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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衣裳雖說不是時下流行的嫁衣花色; 穿到身上卻也是極好看的; 夫人行動之間,那彩蝶彷彿是在花叢中飛舞一般; 無一不透著靈動。”
這衣裳實在是漂亮極了,這裡面不僅僅有榮桀的一腔柔情,也有她身邊這些人的心意,顏青畫摸著身上的彩蝶繡紋; 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她微微揚起嘴角,嗔怪道:”你這丫頭; 瞞我瞞的好緊。“
衣服試過後還要熨燙平整; 春杏幫她把衣服換下; 又有冬梅伺候她去沐浴更衣。
“不是我要瞞著您的,是大人不讓說。您也知道我膽子小,大人嚇唬一句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春杏俏皮地辯解道。
“這次且饒了你,下不為例。”
知道今日榮桀特地為她擺酒,顏青畫沐浴時就越發仔細,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邊洗還邊臉紅,她隱約知道今日會發生些什麼,心裡卻一點抗拒都無。
這一天不止榮桀在等,她也在等。
沐浴過後春杏又取了新買的香露,非要叫顏青畫在手腳上都抹上一層,顏青畫聞了聞那味道,總覺得自己彷彿是個香噴噴的香爐,正由內而外散發著香味。
她皺著眉坐在妝鏡前,嘴裡還在唸叨:“你給我上的也太多了些,味道實在太嗆了,真的好聞?”
春杏麻利的幫她梳好頭髮,給她挽了一個十分精緻的流雲髻,這是她特地同鄭娘子學的,練了好些時日,就為今日呢。
冬梅這會兒捧著另一個木盒進來,聞言笑道:“一會兒夫人還要出去吃酒,叫晚風吹過,又散一會兒,等回到臥房時香味將散不散時,是正正好的。”
她以前伺候過前布政使夫人,對內宅的這些門道很是清楚,略精緻高雅些的妝面釵環,都是她和鄭娘子一起商量著來的。春杏到底沒經過這麼大的場面,到琅琊府也才不久,鄭娘子還正在教她,得好久才能教出來。
不過春杏畢竟是夫人身邊的一等一得力人,冬梅也聰明,平日裡同她和和氣氣的,一點心事都沒叫人瞧出來。
她這麼一說,顏青畫才略鬆了口氣,在春杏給她梳頭的功夫,冬梅就開始給她上妝。
顏青畫雖說這些時日東奔西跑,比以前略黑了些,卻依舊是個水靈靈的美人,妝面不用太過複雜,便能極好看的。
等描眉上了腮紅後,冬梅才去仔細給她上額妝。顏青畫眉心的這一點疤痕最惹人注目,若是旁人家的姑娘,定要被說是命不好的破相人,將來指定找不到好人家。
然而這一切到顏青畫這便成了無關緊要的小事,冬梅聽聞當年大人可以火急火燎把她求娶回家,不僅平日裡對她溫柔體貼,還最是尊敬她,府裡內外的事便都叫她一人做主。
又哪裡有什麼破相的姑娘命不好的說法?冬梅瞧著這位榮夫人實在是命極好了。
她原來還納悶兒,怎麼大人夫人明明已是夫妻,還要再多此一舉辦次酒。倒是春杏私底下跟她講,說大人覺得當年辦的婚禮太過寒酸,就連嫁衣都是借來的,穿在身上極不合身,匆匆忙忙就成了親,他總覺得虧欠了夫人,惦記著再給夫人做一身新的嫁衣,叫她再高興一回。
你瞧瞧這般體貼,怕是滿琅琊府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因著顏青畫眉心的這一點傷痕,冬梅特地去學了妝面,雖說不至於叫她額妝日日都不重樣,卻也不像以前那般單調了。
為了配那漂亮的新嫁衣,冬梅特地給她畫了一個海棠綻放的額妝,層層漸染的胭脂色在她眉心徐徐展開,彷彿她是海棠仙子下凡,美的叫人心醉。
冬梅最後在她唇上點了一點嫣紅色,這才拍了拍手笑道:“也就夫人底子好,臉上不用鋪色膏,也不顯暗淡,實在是漂亮得很呢。”
春杏在木盒中取了新打的蝴蝶簪,一左一右戴在她耳畔,這才算是打扮完。
眼見時候也差不多了,春杏便笑道:“大人說了,畢竟早就拜過堂成過親,大人們又都認識夫人,便不整那些個虛禮,不用遮蓋頭了。一會兒夫人過去大堂,同大家一起吃酒歡慶,熱鬧開心最是要緊。”
他這一吩咐,實在是把顏青畫的心思拿捏得極準。顏青畫不由笑了笑,硃紅的唇色勾起一抹嫵媚的弧度,讓她整個人都光彩照人起來。
打扮停當,春杏和冬梅就陪著她去往前院去,她們剛一離開小樓,李氏和鄭娘子便領著另一群下人匆匆趕了過來。
顏青畫一路往前頭去,她上午沒出門,這時才發現路邊的樹上都掛了紅燈籠,照得內宅喜慶一片。
顏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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