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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她方搖搖頭道:“取妾取色,不是歌舞伎,便是小家之女,又何須知曉?”
素娥笑道:“我近來可是聽了些閒話,據說侯爺從不與幾位妾室過夜,日日只與侍衛一同出入,府裡都在暗傳,侯爺並不好女色,怕是有龍陽之好。”
文君聞言愕然:“龍陽之好?”
素娥點點頭:“府裡都是這般傳的,不知真假。”
文君斜了一眼素娥,道:“謠言不可信,聽聽就罷了。”
素娥道了一聲是,又笑著說道:“我倒覺得他若真有龍陽之好,與夫人而言是好事,至少遂了夫人意。”
文君並不表態,只命素娥幫她卸了妝容,便歇息了。這一夜,她睡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宿的夢,夢裡和他度了半生。
四日後,陸離復又亥時前來,這次,他帶回了符節令的書信。
程公許於書信上說道,少府卿'注2'陳紹齊乃杜衡舉薦,因其掌管皇室錢財及衣食住行等事,故甚為杜衡所倚重,管圖瑞乃少府卿姑侄,其侍御史之位,便是透過少府卿活動,由杜衡舉薦得來。
更要緊的訊息是,這管圖瑞曾在四年前,李十安犯案期間,多次出入司徒府,且那段時間他稱病休養,遠離朝堂。
文君挽著隨雲髻,身著桃紅色對襟襦裙,一席楊妃色大袖衫,好似菡萏綻放灼華。她撐開書信,坐在燭下,細細思索著。
管圖瑞究竟是不是兇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廷尉崔瑋是否批錯了案子。看來為今之計,是先撬開男侍式微的口。
想到這兒,文君喚來陸離,問道:“盧大人那邊有結果了嗎?”
陸離搖搖頭罵道:“那癟三嘴比王八殼還硬,啥也不說,還天天在衙門裡撒潑,牢裡的小哥都快被他折磨死了。”
文君唔了一聲,喚了素娥,吩咐道:“是時候拿出你的本事了。讓式微開口,拿好分寸,別叫人死了。”
素娥福一福身子,含笑領命:“是,夫人!”
子時剛過,文君早已入睡,但素娥卻同陸離一起,出現在了京兆尹衙門的牢房裡。
陸離和素娥剛到,盧若英後腳便也來了。只見他頭髮散亂,身著中衣,隨便披了一件直裰,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由兩名掌燈的衙役引著走了進來。
見盧若英前來,素娥和陸離先行了禮。盧若英一見素娥,一掃眸中慵懶,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不是蕭夫人的貼身婢女嗎?為何前來?她可是出了什麼事?”
素娥神色自若,笑容得體,行禮回道:“夫人安好,大人放心。素娥今夜奉夫人之命,前來幫大人審訊眠花閣式微。”
盧若英聞言,不由得抱起雙臂,一手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一番素娥,心道,這婢女自相見時起,便覺談吐不凡,像是個見過世面的,卻不知有何本事。
想著,便對素娥說道:“叫夫人費心了。”
這時,陸離上前拍了盧若英肩頭一把,盧若英正欲走路,險些被他拍的杵一個趔趄,盧若英雙唇緊抿,瞪向陸離的眼神中,滿滿皆是刀子。
陸離猶自不覺,嘲諷道:“你丫不是挺厲害嗎?怎麼連個男侍的嘴都撬不開?”
盧若英看他這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只得無奈的笑笑,伸出修長的手,好似哥哥對待弟弟一般,輕拍了陸離後腦勺一下:“我心地良善,不忍心用刑!”
盧若英命人去提審式微,三人一同往審訊室走去,陸離則纏在盧若英身邊,反覆嘲諷著:“良善?啊呸!你良善?啊呸!”
素娥跟在二人身邊,甚覺奇怪,陸離這般無禮,盧若英不僅不生氣,反而一臉享受的模樣,看起來像極了哥哥對弟弟的寵溺。看來這些日子,陸離替夫人走動,反倒是增進了他二人的感情。
三人剛進審訊室坐好,便聽得門外傳來陣陣叫囂:“你們憑什麼捉我?憑什麼審我?我可告訴你們,我上頭可是有人的,等我有朝一日出去,定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時,只見一名衣著富麗,身形嬌小,容貌極美的男子被兩名衙役架了進來。
式微長的及其秀美,倘若只看臉,怕是會被認作女子。
來到審訊室,式微掙開兩名衙役的扣押,蹙著眉頭,滿臉嫌棄的撣了撣衙役碰過的衣袖。隨即他又掃了一眼盧若英一眼,甚是驕矜,毫無行禮之意。
素娥踱步到式微身邊,望向他的眼中,流露出鮮少示人的狠辣,只聽她頗有意味的問道:“聽說,你嘴硬的很?”
式微被素娥看得心虛,心頭漫上一股不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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