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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越少,聖姑為了這事十分不爽,每日都要念叨百姓吃了她多少糧食呢。”
聽了他的話,榮桀簡直哭笑不得:“這真是讓人想都想不到。”
那男寵興許憋了好久,這回開啟話匣子,簡直滔滔不絕。
“我同你們說吧,聖姑根本沒什麼大學問。只是早年她家中貧困,父母便把她扔到山上做姑子,她在尼姑庵裡很是學了些經書佛法,後來他們尼姑庵無錢破敗了,便把她們這些小尼姑遣散下山。聖姑就蓄了長髮,又跑到道觀裡做僕婦,你們別看她目光短淺,貪財好色,人卻並不傻。就這樣學了幾年道法,她自己就琢磨出些忽悠人的本事,早年還自己編了一套經書,每日領著信眾們背呢。”
這般看來,這聖姑倒也不算是一般人,便是沒什麼見識的普通婦人,竟也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榮桀問清楚了聖姑那邊的事兒,心裡多少有了底,他讓雷強那邊停了刑問,把聖使們結結實實關在帳篷裡,一日只給一餐飯,勉強不會餓死他們。
而城中百姓這邊,因為聖使接連幾日消失,聖姑似乎也起了疑心,到了第五日的時候,甚至沒有再往外派人,她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管百姓死活。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絕望的時候,一顆稻草都能壓垮一個人,何況是接連幾日忍飢挨餓。
百姓眼看沒有盼頭,終於在第六日的時候,集結在一起往城外越軍大營走來。
有一就有二,漸漸有更多的百姓出了門。
榮桀就在城外等著他們,他身邊是成袋的米糧,身後是威武肅穆的將士們。
雖說兩邊是敵對關係,可百姓們見到這樣的場面,卻詭異地覺得安心。
第一個走出衡原府的高個男人,已有三日未曾進食了,他現在是飢腸轆轆,胃裡仿有火燒,疼的他神志不清。
他見榮桀和將士們一直等在這,身後又是成袋的糧食,眼饞的不行,竟異想天開地問:“這些糧食是給我們的嗎?天神果然不會放棄他的子民。”
他正想高聲歌頌一下天神,一把聲音打斷了他的幻想,榮桀嚴肅說道:“這是我們越國士兵的糧食,是我們的百姓們感謝士兵庇護,上交的農稅,你們的天神恐怕早就放棄你們了,如果他還在,你們會吃不上飯嗎?”
那高個男人被噎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對方是正在侵略他們的越國人,原本想同他們對峙的他掃了一眼遠處數不清的高大士兵們,又瑟縮起來。
自古民不與官鬥,他們骨子裡就怕這些軍官,更不用說同他們當面對抗了,就是大聲宣揚幾句都是不敢的。
榮桀的話說完,在場百姓就都安靜下來,哪怕再餓,也沒人敢往前多走一步。
榮桀見他們站在那,一個個骨瘦嶙峋,面容蠟黃,一時間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有道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他們自己早早放棄了自己的,把一切都寄託給虛無縹緲的神,且不說什麼盛天教勢力太大的鬼話,便是衡原境內也有不信盛天教的百姓,他們早就拖家帶口逃往業康,現在的日子肯定比這些人要好過得多。
為什麼別人能清醒,他們卻不行呢?沒飯吃就忍著等著,拖到現在一家上下都要餓死。哪怕他們團結起來,一起攻入聖殿,也算是有點骨氣,現在這樣尋求敵人的庇護,實在讓榮桀不知說什麼才好。
□□桀轉念一想,若不是他們這般愚昧麻木,盛天教也決不能成事。
榮桀居高臨下看著他們,他表情肅穆,儀表堂堂,說出來的話也是擲地有聲:“百姓們,我知道你們幾日都未曾進食了?家中父母妻兒可都還好?”
餓了這麼多天,當然不會很好,可那些百姓們就麻木地看著他,一句話不說。
榮桀表情一變,厲聲說道:“你們心心念念並傾家蕩產託付的天神,可還管你們?聖姑又去了哪裡?你們沒日沒夜的替她耕種,身家性命寄託在於她一人身上,一旦她棄你們於不顧,你們又如何自處?”
說起聖姑和天神,人群中便有人大聲反駁:“你瞎說,你怎麼能說天神和聖姑的壞話,當心他們降下天譴懲罰你!”
榮桀冷笑出聲:“我就站在這,行得正做的直,我沒做虧心事,為何要怕天譴?”
“你們是否想過,我們兵強馬壯,卻至今駐兵在城外,那是因為你們的聖姑,早早就把你們當成了棄子,她把你們的家安置在衡原主道上,擋住了我們進城的路。若不是本著不傷及平民的原則,你以為盛天教那些弱不經風的聖使攔得住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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