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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向北是從不質疑的,果然立即就有了笑模樣,一點都不著急了。
顏青畫跟在後面瞧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
這會兒小韓大夫正坐在外間的竹椅上淨手,見他們來了,便道:“王兄弟從山上滾落的比較快,也正好地軟溼滑,他外傷不太嚴重,就是肺腑有撞擊損傷,這兩個月怕是不能挪動了。叫他家裡人上點心,必須要用湯藥仔細調理,免得以後落了病根。”
“多虧你這一路趕得急,要不然就難說了。”
王三牛出來給哥哥燒水,聽了這話頓紅了眼眶,他立時就要向榮桀和韓大夫行大禮,被榮桀一把攔住了。
“這是做什麼,我們寨子不興搞這一套。”榮桀虎著臉說。
王三牛不過十五六歲,剛經歷哥哥起死回生,情緒仍很激動。
他擦了擦眼淚,吸著鼻涕哽咽:“多謝大當家下山請大夫,也多些小韓大夫不嫌棄我們山寨,千里迢迢過來瞧病,我們兄弟二人真是無以為報。
許是得了哥哥囑託,王三牛從懷裡摸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我跟哥哥這些年攢了些銀錢,回頭都給小韓大夫,看看夠不夠診費和藥錢。至於大當家,多餘話不說,我們兄弟二人從前跟著你,將來也會一直跟著你。”
榮桀也很動容,他拍了拍王三牛的肩膀,沉聲道:“你哥哥病了,你要好好照顧他,他是我兄弟,我為他奔波是應當的,以後可不許再說謝字,太見外。”
他頓了頓,又看向韓大夫:“大夫您看診金和藥費要多少,一起算給我便是了,這錢由寨子裡出。回頭叫三牛下山跟你取藥,不好勞煩你來回跑。”
王二牛是出工時受的傷,怎麼好叫兄弟們自己掏錢治病?
韓大夫洗乾淨手,笑道:“你們這寨子,真是挺好的。”
“我的出診費一向都是兩貫錢,藥費就得按每副藥量單算了,他這藥裡有滋養脾胃的補藥,價錢要貴一些。”
榮桀點頭,二話不說就應下了。
葉向北趕來時已經帶了錢,立即給他結了這次的賬,還主動跟那套近乎:“免貴姓葉,名向北,不知韓大夫尊姓大名?”
韓大夫大概明白了葉向北的意思,也知道這幫山匪已經佔了梧桐鎮,因此也毫不扭捏:“我名為弈秋,博弈的弈,秋日的秋,瞧著葉哥比我年紀大些,叫我弈秋便是了。”
葉向北打蛇上棍,張口就叫:“弈秋大夫,這回多謝你跑這一趟,我已經跟廚房說了,晚上給你加幾個好菜,您就在山上休息休息,等方便再下山。”
韓弈秋笑著點頭,也客客氣氣的。
他沒騎過馬,頭回就顛簸一個多時辰,剛才為了瞧病強撐著沒倒下,這會兒其實都不太能站的起來了。
葉向北一看就很有經驗,說的話也說到他心裡去,他便順勢留下來。
這邊沒什麼事,榮桀就領著顏青畫回了家,他跑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顏青畫陪他在一樓燒水,手裡翻著他一會兒要換的短褐,看還有哪裡需要縫補。
兩個人就坐在火塘前嘮叨起來,倒是不嫌棄熱了。
“我想著回頭讓向北和阿和過去那邊坐鎮,向北管民事,阿和管守城軍,還能順便培養探子往縣裡送,倒是一舉兩得。”
顏青畫是知道他的,他說心裡有打算,必早就想好這些,根本不需要她再操心什麼。
只不過葉向北那,顏青畫還是多留了心:“我瞧向北同你更親厚一些,可是有什麼淵源?”
榮桀把燒好的水壺提到二樓,下來又續上一壺:“你別看他現在倒是開朗,以前可真是個臭老九,自以為讀過幾天書就了不起了。”
“那會兒他剛束髮,只勉強考上了童生,秀才還沒邊。軍吏去他們村子徵兵,他們家就他一個男娃,家裡也沒多餘銀子,不去不行。”
顏青畫取了把蒲扇來,給兩人扇風。
“他們村有那麼幾個男娃娃脾氣倔,就跟軍吏鬧起來,向北他娘為了保護向北被打折了腿,向北又跟著一幫人跑出來,因為沒有腰牌和路引,只能以乞討為生。”
榮桀回憶起過去,倒是十分平靜:“偏巧我下山辦事,見他可憐就順手救了他,又去他村裡接了他娘,他就帶著他娘上了山。”
這事也沒幾年的光景,葉向北如今孤身一人,他娘想必已經走了。
顏青畫嘆了口氣:“難怪他對你這般忠心。”
榮桀算是救了他全家的命,能不感激嗎?
“都是兄弟,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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