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1/4 頁)
�
“六弟來了?”
看到嚴裕,他不慌不忙地起身讓坐,順道讓丫鬟端茶遞水。
嚴裕不坐,面無表情地立在他面前,“平王劫持了我的皇子妃,不知有何用意?”
嚴韞重新坐回位上,鋒利的鷹目染上笑意,“六弟何必說得這麼嚇人?劫持談不上,不過是請六弟妹來府上坐坐罷了。”
嚴裕冷聲:“她人呢?”
“方才在街上聽六弟說六弟妹身體不適,本王這才想將她請入府上,如今王妃正陪著她,想必兩人談得正愉快。”
聽聞此言嚴裕的臉色才算好一些,然而卻仍舊沒有鬆動:“現在坐過了,煩請平王讓我帶她回家。”
嚴韞卻笑笑,沒有回應也沒有讓下人去叫謝蓁,而是請他坐下談話。
“如果不是六弟妹在此,恐怕六弟永遠不會踏足我這平王府。”
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嚴裕對他深惡痛絕。可是有些人就是臉皮厚沒底線,但凡想達成的目的,不擇手段也要完成。
嚴裕沒有接話。
他喝了一口茶,兀自說道:“六弟與我素來疏離,不如趁著這次機會敞開心扉說一說,我是否不經意時冒犯過你?”
嚴裕冷笑,“平王想多了,並無此事。”
若真沒此事,他會不叫他大哥,只稱呼他為平王麼?
嚴韞不信。
這個六弟孤高傲慢,除了與太子走得近一些,與其他幾位皇子都是泛泛之交。然而嚴韞卻能從他的態度中感受出來,他對自己深惡痛絕。
嚴韞屢屢想把他招入麾下,但他卻始終不為所動。現如今要維持面上和平恐怕不太可能,只有撕破臉開誠佈公地談一談,好話說不成,只能走這招險棋逼他就範了。
思及此,嚴韞反而不著急了,鷹目斂去精光,“那六弟為何對我如此疏遠?”
大皇子長得像他的生母衛皇后,劍眉鷹目,五官深邃,一眼看去便給人一種不易相處的感覺,尤其他不笑時,更加顯得嚴肅冷厲。太子嚴韜則更像元徽帝多一些,眉目謙和,翩翩君子,與大皇子恰恰相反。
嚴裕語無波瀾地解釋:“我回宮時你已封王,又長我十歲,我理應對你更尊敬一些。”
胡話連篇!
嚴韞心中冷笑,面上卻不為所動,“既然六弟對我如此敬重,為何卻三番五次拒絕我的邀請?”
他偏頭,“我與大哥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已是說得十分清楚了,他一心一意要為太子效力,無論嚴韞怎麼勸,他始終不會動搖。
嚴韞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決心,只是十分稀罕自己究竟哪裡得罪過他,竟讓他懷恨到現在。旋即想到什麼,輕輕一笑,“若本王沒記錯,開春六弟便要去邊關了吧?”
他說是。
嚴韞以手支頤,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這一去不知多少春秋,六弟妹一人在家,六弟放心麼?”
音落,嚴裕抬眸狠狠看去。
嚴韞卻像什麼都不清楚似的,用極其稀疏平常的語氣,“六弟若是不放心,不如將讓我代為照顧六弟妹如何?”
他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道:“不勞大哥費心,我自有考量。”
嚴韞抬眉,“哦?六弟可別想得太久,畢竟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可保不準會不會臨時改變決定。”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嚴裕緊緊握住雲紋扶手,似乎下一瞬,就要將其捏碎。
嚴韞注意到他的動作,只是輕飄飄打量了一眼,卻沒揭穿。
當初在畫舫遇見嚴裕時,他揹著那個漂亮的小姑娘,他就猜到她在他心裡的位子不一般。事後找人調查了一下,沒想到兩人在青州就認識,還是鄰居,既然是青梅竹馬,想必比一般的夫妻都感情深厚。趁著過年元徽帝設宴,嚴韞特意試探一番,沒想到從不懂得體貼人的六弟,居然會為了她攔酒,看來她在他心裡的位子,比他認為的還要重要。
是以嚴韞才會動了用謝蓁要挾嚴裕的念頭。
同原先計劃的一樣,他動搖了。
嚴韞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一切還要感謝後院正陪平王妃說話的謝蓁。
想到謝蓁,便想到她那張清麗絕色的臉。
生得如此粉妝玉琢,難怪六弟對她一片痴心。
*
謝蓁也不知道怎麼會到平王府來。
她原本在車裡好端端地坐著,突然被一個穿黑衣的人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