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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對她吩咐道:“可得讓司空大人知道,東街靜閒園的那位才子,進了京兆尹的府上。”
素娥頷首領命。
半月後的早朝,皇帝澐澤頭戴十二毓平天冠,身著龍袍,端正的坐在未央宮宣室殿上,二十五歲的年輕面龐隱藏在珠毓後,眼裡滿是與年紀不符的沉靜。
行過跪拜大禮,但見眾官之首,並站著三名頭戴七梁梁冠的官員。
那位年近五十、兩鬢微白、濃眉鷹眼、豐唇美髯的便是大司徒杜衡。而他身邊那位長得慈眉善目、體態微豐的花甲老人,便是大司空易修遠。最後一位須著山羊鬍、身形精幹、時常左顧右盼的便是太尉孫逸之。
這時,司空易修遠上前啟奏:“陛下,下官有本啟奏。”
皇帝示意:“嗯。”
易修遠先正正規規的行了一個大禮,起身時,神情中滿是肅穆:“回陛下,老臣自先帝一朝便任司空之位,空食皇家俸祿,卻政效甚微,故老臣無一日不敢兢兢業業,克盡職守,為陛下盡忠。如今,朝中有人欺上瞞下,做出辜負陛下之舉,臣不得不忍痛檢舉……”
說著,司空大人觸動心腸,抬袖沾了沾眼下的淚水。
這時,皇帝命身邊太監遞上黃巾,待易修遠拭去淚水,方說道:“司空為我朝鞠躬盡瘁,孤曉得。既有人做出背棄孤之事,司空也不必為其惋惜,直說便是。”
易修遠謝了皇帝賜巾之恩,深吸一口氣,忍下哀痛,回道:“回稟陛下,臣參京兆尹葛嬰,私納謀士,遺賢不報!其聽聞崇愈夫子關門弟子盧若英入昭陽,葛嬰便迫不及待的三顧茅廬,據說還出言威脅,軟硬兼施,現下已將那名才子收入府中。”
此言一出,群官間立馬陷入一片私語,葛嬰聞言大震,幾乎癱軟在地。
皇帝聞言,隱含怒氣道:“廷尉!”
廷尉崔瑋從佇列中踏步而出,朗聲道:“臣在!”
皇帝下令:“即可去查!”
“且慢!”廷尉尚未領命,便被一人制止,仔細一看,正是左馮翊朱瑾,他從懷中拿出一快絹布,正是之前陸離拿出來的那塊,只聽朱瑾說道:“回陛下,臣近日收到京兆尹轄地永安村的一封請命書。”
皇帝聞言哦了一聲,道:“京兆尹轄地的請命書,居然遞到了左馮翊手中?呈上來!”
朱瑾將一方絹布從懷中取出,遞給了前來的太監。
那是一封血書,乃是永安村村民狀告葛嬰濫用私權,強佔私田修宅一事的始末。僅此也就罷了,葛嬰為了堵住悠悠之口,竟濫用私刑,打得七名村民致死致殘,為了遮掩此事,葛嬰還在永安村周圍部署人手,盤問每一個出入村的人。
皇帝隱在平天冠後的面容上看不出喜怒,只聽他冷言道:“好一個欺上瞞下的京兆尹,竟用這等強硬手段,將永安村的慘案,在孤眼皮子底下隱瞞兩年之久。葛嬰,你好大的膽子!”
葛嬰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軟倒在地,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下來,他慌忙的抬了手去擦額頭的汗,手哆嗦的厲害反倒將汗水蹭進了眼睛裡,使他更加窘迫。
“臣……臣……”
葛嬰說著,眼角去偷瞄姐夫杜衡,可誰知杜大司徒面朝皇帝,腰背筆直,姿態坦然,渾不看他。
絕望如一盆冷水傾瀉而下:“臣……臣有罪!”
皇帝聞言不做言語,葛嬰忙會意,哭著認罪道:“臣糊塗啊,罪臣沉浮官場二十餘年,卻只做得京兆尹,但罪臣一心想為陛下效力,兩年前,罪臣也是受妖人蠱惑,說永安村有一處風水極佳之地,若在那處建宅,必然平步青雲……罪臣……罪臣糊塗啊。”
皇帝冷哼一聲,道:“是糊塗!打著為孤效力的旗號,圖謀私利,無恥之極。來人,暫將葛嬰收監,命廷尉細查葛嬰一案。”
葛嬰聞言,整個人身子一挺,一頭栽倒在地。前一刻還在想著升官發財的葛嬰,這一刻如軟腳蝦一般被侍衛帶離了宣室殿。無常和明天,總不知是誰先來。
葛嬰被帶離後,便聽太尉孫逸之大人,摸著山羊鬍須,頗為惋惜的說道:“這葛嬰還真是不識抬舉,做出這等欺上瞞下之事,白白辜負了司徒大人的舉薦之恩。”
說著,孫逸之轉頭對杜衡關切的說道:“司徒大人,如今葛嬰出了這等事,您回去可得好好安撫司徒夫人,若知曉胞弟犯事,夫人心中怕是難熬啊。只是不知,葛嬰所犯之事,是否一早就告知了司徒夫人,如若如此,那今日這等結局夫人怕早已料到。”
孫逸之這一番話,聽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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