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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和李息清的時候,當他用謝蓁威脅自己的時候,當他萬箭射穿高洵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嚴裕握緊蛇矛拔。出他的身體,猩紅的血珠濺了一地一身,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你沒想到也沒關係,今天就可以嘗試一回。”說罷最後看了他一眼,語氣近乎悲憫,“到地下去向爹孃和高洵賠罪吧。”
嚴韞早就在他拔。出蛇矛的那一瞬間疼得渾身抽搐,聽到他的話目露驚恐,更多的卻是仇恨。
他怎麼都想不到,當初毫不起眼流落民間的少年會長成今日的模樣。他當初瞧不起他,以為他不過是被一對平民百姓養大的庸才罷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即便殺了他的父母,也從未有過悔改之心。卻沒想到當初瘦弱的少年長成頂天立地的男人,手握重兵,殺伐果決。他親手刺傷他,給他最沉重的打擊。
他這麼多年的處心積慮,終究功虧一簣。
嚴韞兩眼一翻,怎麼能甘心……
嚴裕翻身上馬,轉身走回自己的軍隊中,對早已站成一排的弓箭手命令道:“射箭,誰都不許手下留情!”
弓箭手領命,一個個動作熟練地搭弓射箭。
嚴韞剛站起來,便被一箭刺中小腿,身子一軟重新倒了下去。
箭羽像大雨一樣落下來,身後不斷傳來士兵的哀叫聲,血流滿地,哀鴻遍野。他身上多處箭傷,再加上心口那致命一擊,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蹟。如今兵敗如山倒,士兵逃的逃,死的死,他身邊是數不盡的屍體,倒在血泊之中,不甘地睜著眼睛死去。
*
大皇子死後,他計程車兵自然而然成了嚴裕的俘虜。
俘虜共有上萬人,大部分是大皇子生前強行招募的壯丁。誰都不願意手足相殘,同胞相殺,然而身在戰場上誰都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前進。嚴裕沒有嚴懲他們,只在為首的幾百名軍官身上飾以墨刑。在他們背上刺一個“靖”字,再染上墨,此後一輩子都不能洗掉這個字。
“靖”代表大靖,表示他們永遠是大靖的子民。
這已經是最輕的刑法,眾人對嚴裕千恩萬謝,痛哭流涕。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嚴韞曾與西夷連手,如今他死了,西夷士兵卻仍舊留在蘭陵附近,蠢蠢欲動,不肯回鄉。嚴裕與太子商討戰事,定下計劃決定三日後領兵出征,將西夷人趕出大靖疆土。
其中一些俘虜自告奮勇上陣殺敵,嚴裕準了,若是能成功擊退西夷人,也算他們戴罪立功。
西夷人胡攪蠻纏,不如嚴韞那般好對付,這場仗足足打了半個月,才將他們攆回自己的故土。為防日後仍有這種事發生,太子命人前往西夷與他們簽下契約,未來三十年內都不能進犯大靖一步,若有違背,大靖駐守在邊關計程車兵則會先一步對他們起兵出征。
這場戰爭總算塵埃落定。
勝仗以後,嚴裕來不及參與慶功宴,第一件事便是趕回京城。
太子嚴韜問他:“為何不過幾日同我一起回去?”
他當時正在挑選良駒,從蘭陵到京城有十幾日的馬程,必須要挑選一匹精壯的寶馬才能儘早回到京城。聽到這話連動作都沒停頓,直接將包袱甩到馬鞍上,翻身而上,“二哥不懂,我要回去陪自己媳婦兒。”
嚴韜一愣,腦海裡浮現出一個靈氣十足的小姑娘的模樣。
正如嚴裕所說的那樣,他確實不懂,他跟太子妃相敬如賓,兩人之間沒有感情,根本無從體會這種歸心似箭的心情。
家裡有一個人在等候自己,盼著自己回去,應當很幸福吧?
他有些嚮往,笑著調侃道:“你跟阿蓁的感情倒是越來越深了。”
阿蓁?
嚴裕聽到這個稱呼微微抬眉,朝嚴韜看去。
嚴韜卻恍若未覺,讓人給他多準備一些盤纏,以備路上使用。另外又調遣了兩名身手矯健計程車兵隨身保護他。
臨走前,他騎馬走出兩步,想了想又打馬折返,停在嚴韜跟前道:“二哥想必誤會了。我跟阿蓁幼年相識,青梅竹馬,感情一直很好。無論成親前還是成親後都如此。我著急回去是不放心她,怕她一個人在京城害怕。”
他話裡有話,說了這麼多無非是想表明謝蓁本來就是他的,讓嚴韜最好打消莫須有的心思。
前年那場烏龍兩人都記得清清楚楚。
嚴韜想納謝蓁為良娣,中途被嚴裕橫插一腳,最終成了他的六皇子妃。
這件事一直是嚴裕心裡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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