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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只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
嚴瑤安與謝蓁依依不捨地辭別,臨走前還提議:“你家住哪?不如我讓六哥送你一程?”
她可真敢說,謝蓁哪裡敢讓皇子送自己,用家裡有馬車拒絕了。
侍女欠身,委婉地提醒:“公主,殿下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六皇子嚴裕跟太子外出辦事,回來時路過太子府,得知和儀公主也在府裡,便順道接她一起回宮。
嚴瑤安站起來撣撣裙子,這才往外走。
太子府外停著一輛青帷華蓋的馬車,馬車簡單卻不失華貴,一看便知裡面坐的非富即貴之人。馬車四角立著八名侍衛,各個訓練有素,貼身保護六皇子的安全。見到和儀公主過來,紛紛行禮,其中一個侍衛挑起一邊繡暗金紋簾子,請她入內。
嚴瑤安彎腰走進車廂,抬眼一瞧,笑著叫了聲:“六哥。”
嚴裕坐在車廂一邊,斜倚著車廂,正在閉目養神。這幾天他跟太子外出,為了調查太子受刺一事,少有休息的時候,這會忙裡偷閒,便在馬車裡睡了一會。聽到嚴瑤安的聲音,他只微微抬了下眼皮子,眼裡甚至沒有一點情緒起伏,隨口問了句:“怎麼這麼慢?”
嚴瑤安讓車伕啟程出發,放下簾子,“跟定國公府的五姑娘多聊了一會。”
嚴裕重新閉上眼,連問都沒多問一句。
嚴瑤安習慣了他的性子,她這個六哥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好像什麼事都不能撼動他的情緒,更沒人能吸引他的注意。也不知道成天在想什麼,就不能多說兩句話麼?
她撇撇嘴,拿出謝蓁送給她的金累絲香囊,無聊地擺弄香囊下的穗子。
一時間香味充盈車廂,這種香並不濃烈,淡雅素馨,徐徐蔓延,甚至有些讓人心曠神怡。很特別的香味,起碼嚴瑤安從沒在別人身上聞到過。
馬車漸漸前行,一點點遠離太子府,嚴裕仍舊在睡。
嚴瑤安忽地想起什麼,興致勃勃地跟他說:“六哥,你上回去定國公府見到謝五姑娘沒?她可真漂亮,比我見過的所有姑娘都漂亮。”
嚴裕沒搭理她。
她繼續自言自語:“她還有一個妹妹,也是個標緻的美人兒……就是還小,有點怕生……”
她的話讓嚴裕想起另一個人。
思緒飛遠,腦子裡只剩下五六歲時的光景。
那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她也有一個妹妹,她總是笑盈盈地叫他“小玉哥哥”,纏著他要跟他牽手。她的聲音很好聽,會唱動聽的兒歌,還會揹著他走很長的路……那個時候他總不耐煩她,因為第一次見面她就摸他褲襠。
真是一個小混蛋。
他心想,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一閉眼,每一幕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她長成了什麼樣?小時候就像個小狐狸,現在呢?他在宮裡生活,每一步都如履薄冰,想找人去打探她的下落,但是又害怕知道她的訊息。
或許是因為近鄉情怯,又或許怕給她招來麻煩。
不知不覺竟已七年。
他陷在回憶中,那邊嚴瑤安還在喋喋不休:“看,這個香囊就是她送給我的!六哥聞聞,香麼?”
見嚴裕沒反應,她倒也沒氣餒,繼續說:“不知道我戴久了,身上會不會跟她一樣香?她說她妹妹阿蕁也有一個,是她自己調的香料……”
話沒說完,嚴裕驀地睜開眼,漆黑烏瞳再也沒有平靜,只剩下震驚:“你說什麼?”
嚴瑤安沒見過他這反應,呆呆地說:“我說她自己調香料……”
不是這個,嚴裕抓住她的拿香囊的那隻手,“你說她妹妹叫什麼?”
嚴瑤安張了張口,“阿蕁,謝蕁。”
許久,車廂裡只剩下寂靜。
嚴裕鬆開她的手,朝外面道:“停車,立刻停車!”
車伕得了命令,匆匆忙忙把馬車停在路邊。
他原本想讓車伕調頭,重新回太子府,但是又嫌馬車走得太慢,於是直接奪走嚴瑤安手中的香囊,大步走出車廂。
嚴瑤安不幹了,掀起簾子抗議:“那是我的!”
他沒聽見,讓一個侍衛從馬背上下來,他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他甚至連招呼都沒跟嚴瑤安打一聲,直接喊了一聲駕,揚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