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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敗露頂多一死,如今看來連死都不那麼容易,牆上掛著各種各樣的刑具,上面還有殘留的肉糜,她一個姑娘家哪裡見過這些,立即嚇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她本想著等上邢之前就把大皇子供出去,可是沒等她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夜裡就被人用刀割斷舌頭,沒撐住死了。
翌日檢查起來,也可以說成是咬舌自盡。
人證死在獄中,此事傳到元徽帝耳中,元徽帝坐在龍椅上沉思了很久。
其實宮宴那晚,嚴裕已經告訴他懷疑是大皇子所為,他當時不信,私底下讓人暗暗監視大皇子。沒想到當天晚上果真有人行動了,殺死丫鬟以後便逃回平王府,再也沒有出來。
元徽帝揉揉眉心,那丫鬟什麼都沒說,老大就迫不及待地把人給殺人,莫非真與他有關?
只能用心虛來解釋。
嚴韞為何要劫持安王妃?是為了拉攏老六,還是為了把老六逼入絕境?
如果是為了拉攏,他一個大皇子為何要拉攏底下的弟弟們?
其心叵測。
元徽帝越想越覺得心寒,叫了幾個侍衛暗地裡繼續監視大皇子的一舉一動,若他有任何反常,都要入宮稟告。
訊息傳到嚴裕耳中,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一點也不驚訝。
倒是謝蓁氣惱得很,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大皇子下的殺手,他怕翠衫把他供出來!”
嚴裕不置可否。
她見他沒什麼反應,扭頭奇怪地問:“你早料到他這麼做了?我們沒了物證,不就吃啞巴虧了嗎?”
嚴裕彎唇,繼續給她扎風箏,“你都能想到是大皇子所為,父皇為何想不到?”
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元徽帝雖然老了,一樣不能小瞧。
謝蓁似懂非懂,自己在一旁想了一會兒,坐到他身邊問:“所以大皇子是不打自招麼?”
嚴裕刮刮她的鼻子,“你說對了。”
謝蓁咬著唇瓣一笑,總算放下心來。
現在他們不需要做什麼,按兵不動便是,最先坐不住的肯定是大皇子,等他一有所動作,元徽帝必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順著一點點蛛絲馬跡往深處查,不難發現大皇子這麼多年的勃勃野心,到那時候不需要他和太子動手,元徽帝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想起大皇子的所作所為,嚴裕眸色不由自主地黯了黯。
他一失神,竹篾便刺入指腹,很快流出豆大的血珠。
謝蓁忙把風箏竹架扔到一邊,仔細檢視他手上的傷勢,好在刺得不深,她下意識把他的手指頭含在嘴裡,用舌頭舔掉上面的血珠。味道有點腥還有點鹹,一點也不好吃。
嚴裕一愣,只感覺一個溫溫熱熱的小舌頭舔了一下,他還沒來得及感受那滋味,她就吐了出來,拿絹帕給他纏起來,“好了,這下不流血了。”說完抬頭看他,“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今天還扎風箏嗎?”
一年前他給她扎的風箏早就潮了,不能再飛起來,反正兩人在家閒著無事,他就說給她重新做一個。
嚴裕搖頭,“一點小傷,不礙事。”
說罷把風箏骨架拿來,反正還差最後一點,今天就能做完了。趁著春天還沒結束,他可以帶她去城外放風箏。
於是他在一旁糊風箏,她就在一旁看著。
偶爾有面糊沾到他臉上,她就拿帕子替他擦掉。
謝蓁正專心看他糊風箏,他忽然用沾滿漿糊的食指在她臉上抹了一下,她立即跳開老遠,“你——”說完覺得臉上黏糊糊的,用手擦了下,皺著小臉苦兮兮地說:“好髒……小玉哥哥怎麼那麼討厭!”
嚴裕把畫了一張大貓的風箏舉起來,大貓的尾巴在風中搖擺,神氣活現。他張開雙手,笑著對她說:“我討厭?過來抱抱。”
她把頭一扭,“不抱!”
山不來就我,我便就山。
於是嚴裕長臂一伸,把她撈進懷裡,順道用在髒兮兮的手在她白淨的臉蛋上蹭了蹭,“還嫌我髒嗎?”
她在他懷裡拱了拱,故意跟他唱反調:“髒髒髒,髒死了……”
他哦一聲,“那我糊的風箏你要不要?”
她不吭聲。
他抬眉劍眉,“你不要的話,我一會兒就讓下人拿去燒了。”
她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末了伸手圈住他精壯的腰,乖乖地抱住他。
☆、阿短
三月三上巳節這天,嚴裕帶著謝蓁一起去城外明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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