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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條線是五六年前我父親親自跑下來的,當時折損了些人手進去,冒著朝廷怪罪的風險帶回了一個小馬群,若我要告訴你,便保證一字不差。”
“我榮桀在雁蕩山的名號響噹噹,從來一口一個釘子,絕不打誑語。”
張老闆心裡一凜,覺得榮桀這個名字特別耳熟,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你是誠心做生意,給的價也足,以前我從來沒跟人談過,”榮桀把目光轉回他臉上,“你有誠意,我也回饋誠意。”
張老闆被他帶著高高低低彷彿盪鞦韆,當他終於鬆了口,他也不由自主跟著鬆了口氣。
“我可以告訴你最詳細的路線,能不能弄到馬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榮桀道,“一千兩銀子,你需要按我要求的給,我們此番前來是進貨的,銀子壓秤,不知可否換成金?”
張老闆愣了一下,隨即道:“這個我答覆不了,需回家查庫是否有這麼多存金才可行。”
這年月官辦票行已倒閉的七七八八,百姓們不再信任朝廷,手中有銀票的全部換成了現印,如今走商交易,大多以銀兩為主。
金子金貴,最能保值,許多大商行都不肯兌金子出來,都藏在私庫了死守。
以張家在奉金的體面,不可能拿不出百兩金,只看他們想不想給了。
榮桀見事談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張老闆也沒攔著,城裡都是他的人,不怕他們跑了。
“張老闆,”榮桀走到門口,回頭望了一眼他,“希望這單生意能做成,我也有其他事想同你談。”
張老闆難得把他送到門口,這才招呼管事進門。
“這個叫榮桀的實在不是一般人,你有何印象?”
張管事皺眉思索一會兒,突然驚叫道:“之前聽舅姥爺說,雁蕩山那邊有一夥山匪很是厲害,大當家就姓榮。”
張老闆嘆了口氣,苦笑出聲:“原本還想著欺負外來人,結果沒想到被他反咬一口,真是夠狠。”
夠狠的榮桀領著媳婦回到客房,笑著湊過臉問:“媳婦,我表現得好不好?”
第43章 馬匹
顏青畫在外跑了一上午; 這會兒有些累了; 她把榮桀趕出去找雷鳴和燕豐慶談事; 自己趕緊換了條月事帶。
之前是因為身體不好; 但是癸水不來也確實很方便,總不會這麼麻煩。
做女人真是很不容易。
顏青畫嘆著氣倚在床頭揉肚子,原本他們計劃下午還要出去,這會兒可算是能休息下。
榮桀不多時便回來,手裡卻是端了個海碗。
“什麼味?”顏青畫皺眉坐起身; 靠在床邊看他。
榮桀把碗小心翼翼放到床邊的小几上:“你是不是來了月事?我去廚房要了碗生薑大棗紅糖水給你,之前老大夫說這個你喝了能緩解疼痛,也能溫補。”
這是女人家的私事,顏青畫本就不太好意思,結果他這麼坦然說出來,倒反而顯得她扭捏了。
即便是扭捏,顏青畫心裡頭也是甜滋滋的。
肯定比那紅糖水要甜。
“廚房的嬸子沒笑話你?下回我自己去; 你別去了。”顏青畫道。
榮桀坐在桌邊喝涼茶,態度很是隨和:“這有什麼?誰家媳婦沒這一遭的?”
他說道這個; 想起老大夫特地叮囑他的話; 目光一暗; 轉頭說起張家的事:“這次是他求著咱們做生意,這線當年是我爹跑下來; 應當還是安穩的。”
顏青畫也有些好奇; 不由問:“當年爹是如何辦到的?這個實在是有些難了。”
榮桀笑笑:“爹聰明著呢; 當年漢陽關那打得太兇; 鮮卑的青壯年都上了戰場,他們自家的耕種就成了問題,慕容部又天天加徵糧食供給士兵,百姓便有些艱難。”
有道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榮桀一口涼茶灌下去,覺得涼快許多:“我爹當時繞開了漢陽關,從寧河奔洛水,直接偽裝成了糧商入的關。”
鮮卑分三部,最大的部族慕容鮮卑位於雁門,往下還有平陽與洛水,因同慕容氏並未有那麼深厚的牽連,尚還允許同中原通商。
西北苦寒,如果直接切斷商路,鮮卑各部更難以為繼,因此其餘兩部都沒有徹底封城。
榮爹爹很聰明,他帶了四車糙米過去,拉回了四車馬兒。
雖然過關時廢了好大的勁,這事卻還是叫他做成了。
顏青畫沉默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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