇帝於第二日晌午時醒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太后支走一干妃嬪,上前握住澐澤的手,淚目漣漣,片刻後,太后拭去淚水,將蕭雨歇拉至皇帝塌前,鄭重的說道:“皇帝,蕭家表哥已替你找出兇手,你再不下決心,南朝江山就要易主了。”
一想到杜衡這些年來對皇帝牽制,太后就一陣憂心,嘆氣道:“只要有他一日,哀家就無法安心。”
太后轉身握住蕭雨歇的手囑咐道:“好孩子,朝堂上的事,姨母是使不上力,你一定要好好扶持皇帝,替姨母照顧好他。”
蕭雨歇行禮恭敬道:“必不負太后所望!太后姨母鳳體尊貴,您一夜未閤眼,現下陛下已經無事,不如您先回長樂宮眠一眠。”
太后依言,又囑咐了太醫幾句,便先回了長樂宮。
皇帝無力的伸手,示意蕭雨歇上前,他眸中滿是森寒的恨意,冷言問道:“是誰?”
他如何能不氣,暗害也就罷了,還要藉著他昔年所為來做文章,讓人人皆以為此番墜車乃太子冤魂索命,籌劃此事者,不僅心思詭秘,還清楚他的老底,被人以這樣狼狽的方式撕開遮羞布,這口氣,當真難以下嚥!
蕭雨歇命蘭旌呈上發現的鋼針:“回稟皇上,這是一種暗器,以弓。弩發射,是在馬身上發現的。車架經過東宮附近時,有人將此物射進了馬匹身上,導致馬受驚奔逃,且馬車後壁的木板,榫卯有損,根本經不住顛簸。”
皇帝冷言道:“孤記得,弓。弩等事,皆由考工令掌管。且朕所乘坐的馬車,歷來也歸太僕卿管轄。考工令又是太僕卿的屬官……”
蕭雨歇沒有否認,並提醒道:“是。且據臣所知,畢疏慎與司徒大人走得很近。”
皇帝眸中滲出錐心刺骨的恨意,彷彿要沁出血來,他一字一頓,咬著牙問道:“他這是按訥不住了嗎?”
蕭雨歇按住皇帝因憤怒而顫抖不定的手臂,沉聲道:“杜衡羽翼頗豐,一切需得從長計議,倘若陛下直接衝他發難,怕會逼其謀反。到那時,於陛下、於南朝皆是不利。”
“那要如何?難道要眼睜睜的等著他來取孤的皇位嗎?”
蕭雨歇單膝跪在皇帝塌前,沉聲道:“陛下,此時萬不可打草驚蛇。依微臣之見,可先借此事將太僕卿以失職之罪斬首,再將考工令以政績出色為由,調往太樂令,掌管祭祀。然後從光祿勳下挑人補上。”
澐澤聞言,只得應了,含恨詢問:“那麼杜衡呢?”
“陛下,可還記得諸葛亮核心計謀之一?”
皇帝眸中閃過一片電光火石:“你是說?”
蕭雨歇嘴角勾起一個坦然的笑,字字句句道:“皇圖霸業,徐徐圖之!”
皇帝停朝休養了好些時日,十日後的早朝,判了太僕卿畢疏慎。又與幾日後調遣了考工令,從光祿勳手下歷練班子裡,挑了人補上。
自太僕斬首後,杜衡的心思一日重過一日。這夜,杜衡坐在司徒府廊下太師椅上,望著滿池殘荷,心內凝重。
短短半年多時日裡,他的人這是第四個,加上被調離的考工令,已是第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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