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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舉一動都不能有差錯,若是她都惶惶不可終日,那士兵的親屬們又當如何自處?
是以,顏青畫便逼著自己忙碌不停,儘量不去想榮桀在邊關到底會經歷何事。
一晃便到了三月十五,這日正是榮桀的生辰,也是他們二人的新婚之日。
這一日本該有一份軍報發回,顏青畫早早就等在前朝書房,可直到日落時分,這份戰報也依舊沒有回到王府中。
顏青畫倒也沉得住氣,兩邊路途遙遠,路上出任何事情都可能延誤時間。是以她叮囑好晚上巡邏的親衛兵,若是信兵夜晚到達,務必把信送到後宅中。
安排好之後,她才回道後宅歇下。
興許是前兩日並未睡好,也興許是春杏特地點的安神香起了作用,顏青畫晚上睡得很熟,一夜到天亮。
清早醒來,她茫然地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清醒過來。
這才問春杏:“昨夜裡,前頭可曾來人?”
春杏扶她起來,同冬梅一起伺候她洗漱,聞言搖了搖頭:“並未有人前來,若是真有急事,我們定會叫醒王妃的。”
顏青畫臉色一變,急匆匆用過早膳之後,她便去了前朝書房。
因榮桀不在,早朝改為每三日一開,今日正好休朝,只有幾個機要大臣在前書房處理政事。
顏青畫一進門,忙叫來連和問他:“昨日軍報未來,今日你加緊盯著,一旦來了,務必速速向我稟報。”
連和忙說:“王妃放心,臣一直記掛此事。不過往日軍報也會有三兩日差錯,路上情況複雜,不是每次都是固定日子到。如今不過才晚到一日,應當沒有什麼大礙。”
若不是榮桀出征在外,顏青畫也不會去關注軍報何時回傳,因心心念念都是那封家書,她才這般著急。
連和這麼安慰一句,她心裡便好受一些,笑道:“我心裡有數,這事還要麻煩連指揮使了。”
話雖如此,遲遲未來的軍報依舊不知道飄在何方,三日之後,不僅顏青畫急了,朝臣們也都略有些心浮氣躁。
顏青畫坐在專屬於她的那把鳳椅上,倒是還鎮得住場面,她見底下大臣們神色各異,也有些煩躁,不由沉下臉來。
“安靜!”顏青畫使勁拍了一下鳳椅的扶手,沉聲說道。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下面頓時就安靜了,整個大殿裡鴉雀無聲,朝臣們都如被掐住嗓子的鵪鶉,一句話都不敢說。
“不過就是軍報晚了幾日,瞧瞧你們像什麼樣子?此時正是冬日,路途遙遠苦寒,耽擱幾日也實屬正常。連指揮使已派兵前去接應,這幾日應當就能找到人了。”
她雖說沉著臉,卻一點都不慌亂,一句話說的有條有理,大臣們懸著的心便略放了放。
不過軍報遲遲未到確實是個大事,顏青畫見大家心不在焉,便早早散了朝,讓他們各自回衙門忙去了。早朝結束之後,顏青畫照例去前書房,同幾位心腹大臣商議政事。
侯儒見她臉色青白坐在那,天說不出話來,心道不好,忙煮了一壺茶。
他倒了一杯茶,往顏青畫手邊推了推,“王妃,你先放寬心,信未到跟邊關緊急,是兩件事。”
顏青畫一愣,抬頭看向他。
侯儒笑笑:“事情很簡單,王妃身在局中,才當局者迷。軍報遲遲未到,可能真的是信兵路上出了差錯也說不定。王爺那邊可能一直順利,只是兩邊斷了聯絡罷了。”
他說的倒是在理,顏青畫一口氣緩上來,頓時沒那麼慌了。
“那還派人找嗎?”顏青畫問。
她這幾日腦子都是木的,什麼都沒辦法思考。
“當然要找了,還必須要找到,”侯儒微微一笑,“無論這人是生是死,三日之後我們一定能找到他的人,也能找到那封信,您明白嗎?”
顏青畫心中一凜,麻木的腦子飛快轉起來,片刻間就反應過來。
無論如何,朝廷都不能亂。
三日之後,那信兵果然找到了,信上喜訊一件接著一件,朝臣們也都喜笑顏開。
只是那日夜裡,顏青畫一整晚都沒睡著覺。
遠在邊關的榮桀彷彿斷了線的風箏,顏青畫手裡沒了繩子,一顆心慌亂不安,沒了著落。
第97章 主意
與此同時; 遠在衡原的榮桀,卻陷入前所未有的糾結之中。
這一路原本都很順利; 他們初入衡原時也並未受太多阻攔,衡原一地的縣衙府衙皆形同虛設,幾乎沒有守城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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