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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有幾分昏暗,一人正坐在桌前背對謝容宣搗弄著什麼,謝容宣見那背影,立即便將人給認了出來,進屋低聲喚道:“雲徽。”
“你來了?”熟悉的聲音傳來,屋中那人語帶笑意,回頭往謝容宣看來,模樣卻並非謝容宣所熟悉的模樣。
楚雲徽的臉上橫著一道巨大的傷疤,那傷疤從額頭處開始橫過鼻樑,最後落在右頰處,傷痕猙獰可怖,不過一眼便可看出當初受傷時情形有多慘烈。
謝容宣,看得面色泛白,不由一怔,當即問道:“你怎麼了?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那邊謝容宣心中關切,連忙上前,楚雲徽卻是眯著眼笑著,似乎對於這個傷口毫不在意,反而十分滿意欣賞著對方的反應。
“能夠得美人關心,我這道傷倒也算不得是白受了,是不是?”楚雲徽聳肩調侃道。
謝容宣腳步微頓,從楚雲徽這般模樣中看出了些許端倪。
楚雲徽也沒有要繼續隱瞞的意思,他笑了笑伸手在自己臉上摸索了片刻,也不知究竟是用了什麼手段,慢慢地竟然將那傷疤整個撕了下來。他就這般在謝容宣的面前表演了一番撕臉皮的絕技,隨後恢復了原來謝容宣所熟悉的模樣,好笑的道:“怎麼樣,這東西是不是很有意思?”
“……”方才為了楚雲徽擔心無比的謝容宣一點也沒有覺得趣味。
楚雲徽挑眉又道:“這個是我從幾名外族人手裡弄來的東西,你知道易容術嗎,多半就是這個了。”他這般說著,又從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藥瓶,放到了謝容宣手中道:“喏,就是這個,只要塗在臉上就能夠改變形貌,隨便做個假傷疤出來也不是難事。”
謝容宣抬手接過,若有所思看著楚雲徽。
楚雲徽道:“這瓶送你,你這張臉要出門肯定不方便,將來搞不好有能夠用得上的時候。”
話是這般說,但謝容宣卻仍覺得楚雲徽似乎有所顧忌,謝容宣沒有拒絕楚雲徽的好意,將那瓷瓶收了起來,低頭道:“我極少出門,恐怕很難用上。”
“誰知道呢,以防萬一嘛。”楚雲徽將東西交到了謝容宣的手中,這才回身收拾起房間裡面自己剛才化裝所用到的那些工具,繼而又漫不經心的道:“這玩意兒挺有意思的不是?”
謝容宣看著他的動作,半晌終於輕聲問道:“你有心事?”
楚雲徽手中一個瓶子突地掉了下來,他連忙用另一隻手去接,待穩穩地將其接住,這才鬆了一口氣回頭道:“心事?”
謝容宣頷首認真道:“你似乎有事隱瞞。”
楚雲徽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但是笑了一聲卻又止住了笑意,旋即搖頭道:“算不得什麼心事,不過最近柳州出了點事,原本今年應當告知謝家讓你們暫時不要過來的,不過那會兒我人在外面也沒來得及將這訊息傳過來,現在你們來都來了,我也回來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你不用過問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這話讓謝容宣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而楚雲徽雖這樣說,謝容宣卻並沒有當真什麼都不過問的打算,他低聲又道:“究竟是何事?”
這話說得很輕,語氣是楚雲徽所熟悉的屬於謝容宣的語氣,輕柔而溫和,然而這短短的幾個字,卻是叫楚雲徽禁不住回過頭來,神色也隨之變得怪異幾分。
“你……在問我?”楚雲徽神色猶自猶疑,似乎還不確定謝容宣這話所說的物件。
謝容宣再次點頭,耐心等待著楚雲徽的回應。
楚雲徽禁不住後退半步,這動作讓他的小腿撞上了身後的凳子,木凳被碰得發出了輕微聲響,他便乾脆坐了下去,隨即神色變得像是頭一次見到謝容宣那般,好奇著道:“你原來從不過問這個,眼裡面只有你那些花花草草衣裳紋飾,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關心起這種事情了?”
謝容宣被楚雲徽說得眸光微動,他低垂眼眸,頓了片刻才又道:“不方便說嗎?”
“哪有什麼方便不方便的。”楚雲徽已經從剛才的震驚裡面回過了神來,他上下打量著謝容宣,卻定眼前的謝容宣是真正的謝容宣之後,這才笑到:“其實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有人在這附近發現了一些行蹤可疑的人,我們到現在也沒查出那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又是為何而來,總歸應該小心一些才是。”
“所以你才送了易容藥給我?”謝容宣問道。
楚雲徽沒有否認,不過很快笑到:“不過我倒是覺得有點奇怪。”
謝容宣不解看著楚雲徽,以為他要說些關於那群行蹤不明的人別的什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