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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大擺的站在那,甚至還有後勤兵搬水給前鋒們解渴。
吳正遠遠看見他們高大的身影,嚇得腿都有些軟了。
回了大營立即說道:“趙真、孫大明、李束,你們三人領麾下士兵做先鋒營,即可出征。我等殿後伺機支援。”
李束頓時嗤笑出聲:“將軍大人,越軍那邊是五百騎兵,由人家主帥親自率領,咱這兒只出三百步兵像什麼話呀。再說了,我們是三個臭皮匠,頂不了一個諸葛亮。沒有將軍統帥,我們聽誰的去?”
他這句話說得慢條斯理,一點兒都不慌亂,旁邊兩個百夫長皆沉默下來,動都沒有動。
吳正倒是沒想到他當場發難,當即就黑了臉,咬牙切齒說道:“李束,你敢違令?”
李束冷笑一聲:“臣不敢,昨日忘了同將軍大人稟報,我麾下計程車兵都病了,一個個上吐下瀉起不了床,實在是有心無力,今兒個我們是去不了了。”
吳正確實沒想到他敢這麼明目張膽的違抗軍令,氣的得大笑三聲:“好!好!好!你們李家也是書香門第,便教出了你這個不忠不孝以下犯上的逆子,你也不怕汙了李家列祖列宗的清譽。”
李束眉峰一挑,咬著牙說:“我家列祖列宗的清譽就不勞將軍大人惦記了,今日您這安排,任誰看都不合理,怎麼還不許屬下提出異議嗎?再說我又沒說真不上戰場,士兵們都病了我也很心痛,等過幾日他們的身子好了,我一定竭盡全力為將軍賣命,絕不姑息他們偷懶。您這麼安排,我倒是懷疑您想通敵賣國呢!”
李束家裡都是文人,這嘴皮子的事可比一幫軍痞利索太多,這一句話說下來,險些沒氣得吳正七竅生煙,差點就背過氣去。
幾位心腹一看李束態度堅定,拒不出兵,不由對李家的態度也有了些許猜測,一時間卻都不敢再做和事佬了。
氣氛僵在那裡,可戰事卻不等人,榮桀的大兵已經瀕臨前線,就虎視眈眈守在他們軍營前十里處,再拖下去人家沒了耐心,能直接率軍衝進來殺個片甲不留,到時候就不是他們想不想出兵的事兒,而要看對方想怎麼解決問題。
心腹也覺得有些苦澀,兩邊都不敢得罪,便把目光放到剩下的兩名百夫長身上:“李百夫長情況特殊,你們二位是否能先上戰場?”
那兩位百夫長對視一眼,卻不約而同低下頭去,皆不再言語。
他們垂眸立在那兒,彷彿一尊老去的雕像,根本沒在聽他說什麼。
心腹覺得十分棘手,平日裡他們這些人仗著吳正的名頭,在業康耀武揚威慣了,壞事沒少做,跟吳正已經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想離也離不開了。
可事到如今,除了他們這些人,剩下的卻都生了異心,竟一個都使喚不動。
榮桀的越軍聲名在外,就連葉輕言都敗於他手下,如今不止雲州與溪嶺,已有五省歸至榮桀名下,他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國之主了。而他們業康不過就一省的勢力,這時竟然異想天開,以卵擊石,實在是有些不明智的。
只是心腹心中明白,卻不敢當著吳正的面說。
吳正是一貫的心高氣傲,他自己沒什麼本事不說,心卻還挺大。總覺得自己同榮桀不相上下,都是一方諸侯。
心腹在心裡嗤笑道:人家確實是一方諸侯,你可能只是豬而已。
吳正見這些百夫長一個都號令不動,終於機靈了一回,他慢慢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們瞧不上我,覺得我不過就是個沒讀過書的泥腿子,要不是運氣好搭上了陸家的大船,這業康也沒我什麼事兒。”
他頓了頓,畫風一轉:“不過你們也不想想,陸安舟當年確實有清名,他們家在儒生裡也一向名聲極好,但即便是再有名望,他們手裡沒兵沒卒,也什麼都幹不成。當年他只能同我合作,事實也證明我們的合作是對的。我如今做這一切,不還是為了業康著想嗎?你們真以為榮桀遠道而來,只是因為我黃雀在後,偷襲衡原?不,你們錯了。榮桀攻下這麼多地,拿了這麼多省,他不會願見我們業康偏安一隅,在他的國界邊耀武揚威。”
“這場仗既然早晚要打,我們不如積極些,也不枉百姓們對我們的信賴不是?”
他這話說的實在是冠冕堂皇,合情合理。然而在場將領們都見識過他是什麼樣的人,只安靜聽他在上面不停說,到最後也還是無人響應。
就連他那幾個心腹都不吭一聲,苦著臉站在一邊,安靜的彷彿睡著了的狗。
一場發自肺腑的言論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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