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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歇與文君對視一眼,神色正經:“看風景!”
周章不明就裡的點點頭,心道,風雅人就是不一樣,還會欣賞風景。
待天色漸暗,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蕭雨歇,文君,陸離,蘭旌回到家中時,正見素娥、魏綰還有芝英等在院中逗弄成哥兒。見幾人回來,忙上前行禮。
兩歲多的成哥兒睜著圓丟丟的大眼睛甚是可愛,文君看著這孩子,忽地想起了自己當年那個沒能出生的孩子,一時間心頭泛酸,若是那孩子順利出生,如今也有一歲多了。
文君上前,蹲在成哥兒眼前,伸出纖細的手指,摸了摸成哥兒光滑的小臉蛋。成哥兒也知道文君喜歡他,伸出小手去抓文君的衣袖,魏綰見狀,嚇了一跳,連忙阻止:“別亂動夫人的衣服。”
魏綰趕忙給文君賠禮:“夫人失禮,這孩子太不懂事。”
文君笑:“無妨!”
這時,蕭雨歇向芝英囑咐道:“讓廚房備飯吧。再燒熱水送到我房中。”
今日跑了一天馬,染了一身塵土,還出了汗,蕭雨歇在文君耳畔道:“先回房沐浴更衣,一會兒出來吃飯。”
文君頷首,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成哥兒,神色中頗有些羨慕,這自然落進了蕭雨歇眼中。回房的路上,蕭雨歇問她:“想要孩子?”
文君望了他一眼,點點頭。蕭雨歇攬過她的腰,低聲兒道:“其實……為夫也想要,想了很久,我這都二十七了,看來,咱們還得加把勁兒。”
文君聞言不自在的笑笑,陷入了自己的心思裡。上回也是快半年的時候有的,如今,也都半年了,為何還沒動靜?上次雲淩那碗藥,極是涼寒,會不會傷了身子?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第二日,蕭雨歇一早去了盧若英那兒,幫他處理流民安置的事宜。文君趁著他不在的空檔,讓素娥請了大夫來看。
把過脈,滿頭花白的大夫道:“夫人可是小產過?”
文君心下一涼:“是。”
大夫道:“私心揣測,當是涼寒的藥物所致。且當時藥流的並不乾淨,導致夫人身子有損。”
文君心痛的揪起,忍下淚意:“可還有治?”
大夫忙道:“夫人放心,不是太大的問題,只是需要時間調理,一兩年的功夫,大抵能恢復過來。在下這就為夫人擬個溫補的方子。”
文君聽聞還有治,心下好受了些,但一聽說要一兩年,心下也沒有暢快多少。文君付過診金,命素娥跟了大夫去抓藥,她自己坐在椅子上,出神。
本不想告訴蕭雨歇她曾有過身孕,有些痛苦,她並不想蕭雨歇跟著受。可一旦開始吃藥,日日在一起,肯定瞞不過蕭雨歇,他定會追問。
文君想了很久,如果自己一直無法有身孕,他遲早有一天還是會知道的。不如,就今晚,將這事說與他聽。文君心下黯然,他一直渴望子嗣,倘若知道她身子的情況,會不會為了子嗣接觸別的女人?倘若真發生了,她如何自處?
這一個白天,文君在房中悶了一日。一直等晚上蕭雨歇回來。蕭雨歇奇怪,往日她都會來院中迎他,今日怎麼沒出來?想著,蕭雨歇直奔二進院。
進了屋,見文君坐在桌邊,神色黯然,蕭雨歇微微蹙眉,在她身邊坐下,拉過她的手,關懷道:“怎麼了?什麼事不開心?”
文君抬眼望向他,想起當年,不由咬緊下唇,眼眶不由的就紅了。蕭雨歇見狀,更急,忙去擦她淚水,忙安撫她:“誰惹昭昭不高興?到底怎麼了?”
文君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聲音細不可聞:“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見她如此神色,蕭雨歇心下微沉,本能便覺得會是極要緊的事,神色認真的望著她,等她開口。
文君忍下心中的絞痛,儘量讓語氣聽起來平靜:“兩年多前,咱們準備著離開昭陽,其實……其實……我那時已經有了身孕……”
說到此,文君心頭的酸意更甚,本想平靜些,可是淚水還是落了下來,聲音哽咽難忍……竟無法再往下說……
蕭雨歇心頭一怔,既如此,為何孩子沒能出生?他的心亦隨文君揪起,不由攥緊她的手:“究竟怎麼回事?”
文君努力平復下,忍下哭腔,有些語無倫次,她也不知道她如何說完了後面的話:“本想著,待離開後,再告訴你……可你忽然下落不明……是義父,他命太醫換了安胎藥……我那時忙著找你,疏於留意……蕭郎,對不起……”
文君不由攥緊他胸前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